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了三月有余,变得再懂事的孩子也会多几分依赖。
“妈妈,沅沅好想你,想得舞步都跳错了。”小书沅靠在唐言桉怀里,小短手搂着脖子,把玩她的头发,开始腻歪起来。
回来之前,唐言桉剪了长发,只留到及肩。
“妈妈也想沅沅。”
“那爸爸有想沅沅吗?”小书沅仰起脑袋,去看后面推着行李箱进来的谈纪书,眼眸里透着渴望。
谈纪书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道:“爸爸也想。”
小书沅听了,咯咯地笑。
元旦当天,唐言桉和谈纪书和其他家长一样,开车来到学校。
幼儿园的每个小朋友都被画成了年画娃娃,穿着一样的裙子,扎着相同的羊角辫,齐齐地坐在舞台上。
随着音乐响起,舞台的小朋友们开始展现她们的舞蹈。
身边不乏有家长举起手机拍照录视频,唐言桉也不例外,在拍了几张特写后,她放下相机,感叹道:“想不到你女儿还挺有跳舞天赋的嘛。”
“嗯。”谈纪书没有否定,望着舞台上那道小小的身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一点像你。”
唐言桉:“?”
谈纪书侧过眸,与她对视:“妈说,你小时候也上过台,还是边哭边跳。”
李明芝女士怎么什么事都和谈纪书说啊,她小时候的丑事可不止这一桩。
唐言桉气不过,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两下。
“回去再和你算账。”她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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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账没算成,唐言桉吐了个昏天暗地。
最近她总感觉反胃,一开始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吐完之后,她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姨妈好像晚了挺多天了。
之前一直和谈纪书在外面玩,没怎么在意这块,更何况每次兴致来了后,谈纪书都有很好的做避孕措施。
她一时半会儿确实没有往这方面想。
拿着避孕棒上,望着上面的两条杠,唐言桉扶额,她没想到那百分之零点几的概率被自己撞上了。
“这个孩子我们不要。”谈纪书捏着唐言桉递过来的避孕棒,皱着眉说出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说实话,这个孩子虽然来得让人意外,但唐言桉并没有不要它的意思。
“会累。”谈纪书放下手中的验孕棒,牵着她坐进沙发,“有沅沅就够了。”
“可它也是我们的孩子啊。”唐言桉摸了摸并不显怀的肚子,言语里全是不舍。
“言桉——”谈纪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打断。
“你都没经过它的同意。”唐言桉指了指肚子,“不可以就这么放弃它。”
谈纪书:“……”
它现在就是个胚胎,怎么自己决定。
冷战两天,谈纪书妥协了。
这一胎,很不乖,她反胃得难受。
在照顾唐言桉的间歇,谈纪书抽空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那零点几的概率,他不想再遇到。
不过让谈纪书意外的是,他在那里碰到了林斯正。
林斯正问了他一个问题,是男是女。
两人对视的那一秒,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和尚说的话。
兜兜转转似乎都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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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摇出生后的半年,莫听和林斯正终于领证了。
林斯正和莫听求婚的过程,还是谈纪书转述给唐言桉的,那时候她刚好在坐月子。
听谈纪书说,林斯正拿着那张结扎单去和莫听求的婚。
那张结扎单,唐言桉在书房见过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