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是系统头像。
时晚以为这个号码是助理的,所以自然这个微信号也是助理的号码,便备注了个岑舟直接出门了。
岑舟挂断电话,回头却见傅承遇正拿着手机在看,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完全猜不出他什么情绪。
于是岑舟索性不再言语,专心坐在副驾驶上看车窗外的车流。
“箱子不在我车上。”
傅承遇声音很苏很沉,天生声线磁性,但或许因为他平日里雷厉风行,且话也不多,听起来有种自带的威慑力。
岑舟脑子飞快地转,想到昨天机场行李处的误会,顿时也就明白了,时小姐跟老板拿错了箱子,而且今天早上来接傅总的时候,也没看到傅总拿着箱子,岑舟试探说,“那我给时小姐回个电话?可以等您方便了再……”
“不用。”
傅承遇打断了岑舟,正好这个时候车子到了公司,保安打开横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岑舟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心里惴惴不安。
“下午去霍宅,把我的行李送到华庭盛景8排E栋。”
下车前,傅承遇吩咐了一句,岑舟应允,这回也没敢主动问起时小姐箱子的事儿。
面对这个话不多的Boss,他还是少说为好。
岑舟跟傅承遇走进了电梯,傅承遇难得拿着手机在看,岑舟抬头不经意看了一眼,没看到大体内容,只看到手机屏幕上是个朋友圈。
傅承遇长指划着屏幕,往下翻。
岑舟也不敢问,也不敢伸脖子细看。
直到傅承遇右划,不小心点开了一则视频。
“晚晚你看屏幕——”
女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在四方的宽敞的电梯里很是清晰。
下一秒,男人收起了手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岑舟:……?
他以为傅总这种活在21世纪却只用电话短信联络的人还不知道微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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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所在的Swan芭蕾舞剧工作室是国内名气数一数二的舞团,位于市中心的一栋老上海风格的五层小楼,门前有一片小花园,院子里种满了玫瑰与梧桐树,石砖与拱窗,颇有一种年岁感,听说是上个世纪由一位挚爱芭蕾的上海富家女一手创立的,迄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也培养出了多位知名的舞者。
能够进到Swan的舞者,必然各方面都很优秀。
时晚停好车的时候,门前正有两个女孩举着手机在自拍,因为Swan独特复古的建筑风格,先前还成为了网红打卡地。
但附近的这条街上只有几家艺术馆,也没什么公共交通设施,吃喝玩乐不算方便,游客减少了许多,但每逢周末或节假日,也零碎仍有人来。
时晚推门二人,两个女孩相视羡慕,“腿好长好白啊!”
“腰也好细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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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将车钥匙收进包里,上了三楼。
走廊两侧的有两个大房间,隐约传来了撞击地板的声音,时晚从窗户里看过去,几个女孩已经在做着训练的动作。
尽头是她们的更衣室和沐浴室。
时晚走向了自己的物品柜,却发现这本就上了年岁的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她拿出了自己的训练服展开,却蓦地发现自己的白色长筒袜坏了一大个口子。
第5章 拆的就是你们这对不要脸的……
时晚面无表情地将连裤袜塞进了橱柜中。
正好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两个女孩说着话,时晚一下就听到了那是谁的声音。
“编舞姚老师肯定偏袒时晚,她比我晚进舞团三年,年纪也比我小,去年一共五场演出,三场都是时晚领舞,剩下两场还有半场都是她的单人舞。”
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另一个女孩看到了门内的时晚,脸色尴尬起来,向琪还没意识到,继续不满地说,“我早就知道时晚家里有钱,咱们舞团第一次进来年纪这么小的舞蹈演员,多半儿啊,是她爸花了钱把她送进来的。”
“那个,小琪,我手机落在舞蹈室了,我先去拿……”
大家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背后议论点什么无所谓,但当着人家面嘀嘀咕咕可就不太好了,那女孩连门都没进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