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纪书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听她编理由。
“我错了。”唐言桉为了自己以后着想,最终还是决定主动认错。
短暂的沉寂后,谈纪书放下手中的碗,开始与她说这其中的利害。
“言桉,你以前都没有像今年这么严重过。”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乱吃乱喝了。”
“别让我担心好不好?”谈纪书哪里舍得责怪她,所有的话最终都化成一声叹息。
为了表达自己是真心实意要戒了冰饮,唐言桉将那一饭盒的粥喝了大半,汤也只是剩了小半碗。
剩下的这些,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谈纪书一一将它们解决。
一开始,唐言桉不太习惯谈纪书吃她剩下的饭菜,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后来,这种想法被谈纪书洗脑没了。
他当初的原话是这样的:“我们是夫妻,婚姻法上没有哪一条规定是说丈夫不能吃妻子碗里的食物。”
左右都说不过他,唐言桉也就随他去了。
不过自那以后,谈纪书送的每一顿饭,她都会尽量全部吃完。
也正是因为谈纪书这一日复一日地投食,唐言桉明显觉得自己最近半年长了不少肉。
中间有一次回家,她还听老妈在厨房里跟老唐感叹,说她养了二三十年都没能养胖的闺女,一朝嫁人,这个愿望居然就实现了。
可见谈纪书投食的功夫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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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她下班,然后一起回家,仿佛成了谈纪书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一来二去,应涑甚至给谈纪书特办了一张员工家属卡,让他能够来去自由,不用每回都要登记才能上来。
很快到了许莱女儿百日宴的日子,应涑请了一些亲朋好友去参加。
唐言桉也在邀请之列。
离宴会开始还有五六个小时,唐言桉吃了午饭就开始在想,晚上该穿什么衣服。
谈纪书进来的时候,唐言桉正对着长身镜,比划。
“你说是这件米白色的好看,还是左边这条浅蓝色更适合?”
两条裙子的风格差不多,都偏向温婉大方。
“我觉得你身上这件不错。”谈纪书走近,垂眸望着镜子中,妻子身上的红色长裙。
“不行,红色太招摇。”应涑许莱一家三口才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她又不是。
“还是这条蓝色的吧。”唐言桉将那条米白色的裙子放回原处,接着又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两下,甚是满意。
紧接着又听她说:“许莱结婚的时候,我不在国内,这次去了得把结婚的红包补上。”
“那我们呢?”谈纪书从背后抱住她,言语间透着依赖。
“我们什么?”唐言桉偏头,目光瞥向他。
“婚礼啊。”下巴搭在她肩上,谈纪书轻声道。
“不是说了,明年春天办吗?”唐言桉笑了笑,“别告诉我,你着急了。”
“嗯,有些急了。”谈纪书不否认,“昨天孟越给我发了一张图。”
“什么图?”
“b超单。”
唐言桉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怎样:“他连这个都发给你?”
这个孟越真是当了父亲,还这么不成熟。
“他一向如此。”谈纪书吻了吻白皙的脖颈,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就算再过二十年也不会变。”
毫无察觉的唐言桉还在分析:“你说的也对。”
说起孟越当父亲这个事,还得从他们俩个将他丢在小吃摊上那天说起。
听孟越说,孩子就是那晚有的。
孩子的妈就是和他相杀了好几年的顶头上司,那个所谓的母老虎主管。
孟越宣布结婚领证的那天,也是唐言桉第一次他口中那个凶悍到不行的女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