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认出来啊?”温景霁笑:“不认识了?小时候你总追在他身后跑。”
“啊?”温烟错愕。
“教你英语那个。”温景霁提醒。
温烟蹙眉,还是想不出来。
“穆迟。”那男人温和地替她解围。
“啊!穆迟!是你啊!”温烟惊喜地张了张嘴巴,脸上藏不住的笑。
“对,好久不见了,糖糖。”叫穆迟的男人对温烟微笑。
“是好久不见了!太多年了吧,我记得后来你就搬家了。”温烟一边回忆一边转头问温景霁:“哥哥,他是住我们对门还是楼下来着?”
“是楼上。”穆迟笑着纠正她。
“对对对,是楼上。当年我还没读小学,你就教我英语。结果上学后,我英语就变成了最好的科目!”见到很久没见的人,温烟有些欣喜:“后来呢,你搬去哪了?”
“因为爸爸生意的缘故,我们换了个城市。”
穆迟和温烟叙起旧,聊得热络。
“瞧,人家也有老相识,”搂着美女的林渊偏头悠悠地问候邵嘉凛:“你还别说,穆迟眼睛和你还挺像。她可能就吃这款长相,你也别难受。”
邵嘉凛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说话。
“我这妹妹,自你走了以后,就天天趴在窗边巴巴地望着楼下。她还总问我,穆迟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温景霁一边和穆迟碰了碰杯,一边说:“你是什么时候搬家来着?”
“那会温烟也不小了吧,她十五的时候?”穆迟迟疑地说。
“连我妹妹今年多大都记得?”温景霁笑。
“嗯,记得,今年25岁。我后来也总说要去看她,可她后来读书好像一直很忙了。”穆迟回答。
“她可至今还留着你送她的毛绒玩具,”温景霁回头问温烟:“是只小羊吧?对吧,糖糖?”
“啊……”被提起这个,温烟有点脸热。
小时候不懂事,没什么男女观念,总缠着邻居陪她玩。
她记忆里,穆迟天文地理什么都会,比其他小朋友可懂得多多了。
“是,是小羊。”温烟点点头。
穆迟搬家的时候,送给每个小朋友一件礼物。
她念旧,那只小羊一直放在卧室的书架上。
“你可算等到你的小伙伴回来了,不给穆迟敬杯酒?”温景霁微笑着提醒温烟。
“啊,好。”温烟慌张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给穆迟空了的酒杯满上。
看着透明液体一点点涨满酒杯,穆迟感慨了句:“糖糖都长成大姑娘了。”
温烟顺势也给自己满上。
她朝穆迟举了举酒杯:“我敬您一杯,谢谢小时候的照顾。”
“不用,”说这话,穆迟就去掩她的酒盅,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干了:“你十岁偷喝酒,醉了一整夜的糗事我可还记得。”
“酒量很差。”他总结。
温烟不好意思笑笑,十岁那年醉酒,把家里人吓坏了。
她脸蛋通红,呼呼大睡,怎么也叫不醒。
“要不要唱首歌?”穆迟向她发出邀请:“我记得,你可总找我学唱粤语歌。现在没忘吧?”
温烟舔舔唇。
记忆奔来。
那时候,邵嘉凛送她一只MP3,里面全是粤语歌。
她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秘密,听了许多遍。
自己又五音不全不会唱,只能跑去找穆迟。
他可是什么都会。
小孩子没什么羞耻心。
她唱的真的很差劲,每一句都跑调。
穆迟一边捧腹大笑一边一句句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