时晚恋爱没谈过,但小说看了不少,她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生病的前女友知道了他有新女友之后开始以死相逼的剧情……
也是,这个时间点……
正好是时晚跟傅承遇在一起的,第二天?
时晚拍了拍脸颊,这会,脑子更乱了,各种乱七八糟地想法涌上脑海。
时晚想自己躲在浴室里冷静一会。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来。
时晚睁开眼,以为是侍者,清了清嗓子问,“什么事?”
“洗好了没?”
门外传来的是傅承遇的声音,时晚下意识地拿起了自己手边的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
“洗好了。”
时晚拉开了门,却见傅承遇已经穿好了外套。
“你这是……?”
时晚分外疑惑。
怎么现在就一副要走的样子?
“临时有点事情,可能没办法长话短说,岑舟一会过来,你可以在这里继续休息几天,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傅承遇顿了顿,“岑舟本来给我订了明天的机票,但我现在要先过去,所以改成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
时晚没反应过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傅承遇像是犹豫了两秒,才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时晚攥着胸前的浴巾,看着面前已经穿戴整齐的傅承遇,想好的那些问题,就这样梗在嘴边——少了一种问出口的勇气。
“要问什么?”傅承遇看出了她的犹豫,他便启口问。
时晚站在浴室门口,傅承遇就站在她的面前,他比她高了许多,阴影垂在她的身侧。
时晚想了想,她其实想问你是不是有个以死相逼的前女友,但对上傅承遇的眼睛,她的问题就像是被针戳破了,瘪了。
“没,那你注意安全。”
时晚摇了摇头,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傅承遇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在等时晚还有没有别的要说的。
“还有呢?”
但时晚沉默了几秒准备回去吹头发,傅承遇又问了一句。
时晚有点茫然,她走到了镜子旁拿起了台上搁着的吹风机。
傅承遇走进来,他伸手接过了时晚手里的吹风机,也没多说什么,时晚站在镜子前,傅承遇打开了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他的手指轻柔地翻着时晚的长发,时晚的长发很软很细,像一只乖顺的猫儿。
时晚想自己来,但手还没抬起来又放弃了这种想法。
她能够感觉到,傅承遇在故意的拖延一些时间,她也是。
时晚屏住呼吸,傅承遇比她高了一头多,她还是光脚踩在地板上,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涌入鼻腔,时晚不舍似的吸了吸鼻子。
最后,傅承遇将吹风机放下,“我会尽快回来。”
“好。”
时晚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个字还能说什么。
傅承遇的手机又响了一次,他从口袋里拿出来,时晚也看见了上面的名字,是岑舟,傅承遇也没避嫌,在她跟前接听了电话。
“傅总,您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医院那边说今天晚上就做手术。”
“好,我马上去机场。”
傅承遇言简意赅,挂了电话后,时晚自己拿着毛巾擦了擦手。
傅承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时晚站在镜子前,发间似乎还残留着傅承遇身上的味道。
门外传来了车子启动的声音,时晚听着那声音,只觉得这木屋在一瞬间就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