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撕开勺子的包装。
温烟捧着热腾腾的海鲜粥,忍不住低头小声问了句:“刚刚是在说我吗?”
“嗯?”收拾塑料袋的邵嘉凛手顿了顿,然后笑:“我这儿也没别人。”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是不是一时意气,刚说这些话。
温烟一边用勺子舀粥一边说:“那我今晚,可以去玩的。”
邵嘉凛抬腕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时间:“已经三点了。”
“我还没有通宵过,我想试试。”她捧着饭盒看向他。
邵嘉凛一乐。
得,已经开始被他影响。
他在凭北大学读书这事,她哥哥温景霁一早就知道。
可妹妹上学一个月,哥哥只字未提。
温景霁有多疼这个妹妹,不用想,他也知道。
那温景霁没有一早把人托付他的原因,自然是一早知道他是怎样的混蛋和不靠谱。
下午他听到她的话时,脑子确实懵掉。
一下午的训练连连出错,被教官罚了100个拳上压。
他在那儿撑着的时候只是想着,毕业后,他还有5年兵役要服。
他当初计划着,要去最远最苦的边防,去替祖国守护这片大好边疆。
最好有幸,马革裹尸还。
骗他母亲几滴鳄鱼眼泪。
也不枉爷爷的一番教导。
他好容易想负责任一回。
怎么着,也不能祸害朋友的妹妹。
后来,西巷里里外外找了三圈,半夜三更还敲开几间民居,怎么也找不到人。
她在酒店里,哭成这样。
那就试试。
“改天吧,改天我再约他们。”
-
隔天一早,温烟在酒店睡到自然醒。
又被人原路送回宿舍楼下。
一切仿若梦境。
她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的回宿舍时,陈畅还在宿舍睡懒觉。
昨天半夜,温烟给舍友回了消息,说自己很好,在一个朋友家玩,手机没电。
两个舍友数落她一顿,她通通听着。
都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一宿没睡,她抱歉得很。
偏林雨晨话很少,单回了四个字:“等我回去!!!”
回忆昨晚的事,还是有点不真实。
温烟趴在书桌上,拨弄着两袋薯片,时而傻笑。
薯片是军训的时候,邵嘉凛塞给她的,她一直留着没吃。
一小时后,林雨晨终于推门回来,张口就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跑出去,为什么不和大家说一声。
语气娇蛮带着火气,是她本人本来面目。
声音大到,宿舍另两个还在补觉的姑娘通通被吵醒。
两个舍友拉开床帘,朝下看去,都是揉揉眼睛,声音糯糯:“你可算回来了呀?”
温烟有点不好意思,上去就抱住林雨晨:“昨晚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所以想找地方静一静。对不起,下一次一定提前告诉大家。”
小姑娘听到这话立即熄火,转而问她:“是什么不高兴的事?”
“现在没事了,”温烟揽着林雨晨:“昨天一时没想明白。”
“下次遇到事,可以和我们说啊。”上铺的陈畅在床上坐起来,单从床帘里探出个脑袋和她说话:“我们帮你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