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瞪着他。
席久:“我说错了吗,他现在不就是在监察局蹲着?”
他好烦。
宁月看了看前后,这段路空旷,没人,适合作案。
席久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入眼是一片洋洋洒洒的银灰。
他伸手一挥,银灰顺着风飘往窗外,但是在宁月的操控下仍然有些沾在了他的眉间。
席久一晃眼, 银灰掉进了眼中。
车停了下来, 宁月扒着窗户站在窗外, 巧笑道:“完了,你要倒霉了。”
席久把银灰逼出眼睛,再看向车外, 原本的山路变成了一座座荒芜的枯墓。
是幻觉。
席久看了看手心,手心还沾着些银灰。
席久:“死人盅。你手里的东西还挺多。”
宁月朝他笑了笑。
随后往后一躲,席久的长刀从车窗探了出来。
宁月:“刚刚不是还说不会和未成年动手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席久:“我为什么要忍着你?”
长刀挥出,带出霜寒,路上开始结起一层薄冰。
宁月往后退了几步,躲过这一刀带来的剑光,反手驱动灵力,把地上的薄冰烧的一干二净。
两人过了一招,谁都不让谁。
突然,一阵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
席久拿出手机,是老金。
他接了电话。
老金朝他吼道:“你干什么呢!刚刚就随便看了一眼,你就和宁月打起来了,你比宁月大了一轮多,你居然和她打起来了!”
席久握着手机,刚才倒是忘记去监察局的路上布满阵法,老金能随时看到阵法里发生的事情。
席久:“知道了,马上把她送过去。她先动手的。”
老金:“你丢不丢人?”
席久不想听他念叨,把电话挂掉,而后朝着宁月喊道:“上车。老金催了。”
宁月坐上副驾,这次仍然抱着自己的包。
席久看了一眼,鬼知道她包里都有些什么。
在老金的窥屏中,两人勉强保持了和谐共处的状态一直到了监察局门口。
席久没把车开进去,也没打开车门。
他朝宁月道:“解药。”
宁月:“没有。”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给席久看。
“就那么指甲盖点的死人盅,你做个噩梦它就失效了,这东西谁还随时备着解药啊。”
席久冷笑一声,把宁月撵下了车。
宁月的手蠢蠢欲动,算了,监察局门口,她还要去捞秋眠,还是别再惹老金了。
她转过身,雄赳赳去找了老金。
老金正在办公室等她。
宁月往老金对面的座位一坐。
“老金,什么时候放了秋眠?”
老金:“放了他?干扰执法,先进去一周再说吧。”
这罪名可不能承认,宁月反问:“我们什么时候干扰执法了?我们只是正常的接了单生意,正常的帮人家解决问题而已。”
她说的话,老金是一个字都不信。
老金:“行了,你被强词夺理,不就是猜到了席久要抓人,才把人带着藏起来的吗?”
老金恨铁不成钢:“藏什么藏,最后还不是被席久抓住了。再说了,我们监察局是胡搅蛮缠的地方吗?犯错了第一反应是狡辩,这可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