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个人来买鞋，竟都没想过码数的问题。清清是不可能知道了，而大福连卫俨的码数都不清楚，何况陈昭。
营业员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窘迫，笑道：“您可以回去让朋友试试，只要不影响第二次销售，大小都可以来换。”
这倒是个折中的法子。总算把礼物选好了，两个人离开商场时已经将近十点了。
“清清，等我攒了钱，把鞋钱和医药费一起还你，谢谢了。”
夜幕下，两个亲密的朋友肩挨着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大福已经不惆怅了，但心情又变得几分低落。
“我反正不记账，随你的便。”清清知道大福的脾性，玩笑归玩笑，终究是尊重她的。但转而，也有些担忧，“大福，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活的那么累？你才二十二岁。”
“我也不知道，就习惯了吧。”大福的内心忽被触动，“你说，要是我从来都不认识卫俨，还会把日子过成这样吗？”
清清没说话，张开靠着大福的手臂，将她揽得很紧。
第19章 一起过 我只要和你一起过
虽然是九点半集合，但清清七点钟就把大福从床上拖了起来。然后从她的行李箱里翻腾出一套美容装备，说要给大福进行改造。大福自然不愿意，可又拗不过，只好乖乖坐着。
“你出来几天带这么些东西不嫌重啊？”
“不嫌，我们大美女都这样。”
大福一边抱怨，清清就更加专注。她知道大福其实底子不差，就是干了这个工作后，越来越不修边幅。她作为一个服装人，是见不得朋友落魄至此的。
也就大半个小时，改造完成了。大福一直没照镜子，还以为清清给她化成了个小妖精。便去镜子前一看，倒是眼前一亮。
她的短发被烫成微微向内弯曲的样子，有点日系通勤风，很温柔。她的脸型是标准的瓜子脸，自带东方气质，配上淡淡的大地色妆容，更显得知性、精致。
“就我这手艺，就你这长相，绝了！”
清清看到大福有些呆了，便知道她喜欢这样的风格。大福抿唇一笑，忽然也有了些自信。
接下来，清清又给自己稍稍收拾了下。她虽然比大福稍矮一些，但胜在前凸后翘的傲人曲线，加上一头黑长直，白皙的皮肤，那本来就不愧是“大美女”。
约定时间将近，两个人出发了。快到小区大门的时候，大福给陈昭去了个电话，却还没接通，视线里就出现了一辆黑色越野。车门打开了，里头的人也早看见了她。
“大福，你们……”必定是陈昭先说话，他发现了大福的变化，但目光也没漏下清清，“大福，长得好看的女生是不是也擅长帮别人易容啊？”
大福也不承望他能好好夸一句，没搭理，与清清相视一笑。
陈昭身旁，卫俨一直没说话，像是很平淡的样子，但他的眼里只有大福一个。而那浅浅一笑，早已让他心潮暗涌了。
“那咱们走吧，站着挺冷的。”
“现在就走？”大福只看见连她在内的四个人，“陈昭，你没把所有人都约在一个地方？”
“没有别人。”这四个字是卫俨回的。
大福感觉上当受骗了，可难道卫俨是主谋吗？她真该留个心眼，去核实一下陈昭是不是今天生日。
清清却在暗暗忍笑，已经心知肚明了，“走吧，人少玩得更尽兴！”她果断放弃了与大福的同盟。
这一下，大福别无选择，总不能当场问陈昭的生日，让他下不来台。她瞪了清清一眼，以示警告。
“上车吧，俨哥是司机，女孩子都坐后排。”
陈昭什么都没察觉，一转身自己先跳上了副驾驶位。大福便跟上去，拉开了后座门，也进去了。而卫俨，脸色一顿，站在车外没动。这时，洞悉一切的清清又开始了小动作。
“陈警官，虽然今天你是寿星，但我们都是来为你庆祝的，你也尽尽地主之谊，亲自开车吧？”
陈昭就是没多想，本也不是个小气人，况且又是女生的请求，他也乐得效劳，很快挪到了驾驶位，“那俨哥，你坐副驾。”他向窗外的卫俨招了招手。
卫俨显然还是不愿意，清清自然送佛送到西，“副驾让给我吧，我坐后排容易晕车。”她说完还假模假样地跟卫俨道了声不好意思，然后迅速上了车。
大福起得太早，上车这一会儿已经犯困了，也没管他们在磨叽什么。直到“嘭”的一声侧门关闭，身边陡然出现了卫俨。
“小齐，昨晚没休息好吗？”卫俨的关怀透着一股得意。
这一刻，大福的心里跟塌方似的，幽怨的眼神直逼清清，心想：这个李婉清之前还劝我慎重对待卫俨，现在就把我往外推，难道她也沦为卫俨的颜狗了？
“小齐。”卫俨哪里知道她心里的斗争，又唤了一声。
“哦，没有，就是起早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着意将身子□□，面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