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你一丈光——栗久
时间:2022-02-23 16:48:16

  “那算了。”陈昏牵过迟夕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揉,姿态懒散。手指因为刚刚用冷水刷过碗冰冰凉凉,握着有几分舒服,迟夕索性也就没有将他挣脱开。
  陆漾玩的累了,要睡觉,陈昏和迟夕也起身离开,出了陆川家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树梢上。今晚天气不像前几天那样闷得人心里烦躁。
  迟夕心情不错,和陈昏牵着手往停车位走。胳膊轻轻的晃,陈昏也察觉出来,笑着瞧了她一眼,伸手将迟夕脸颊边凌乱的发掖到耳后。
  “心情不错?”
  “嗯。”迟夕身子往陈昏那边靠了靠,“跟你待在一起就特别高兴。”
  这种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陈昏有点措手不及,他没脸没皮惯了,平常这些话都是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跟迟夕说。
  大概是从前家庭和经历的原因,迟夕并不怎么喜欢把自己心里的一些感受说出来,陈昏也能理解。
  她不愿意说出口的就全都由他来说,她不愿意做的,那就全都由他来做。
  爱里哪还会分什么是非对错。
  陈昏舔了舔嘴角,盯着迟夕瞧,捏捏迟夕的手指又戳戳她的脸颊,似是惊奇疑惑,“没错呀,是我老婆呀。”
  迟夕哪里听不出来他是在笑他,嗔了人一眼,也不在乎,和男人的大手十指扣的紧紧的。
  “反正我就是要一直跟你在一起,你这辈子都别想把我甩开。”
  这样子倒是跟以前高中时候迟夕和他讨论题的时候,耍无赖有点像了,有段时间她做数学题一直错,明显就是注意力不集中,连加减法都能算错,陈昏有点生气,语气大概也凶了一些,然后迟夕就开始跟他耍无赖。
  一加一明明等于二,她非要说等于三,陈昏跟她杠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就被气笑了。
  眼里心里都存着人,就算是耍无赖闹别扭都瞧着可爱的紧。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昏和陆川喝了几口酒,回去的时候迟夕坐在驾驶位上,陈昏闭着眼在副驾驶上假寐,他这几天瞧着工作也不算太忙,不过迟夕还是心疼他,车开的平缓一些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车子开进了地下车库,副驾驶上的男人就醒了,一会儿没有说,听着声音有些哑,“到了?”
  “嗯,回家里睡吧。”
  陈昏活动了下手脚,眼睛渐渐清明,吧嗒一声打开安全带,勾着迟夕往自己这边带。
  “你干嘛?”迟夕被他吓了一跳。
  “刚才做了个梦。”他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声音慵懒低沉又勾人。
  迟夕笑了一声,“就这么点儿路,你能做个什么梦?”
  “美梦,路太短了,做了一半儿就醒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
  上钩了。
  陈昏勾着唇角笑,一点都看不出来可惜的模样,手指捏住迟夕的下颌朝着那抹樱红的唇吻了上去,舌尖一点点的舔,极有耐心的研磨,“没关系,梦醒了,那就再做一个。”
  男人力气大,陈昏使了个力气就把迟夕从驾驶位上弄到了自己腿上,大手灵活的往她衣服里钻,顺着脊椎骨,一寸寸的抚过,停在内衣扣子上十分熟练的解开。
  陈昏呼吸间还是带着一丝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迟夕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点醉,脸颊发烫。
  虽然是在车里,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迟夕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别别扭扭的放不开。
  陈昏扯下她的衣领往人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害臊?”
  “你说呢?”
  “我说。”他对她上下其手,迟夕脑袋埋在陈昏肩膀处,咬着下唇,感受到下面那只作乱的手,身子有些颤抖。
  ”多来几次就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误会,真的我都不用你们催,我姐姐,每天查我更新,时间,字数。
  并且跟我说你虽然不能日更一万,但是五千还是要保证有的。
  我???????
  谢谢阅读,
  明天见。
 
 
第70章 
  不管陈昏怎么劝,迟夕还是害羞,手脚死死的缠着他,她放不开,他也不尽兴,陈昏潦草的弄了一下,就给人整理好衣服抱着下了车。
  这个时间点,人们大多都已经待在自己家里窝着,他们从车库的电梯上去,一个人没有。
  迟夕的头埋在陈昏的脖颈间,咬着唇不说话,陈昏面色也有些怪异,用自己的外套兜着迟夕。
  出了电梯,他抱着她每走一步,迟夕面色也就又红上一分,紧咬的唇间不经意的流露出难耐又勾人的声音。
  陈昏绷着脸,输入密码,开门,进了房子,转过身就将人抵在门上动了几下。
  迟夕再也没了顾及,哼哼唧唧的哭,但是手脚也缠得更紧。
  陈昏将她脸上的泪珠吻干净,压着声音问话,“哭什么?”
  “吓死我了,陈昏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迟夕头发凌乱喘着气,手指紧紧的抓着陈昏的肩。
  “这不是没人看见吗?没事。”陈昏耐心一边动作,一边哄她,“舒服吗?乖乖,放松点儿。”
  “你滚开…”
  “行。”他听话的一点点往外退,迟夕又反悔,胳膊勾着人的脖子把自己往前送。
  “不要,不要。”声音里带着愉悦战栗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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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光和明升的合作定下来,迟夕在书房加了好几天的班,陈昏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半个月之后,明升那边突然说要搞团建邀请身为合作伙伴的迟夕一起参加。这半个月交流下来合作还算是愉快,明升多是男员工,大大咧咧的,很好相处,即使是前台的小姑娘,每次见了面也十分活泼可爱,迟夕想了想还是先回家跟陈昏商量一下。
  回了家吃完饭之后,陈昏在厨房刷碗,她溜进去从身后环住人的的腰,脑袋往前蹭,“我可能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说。”
  “明升那边要搞团建,邀请我一起去。”’迟夕说的有点小心翼翼。
  最后一个白瓷盘子刷完放进收纳里,发出些细微的声响,陈昏抿嘴角不说话的样子,让迟夕的心悬在半空中,即使是后来他们在也没有提起过,但是当初她离开的事情还是成了一层薄薄的膜,隔在两个人之间。
  迟夕的心太敏感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注定后永远存在,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她在飞机场离开时,最后看到的陈昏的那个眼神。
  她只能在现在生活的基础上,尽力的多照顾一些他的感受,如果陈昏现在不想让她去,她可以马上去拒绝明升。
  陈昏从旁边用擦手的毛巾,将手上的水珠擦干,转过身垂眸看着迟夕,他的眸子深深,像是一汪潭水。
  迟夕舔了舔发干的嘴角,环抱着人腰身的手紧了紧,“那我去回绝他们。”
  她以为他不想让她去。
  陈昏叹了口气,果然,自从迟夕这次回来之后,他总是感觉哪里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再想要仔细感觉追寻出来的时候,那会感觉又很快消失不见。
  陈昏摸了摸迟夕的脑袋,两个人位置掉了个方向,迟夕背靠料理台,陈昏将人搂紧抱着坐在了台子上。
  迟夕在家里不化妆,一张小脸素面朝天,没了上扬的眼线和张扬的红唇,瞧着也不过就还是哪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她眨着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陈昏。
  陈昏微微低头与人额头抵着额头,“迟夕,你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你明白吗?不用这样小心的征询我的意见,我不会生气,你也不要胡思乱想。”
  迟夕乖乖应了一声,但是眼睛却不看他,视线朝下盯着自己的脚尖,抿着嘴角不说话。
  她一副老老实实听训的样子,倒是搞得陈昏有点想笑,伸手捏了捏人的脸颊,然后他抬着迟夕的下巴迫使人仰头。
  “不高兴了?”
  “没有。”她干巴巴的回应。
  “嘴上都能挂个酱油瓶了,还说没有不高兴?”陈昏语调带着调笑打趣她,迟夕心里更是闷得慌。哼哼唧唧的偏过头抵在他的肩膀前蹭,像只在撒娇要小鱼干的小奶猫。
  陈昏往人脸颊上亲了一口,“撒娇也没用,有些事我得好好跟你说清楚,你不想听也得听。”
  迟夕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你出国那事儿。”陈昏刚起了个头儿,迟夕就张嘴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隔着衣服,只稍稍碰到些皮肉,“刚开始我确实挺介意的,因为我压根没有打算过我们俩会异地恋,毕业,结婚,等我们俩玩够了闹够了然后就生个孩子,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这样,算不上轰轰烈烈,不过细水长流也不错。”
  “但是在这些计划里,我唯一漏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的想法和感受。我从来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这样生活。”
  “迟夕,我很爱你,所以也很尊重你的想法,当初没有联系的那几天,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哄哄我,给我个台阶下,再没有其他。”
  陈昏说完笑了一声,大概是也觉得自己当初有点没出息,居然还等着自己的女朋友来哄自己。
  “现在我要跟你讲清楚,你给我支起耳朵来听明白。”
  “关于当年的事情我从来没有介怀,你也不需要对我存着愧疚,想法设法的要补偿我。男人尊重自己的女人是最基本的准则,我爱你,我希望你能快乐,明白吗?”
  陈昏说完等了一会儿,不见迟夕的回应,小声的抽泣声传进耳内,肩膀处的衣服有被泪水浸湿的触感。
  陈昏伸手覆在迟夕的头顶,叹了口气,语调温柔情意浓浓,“我们家迟夕从小受了太多苦了,以后只要平安快乐就好了。”
  话音未落,抽泣声音变大,迟夕一边哭,一边带着鼻音一遍一遍喊陈昏的名字。
  陈昏拖住她的臀,让迟夕将他抱紧,直接将人抱回了卧室在柔软的大床上安置好。
  “你的事情说完了,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迟夕红着鼻尖和眼圈看着他,说话带着鼻音,“你要问```什么”
  明白过来迟夕最近是在使了劲儿的补偿他之后,陈昏回忆一下这几天的表现,凑在人的耳边,压着声音问道,“你每次说‘舒服’,是真舒服还是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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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夕答应了明升那边的团建,走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毕竟这一段时间她和陈昏一起睡惯了,只怕是第一天的时候会失眠,想想陈昏自己在家也是挺可怜的,跟跟个空巢老人似的。
  明升公司租了辆大巴车,在车上迟夕一直在跟陈昏发消息嘱咐他,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睡觉之前将家里关好门窗。
  这次团建的地方是临城附近的一座山,叫明山,山下是还有个农家乐。
  听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一群人到了之后要在山上搭帐篷住一晚。然后再去山下的农家乐体验一下种菜喂猪什么的。
  山上晚上有些凉,迟夕翻出来自己的外套穿上,抱着腿坐在一边看着一圈人在玩狼人杀,她第一局就被投了出来。
  林升在她不远处打电话,山上信号不好,他说话声音有些大,电话对面那边说的话估计也是听不打大清楚,迟夕听见他一个劲儿的“啊?啊?啊?”
  最后挂断了电话林升点了根烟,抽了几口才往这边,看见迟夕自己坐着问她怎么不跟大家一起玩,迟夕笑了笑说‘玩的太烂,第一局就被投出来了。’
  林升也笑了笑,说他也玩不来这些个游戏。
  迟夕还是前几天才知道原来林升并不是明升的老板,毕竟之前明升的任何事情都是他在负责,所有的大事小情的,他名字里又有个‘升’字’,让人不想歪了也难.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林升被人叫走,吹过的风夹杂着交谈声穿进迟夕的耳朵里。
  “升哥老板说他来不来?”
  “对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到。”
  “来来来,听说是总公司那班有事耽搁了正在路上呢,让咱们该玩玩该睡睡。”
  剩下的话迟夕没再去听,从兜里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微信,除了工作室的群没有新的消息,陈昏的名字被置顶在第一个,画面还停留在陈昏说要去开会,让她有事给他打电话。
  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会现在还没开会,迟夕心里想和着,但是又不好总是打扰他,撇了撇嘴关了屏幕将手机放回了衣兜里。
  流星雨来临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大家都以为等不到了要各自散了回帐篷休息,前台的小姑娘突然蹦起来手指着天上喊‘流星雨!快看!’Ugliness
  ugly
  瞌睡一扫而光,大家纷纷抬头,还有几个赶紧找出来自己的设备拍照。
  第一个看到流星雨的前台小姑娘已经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在许愿,迟夕就在她旁边,瞧了一眼,心里感叹了句,年轻真好,听他们说这个小姑娘今年才十九岁,辍学不上了。
  “迟夕姐姐,你不许个愿吗?”小姑娘许完愿一脸天真兴奋的看着她,仿佛只要许了愿就可以实现一样。
  怎么可能呢,都是骗人的,迟夕小时候也见到过一次流星雨,那个时候她许愿希望辛婉可以多陪陪她,多爱她一点。
  可是根本就没有实现,一点都不灵。但是迟夕看着小姑娘那双干净的眼睛,那些打击的话就全都说不出口了。
  她眨了眨眼睛,往天上看,黑漆漆的空中,发着光亮的流星飞快的划过,然后消失不见。
  迟夕慢慢的将手从衣兜里掏出来学着刚才小姑娘许愿的样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心中默念。
  假如你真的灵验的话,就让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今晚出现在我面前,保佑我们俩能长长久久一辈子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从医院回到家里了,要在家里呆一段时间,下个星期还有事情要去办。
  就是觉得最近更新太没保证了,跟你们说一下,不好意思啦,抱歉。
  我已经一个星期多没洗过头了,我快疯球了明天一定要洗头!
  谢谢阅读,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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