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遇,你真的很擅长把天聊死。”
傅承遇略无语,他平日里与人说话便极其公式化,鲜少有这样的聊天,“不然?”
“我问你笑什么,你可以说,你真好看,或者时晚你好有趣,干巴巴没什么,我怎么接接下来的话啊!”
时晚不免有点小抱怨。
“你这不是接的挺好?”
“……不然我要学你一样把天聊死?”
“有趣。”
“……?”
说真的,跟他说话之前,时晚还真挺高兴的,她想让自己更高兴一点,就来逗弄傅承遇。
然后时晚觉得。
刚才还是挺好的。
沉默了片刻。
时晚听见傅承遇说了一句——
“你裙子挺好看的。”
“那你意思是,我本人不好看吗?”
时晚窒息了一秒,立刻回问。
傅承遇已经在很努力地找话题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一句话题,好像也没什么用?
于是傅承遇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表情。
——“别作。”
本来还只是不高兴。
现在快生气了!
时晚坐在那个轮椅上,小宇宙开始燃烧。
这本来就是专家的楼层,周围真的没什么人,等结果的时候,非常安静。
时晚沉默了足足三分钟。
“傅承遇,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欺负?”
“你是不是也没把我当回事?”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对话挺无聊?”
是挺无聊的。
傅承遇撩了撩眼皮看向她。
时晚好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眼中满是失落。
还有微抿的嘴角,显然不开心极了。
傅承遇突然想——
如果今天没跟她出来,或许自己还是中规中矩地早上七点起床。
没有喧闹的早餐。
没有她一路上的聒噪。
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她的旁边。
时晚,打破了他一成不变的枯燥生活。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时晚身上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有淡淡的茉莉味道。
清香,勾人。
风从未关严的窗缝中涌进来,丝缕的淡香簇拥着她身上的气息。
时晚见傅承遇不说话,正失落难过的时候,却听到了身旁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
“不无聊。”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时晚心头的阴云拨开。
“时小姐,报告出来了。”
“马上过去——”
时晚应了一声。
傅承遇却没见时晚动。
“不过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