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文件,来自凭北。
她皱眉抽出文件来看,下一刻惊叫出声。
信封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图。
鲜血把动物的皮毛染成一缕缕,被挂在窗台前。
依稀能辨认出是一只橘猫。
画面的右下角,正红色大字:“温大夫刽子手害我母亲,我要你血债血偿。”
温烟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压着要跳出的心脏,咬牙辨认是不是汤圆。
看不出来。
她连白大褂都来不及换。
拎上包就朝外跑,便跑边对护士说,她先下班了。
推开家门的时候,温烟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颤抖着插进钥匙孔。
门应声而开。
“喵——”
一声温柔的、小声的猫叫声传来,越来越近。
温烟忽地松了口气,手脚冰凉。
她急促地喘了两口新鲜空气,右手把客厅的灯打开。
汤圆完好无损地朝她奔过来,像往常一样来蹭她的腿。
嘴巴里“喵呜喵呜”地叫。
她弯腰蹲下,摸了摸汤圆的脑袋。
虚惊一场。
走进卧室,把白大褂搭在衣架上,她这才有心情换上家居服。
觉得后怕的她伸手把正玩耍的汤圆抱起来,搂在怀里。
汤圆虽然只是只猫,对她来说像家人一样。
它也被养的很好,懂事乖顺,皮毛光滑,只是偶尔不疼不痒地咬人。
电视里,放着最近正流行的综艺。
她悬着的心放下来。
忽地,汤圆猛地一蹬腿从温烟怀里挣脱下来。
划了她手背几厘米的伤口,鲜红一道。
温烟顾不得料理自己的伤口,就看到汤圆对着一个方向炸毛“嗷呜嗷呜”地叫。
她顺着汤圆视线看过去。
一条酒盅大小的褐蛇正一点点朝他们两个挪。
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幽绿的光。
是蛇。
吐着信子,朝他们越来越近。
温烟顿时吓得腿脚发软。
第一反应,她一把抱住正试探着打算和蛇较劲的汤圆,仓皇打开防盗门跑了出去。
在楼道,温烟呼哧呼哧地喘气。
这季节的凭北,寒风凛冽。
站在楼道的温烟瞬间感到四肢发冷。
她抱着怀里小小一只的汤圆,惊魂未定。
她没见过真蛇,但只看电视里软绵绵的无脊椎动物,就脊背发凉。
脑海里都是那条吐着红色芯子的蛇。
隔着不敢进的铁门,温烟打了报警电话119。
她对话务员清晰报了地址和事件。
接下来,她就站在楼道里等。
汤圆没有在户外待过,惊恐地缩在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