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个黑影把男人钳住。
劫后余生,温烟吓得蹲在地上哭。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她哭。
“喂,别哭了。你这不是没事儿。”他说。
她止不住。
忽地,她被人捉着腿弯和后脖颈打横抱起来。
她踢他,让他滚。
那人不走,说:“走啊,糖糖,我们回家。”
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这梦做得也太投入了。
还把昨天和前几年的事混到一谈。
温烟胡乱揩了两下脸。
汤圆听到床上有了动静,“咕噜噜”地跳过来蹭她。
她揉了两把汤圆的毛。
大学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捡了汤圆了。
从凭北大学到英国,再到工作,它一直陪他。
“汤圆,”她微笑着摸了摸猫下巴。
至于那个梦,假的罢了。
她不再是20岁的小姑娘,一个闹事的病人家属就能把她吓哭。
也不会允许自己和他摊上关系。
他也更不会再说我们回家。
后来的那个礼拜,邵嘉凛似乎并没有来看李格。
也许看了,她没有遇到。
但他来没来过都无所谓,她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更担心她的病患。
不过温烟想,眼前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在各自人生轨迹上奔忙,再遇只是途中一点点小波折,然后又会归于平静。
“叮——”手机短信声响。
温烟捡起来看。
温景霁又给她打了10万块。
她都不知道他哪来的毛病,打钱比单位的工资还准时。
“不用给我打钱,我工作了。”温烟给温景霁打过电话去。
“别人给我划得款,懒得去银行存。帮我花了。”
温烟推辞:“我也没什么想买的。”
“随便什么,买点衣服、买点鞋子。晚上九点,来‘沉溺’跟我见几个朋友,有空吗?”
温烟本来想说她不去。
温景霁说都是些甜城的老朋友,他刚回国,约大家见一见面。
既然都是她认识的熟人,温烟舒了口气,还是答应。
晚上,是林渊来接她的。
在伦敦的时候,林渊对她多有照拂。
温景霁和他也有生意往来,他们后来走得很近。
熟了后,才知道林渊也是有他的优点在的。
为了体面地见哥哥的朋友,大冬天温烟穿了件米色丝质裙,外搭驼绒大衣。
寒风凛冽里,温烟终于等到人。
“嘿!这里!”林渊抬手招呼她。
温烟看到那辆拉风保时捷旁的男人。
林渊穿得人模狗样,一身灰色西服,酒红色衬衫,格子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