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临时租住的那个地方,实在是不太安全。
汤圆都为此折了一条尾巴。
她是被人民医院人才引进聘用的,给了一笔不菲的安家费,想着再找温景霁借一些,应该能够个首付。
这段日子,她一直在忙着看房。
这几年,凭北市的市区范围越画越大。
新房出了不少,好地段的房子却不多,户型合理、采光通透的更是罕有。
更何况,温烟还是想上班方便一些。
“跟我过来吧。”大山找到了那卷案宗,走在前面说。
“好。”
跟着大山去了一个密闭的房间。
温烟看到被抓到的人,胳膊上吊着白纱布,像个木乃伊。
应该是受了伤。
“是他,”温烟点点头。
虽然只见过匆匆一面。
但这人是她这段日子的噩梦,只要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脸。
“这家伙昨天下午又偷摸去你家蹲着点火,被我们人赃并获。”大山皱眉低着头边写东西边说:“他有前科,这事干过不少。幸亏抓住了,抓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刀。这家伙。”
点火。
温烟后脊背一凉,又朝那关着人的隔间瞄了眼。
要是没抓住,可真是个安全隐患。
温烟诚心诚意地说:“谢谢。”
“行了,手续好了,你可以走了。”大山合上记录的本子:“后面再联系。”
温烟想了下,不太放心地补了句:“他会被关多久?”
这个人已经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威胁,她已经在琢磨着买房子了。
她看上的那几套,最快也要后年才能交房。
大山公事公办地说:“能有一两年。”
“能这么久?”温烟完全没想到。
她咨询过律师朋友,这种情况,就算抓住了也不会太久。
忽地一直冷冷淡淡的大山狂躁的把帽子摘下来,像是绷不住了。
“妈的,我就没见过这么追人的!他这么追人追到猴年马月去!”
“嗯?”
“人不是我抓到的,邵嘉凛抓的,他之前天天在你家附近蹲点。”大山暴躁地说:“他不让我说,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妈的,好烦。”大山不顾形象地抓了把头发。
“虽然这人往你家扔蛇、虐猫,算是故意伤害罪,但是你毕竟一点伤没有,判不了多久。但是,可是邵嘉凛被蛇咬了,被这货砍了,所以他被判个一两年应该是有的。”
“伤哪了?”
大山卖关子:“不知道,应该死不了。”
温烟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两天没有出现。
温烟掏出手机,立马给邵嘉凛打电话。
午饭的时候,他其实有和她通过话。
那个时候,他语气正常,只是说最近工作很忙。
她知道他最近休假,以为不方便告知也没追问。
电话很快接起。
温烟紧张地问:“你受伤了?”
那边一愣,旋即又很平静的声音:“什么受伤?我在出任务。”
温烟压抑着起伏的情绪,又问:“不说吗?”
话筒里沉默半晌,想是明白大山是个不靠谱的。
干脆摊牌:“嗯,一点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