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别虐了,夫人才是你的白月光——双喜喜
时间:2022-02-23 16:20:30

 
 
第18章 陆知宴连她的画都忍不了吗
  剩下的独眼男和刀疤男丑陋的脸因为愤怒更加难看,沐秋烟吞了吞口水,她站起身,用血淋淋的手举起胸针,“你们敢吗?!”
  胸针的针尖上聚集一滴滴血珠,吧嗒吧嗒往地上掉。
  更吓人的是沐秋烟的手,都是血。
  “你们想和他一样当太监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胃癌晚期,不怕死!”沐秋烟高声喊。
  “疼啊,疼!!大哥二哥,救我啊,我不想当太监!快送我去医院,我还想金枪不倒呢!”歪嘴男喊叫不停。
  独眼和刀疤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
  独眼声音嘶哑:“今天放了你,但你记住,你惹上我们了!”
  说罢,独眼和刀疤两个人便去将歪嘴扶起来,弄到摩托车上。
  很快,摩托车卷起一阵风,骑远了,消失在沐秋烟的视线中。
  沐秋烟始终维持刚才那个举起胸针的动作,又擎了两三分钟,她的手上卸了力气,胸针从她手里滑落,砸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响。
  这道声音将沐秋烟从方才的恐慌中拉出来,她大口呼吸平息急速跳动的心跳,然后捡起地上的胸针,一秒都不敢在这个地方呆,加快离开的步伐。
  十分钟后,沐秋烟终于回到清苑。她一路小跑,原本最起码要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她压缩一半。
  直到踏进清苑大厅的门,她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沐秋烟后背紧贴大厅的门,闭眼深呼吸,把气息喘匀,她睁开眼。
  一睁眼,她愣住了。
  硕大的客厅中,一片杂乱。
  地板上到处都是被撕碎的纸。
  她的画纸……
  隐约的,还能看出画纸上她的画。
  被关在清苑的这段时间,沐秋烟一直在画画,画画是她的心灵寄托。
  但现在她的画为什么被毁了?
  陆知宴连一些画都容不下吗?
  沐秋烟快步走进画室。
  画室里也是一团糟,百分之九十的画都成了纸篓里的垃圾。
  沐秋烟往屋内走了走,就见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提着一个小小的塑料桶,打算往她最满意的那幅画上泼颜料。
  那幅画,画得是一张侧脸。
  五年前沐秋烟车祸失忆,一睁眼的那一刻,她脑海中只有一张侧脸。
  轮廓分明,五官立体,鼻梁高挺,嘴唇削薄。
  很帅……
  她那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认识这张侧脸是谁的脸。
  无意中看到陆知宴,她才猛然发现,原来陆知宴是那张侧脸的主人。
  确定之后,就像是水坝开闸,关于侧脸的主人陆知宴的记忆全都涌了出来。
  那段记忆记载着少女时期的她,全部的心事。
  原来,她曾处在阴影中,偷看着陆知宴,追逐着陆知宴,无比喜欢着陆知宴。
  追寻着那段记忆,沐秋烟体会着暗恋的酸甜和苦辣、明媚和忧伤,再次重新爱上陆知宴,继而开启又数年的暗恋。
  失忆之前的那三年时光不算,从失忆后到现在,整整五年了。可以说,这五年来她单方面的爱情,全部由一张侧脸开启。
  即便这五年来她受过太多来自这张侧脸主人的伤害,她还是下意识画下来。
  她既然画了,那就不能让人毁了。
  而且,潜意识里有道声音在催促她阻拦小男孩的行动,要她保护好那幅画,不让那张侧脸染上半点尘埃。
  沐秋烟三两步上前,挡在那幅画面前,开口阻止:“别泼!”
  她皱着眉头,“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毁掉?你爸妈呢?他们没教过你基本的礼貌吗?”
  小男孩一直低着头,听到沐秋烟的声音,他抬起头,用一双冰凉冰凉的眼睛瞪着沐秋烟。
  沐秋烟跟小男孩四目相接,小男孩整张脸都暴露在她面前。
  刹时,她瞳孔收缩,震惊地张大嘴巴。
 
 
第19章 这个小男孩简直是陆知宴的缩小版
  这个小男孩,他简直就是陆知宴的缩小版!跟陆知宴的轮廓都不能用相似来形容,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更让沐秋烟诧异的是,小男孩的眼睛和嘴巴特别像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面前这个跟她和陆知宴都相似的小男孩,究竟是谁?
  沐秋烟屏住呼吸,脑子里一片混乱。
  小男孩一看就是五岁左右,是五年前出生的。虽然五年前沐秋烟车祸失忆,但她没生过孩子啊!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
  有一个答案逐渐在沐秋烟脑海中成型。
  恰在此时,小男孩阴沉沉地睨着她,一个小孩子的眼神竟然像毒蛇一样狠辣,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在骂我有娘生没娘养吗?”
  “是的!就是这样,我没有妈妈教育长大,因为我的妈妈,被你这个杀人犯给杀了!!”小男孩一字一顿,咬字特别清晰。
  沐秋烟一下子乱了。
  这是……沐清清和陆知宴的孩子?
  是了是了,这个孩子的确跟她长得很像,但也跟沐清清很像。
  沐秋烟僵在原地。
  “知道我妈妈是谁了吗?我叫陆念清,我是沐清清的儿子!”陆念清脸上没有半点童真,铺满一些成年人都表露不出的恨意。
  “你拆散我的爸爸妈妈,之后害死我妈妈,现在还敢画我爸爸的画像,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毁掉那些画?”
  陆念清满眼仇恨,“我今天不仅要泼你的画,还要泼你!”
  下一秒,他便拎起小桶,将桶内的颜料泼在那张侧脸图上。
  沐秋烟方才在出神,等她回神再去遮挡那幅画,已经来不及了。
  画,毁了。
  沐秋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一阵刺痛,好像被毁掉什么珍宝一样,她蹲下身立即去抢救。
  可是颜料一点点渗到画纸内,逐渐晕染,逐渐毁掉画纸上的笔触。
  原本一张线条流畅的画作,顷刻间变成一张废纸。
  “你真恶心人,明知道我爸爸心有所属,只爱我妈妈,却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真下贱!”
  小孩子明明该单纯明媚,可面前这个小孩却能毫无心理障碍地喊出「下贱」这些字眼,沐秋烟不可避免地皱眉。
  她抬头,冷淡凝视陆念清,“我没有抢你的爸爸,结婚之前从没有人告诉过我,你的爸爸妈妈相亲相爱。后来我嫁进来,知道你爸爸心有所属,我提出过离婚,是你爸爸觉得我别有图谋,不肯离!”
  “至于你的妈妈,我从没害过她,她的死,是她自导自演!”
  “我清清白白,敢对天发誓没有对不起你们一家三口。相反,是你们一家三口一直在伤害我。”
  沐秋烟眉眼清冷,“现在,为毁掉我的画这种恶劣行为向我道歉!”
  陆念清到底是个小孩,心理再怎么成熟,他也仅仅才五岁而已。
  听完沐秋烟一连串的话,他恼羞成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是一头小狼,直直朝沐秋烟撞去。
  沐秋烟打不过成年男性,但对付一个小孩子绰绰有余,在陆念清冲过来时,她单手圈住他的腿,把他牢牢箍住。
  “放开我,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陆念清大声斥责。
  沐秋烟重复:“道歉……”
  “凭什么!”陆念清恨恨反驳,随后他意味不明地扯唇笑了一下,便大喊道,“爸爸,救我!杀死妈妈的杀人犯想要杀我!”
  几乎在他声音落下,画室的门就被人推开,有一道人影闯进来。
  “沐秋烟,你在干什么!”
 
 
第20章 我怎么也要毁掉你最宝贝的东西,不是吗
  陆知宴脸色阴沉,无比骇人。
  “爸爸,好疼啊,她拧我,呜呜……”陆念清一改在沐秋烟面前的嚣张,挣扎着从沐秋烟束缚中出来,跑到陆知宴身边,抱住陆知宴的腿,脆弱地发出害怕的哭声。
  这一刻,沐秋烟透过陆念清看到了沐清清。
  曾经沐清清也这样变过脸。
  “爸爸你看她的手,她手上都是血,她刚才想用刀子扎我,是我机灵躲开了她,还反击了她一把。”陆念清一手抱住陆知宴的腿,另一手指着沐秋烟沾血的手。
  沐秋烟现在真确定这个小男孩是沐清清的儿子。
  否则,在说谎污蔑人这一方面的能力哪能如此一脉相承?
  此时此刻这一幕,跟两年前的雨夜多么相似啊?
  不同的是,沐秋烟不再解释了。
  反正她就算解释了,陆知宴也不会听、不会相信。
  她站起身,淡淡眨着眼,眼里没有波澜,平静地对上陆知宴森森的黑眸。
  “爸爸,我看到这个害死妈妈的女人在画你的脸,我不想爸爸的脸从这个女人笔下画出来,我有错吗?”陆念清仰着脸,嫩生生的脸上全是眼泪,特别委屈,特别无辜。
  陆知宴拍拍他的头,夸奖道:“没错,你很棒,你先出去。”
  沐秋烟嘴角勾起一点点嘲笑的弧度,又是这样,别人随便说一说,陆知宴就肯相信。
  陆念清听到陆知宴的话,乖乖出去了。
  不过他临出门前,扭过头,在陆知宴背后,正对着沐秋烟,恶劣地吐了个舌头,无声唇语:“你惨了……”
  做完鬼脸,陆念清看起来很开心地出门了。
  画室里只剩下陆知宴和沐秋烟两个人。
  两分钟后,沐秋烟想象中陆知宴的狠厉并没有如期到来,这让沐秋烟很诧异,她不禁皱了皱眉,心中反而滋生更强烈的不安。
  陆知宴朝沐秋烟走近,沐秋烟抿直唇线,身体绷得很僵硬。结果,陆知宴并没有动她,而是屈尊降贵地在那张侧脸画旁边蹲下身。
  侧脸画被毁,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但地上还散落着一些侧脸画的初稿,陆知宴一张张捡起来,翻看着。
  他看得很认真,让沐秋烟震惊的是,他脸上甚至浮现出几分赞赏!
  头顶的灯光垂直落下,光束洒在他的脸上,光是昏黄的,带着一股温柔,这令陆知宴也沾染上这股温柔气息。
  “咚。”沐秋烟清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都是你画的?”陆知宴抬起头,平和地询问沐秋烟。
  沐秋烟站着,陆知宴蹲着,这是沐秋烟第一次从上往下看陆知宴,从这个角度看,陆知宴的眼睛更像是漆黑的漩涡,勾着人往里头陷。
  同时,这也是陆知宴第一次这么平静地和沐秋烟说话。
  沐秋烟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八年时光啊,她等了八年……
  她点头,努力克制住哽咽,说:“是……”
  陆知宴拿着那一沓初稿站起身,他说:“画得很好,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我的侧脸画得这么好。”
  沐秋烟知道自己的绘画水平,也有很多人夸奖过她,就连闻名中外的一位大师都夸她有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
  但她……好像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开心。
  原来,她在期盼陆知宴的夸奖啊,明明已经二十六,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被夸奖之后会开心。
  “很有天赋。”陆知宴继续说,说完,他朝沐秋烟一笑。
  沐秋烟狠狠一怔。
  这是陆知宴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对她笑,不是嘲笑、不是讥笑,更不是冷笑。
  今晚的第一次实在太多,一时之间,冲昏沐秋烟的头脑。
  她真心道谢,“谢……”可,她的话尚且没说话,就看到陆知宴脸上那抹笑一点点转化成阴鸷。
  陆知宴脸色阴沉,在沐秋烟面前,将那些初稿从中间撕开,扬在沐秋烟脸上,“沐秋烟,你这么有天赋,那就废了你的手,怎么样?”
  “毕竟,念念是清清留给我的宝贝,你动了想要伤害他的心思,我怎么也要毁掉你最宝贝的东西,不是吗?”
 
 
第21章 她、没前一刻那么爱陆知宴了
  “你说什么?”沐秋烟怀疑自己是在幻听。否则,陆知宴为什么忽然说这些难听的话?
  从陆知宴夸奖她、称赞她、冲她笑,再到陆知宴叫嚣着毁掉她赖以生存的手,这个过程无异于从天堂到地狱,无异于给一颗甜枣再狠狠打她一巴掌。
  如果单纯被打,痛过就好了。尝过甜味,再受这一巴掌,太疼了啊。
  沐秋烟疼到身体都隐隐发颤。
  空中破碎的纸片洋洋洒洒,有时候一张薄薄的纸,便能成为利器,纸张尖锐的棱角从沐秋烟脸颊划过,在她的眼尾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伤痕处往外渗出一颗颗血珠。
  血珠恰巧在沐秋烟的眼尾部位,这就像是沐秋烟流下的血泪。
  她低头看着碎成一片片的初稿,看着一张张侧脸被毁得乱七八糟,她心里头的痛意无法估量。
  她没有保护好这些画。
  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催促沐秋烟赶紧捡起来拼凑回原状,但沐秋烟没有这么做。
  陆知宴要毁掉她的手,她还要保护陆知宴的侧脸图吗?
  不要了……
  那太贱了……
  “陆知宴,我没有伤害过你们的儿子。所以,能不要动我的手吗?”沐秋烟向后倒退。
  “沐秋烟,做错事就要承受教训,不要再狡辩了!”陆知宴毫无半点怜惜之心,他一想到清清给他留下的儿子被沐秋烟欺负,他就理智全无!沐秋烟所说的那些解释的话,在他的耳朵里都是虚伪的狡辩,都是谎言。
  他一把抓住沐秋烟的手腕,强行掰直沐秋烟的手指,让她五指张开,平放在桌面上。
  然后对着门口的位置喊,“进来……”
  很快,一名拿着小锤子的佣人走进来,恭敬站在陆知宴面前,“先生……”
  沐秋烟奋力挣脱,可陆知宴的手就如同一块烙铁,牢牢箍住她,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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