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不甘示弱:“你放心,我赢定了。”
大山:“口气挺狂,挺有信心啊。怎么着,让你的兵天天踢正步,做拉练,别人休息你不休?”
陈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哎,这招也不是不行。做不好罚俯卧撑。”
大山不甘示弱:“那我们班不听话就罚跑圈!五圈!”
陈奉:“那我们十圈!”
“……”
听着隔壁桌议论,温烟这桌像是被架在火上的鱼,先在油锅里烹炸,再放上酱料坐在火上,用小火微微的炖,任人宰割。
林雨晨白了邻桌陈奉一眼,把筷子戳进鱼里,撒气似的使劲杵了下。
谁敢让她跑十圈?宰了他!
那一下子有些用力,鱼汤溅起来,朝温烟的身上飞。
滚烫的,落在她的肌肤和白色布料上。
她下意识地叫了声。
下一秒,看到邵嘉凛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挪过来。
温烟屏住呼吸,眼神不知何处安放,眼珠乱错几下,还是和他对上。
然后,像一只幼猫叼住后脖颈,一丝都动弹不得。
许是温烟那刻慌乱模样像只偷吃东西被抓包的松鼠。
邵嘉凛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一瞬,勾了散漫的笑。
看了也没几秒。
他漫不经心地转回头,重新把玩着手机。
林雨晨自觉犯了错,立马站起来,紧张地抽出张纸在温烟的胸口胡乱擦拭。
“对不起啊,烟妹儿,烫到没?”林雨晨连连抱歉。
温烟低头,小声嘟囔:“没事。”
“艹,隔壁桌不会就是大一的吧?”陈奉早看到隔壁桌动静,压低声音在桌上交谈。
邵嘉凛低着头,声音里闷着看好戏的坏笑:“是吧。”
陈奉仔细朝隔壁桌看了眼,低声惊呼一句:“我靠,这届学妹正点啊!”
大山不满地推搡他一下:“学妹都给你刚刚吓跑了,还惦记个屁!”
温烟吃得又慢又细,足足拖了一个多小时才放下筷子。
那时候,邵嘉凛那一桌还在喝酒。
桌子上摆满了绿色的酒瓶,占了半边桌子,脚底下还有一个蓝筐堆满了空瓶。
她听对话里的意思,等到了明天他们当教官的时候,就只能滴酒不沾,不然要挨处分。
所以这一晚是打算不醉不归了。
更奇特的是,他们叫服务员过来买单,才知道她们那桌的帐已经被结过了。
隔壁桌的陈奉似乎早就在等这一刻,服务员说完:“您这桌账已经结过了”的时候,他的头霎时转过来,抢先说是邵嘉凛结的。
那口气,就像自己抢单一样自豪。
陈奉昂了下下巴说:“学妹们甭客气,算是学长为刚刚的事儿给大家道歉。明天你们军训都别怕啊!咱们都亲校友!”
温烟朝邵嘉凛那看了眼,他正低头回人消息,听到陈奉的话抬了下头朝她们桌看了眼,算是附和、算是礼貌。
“那多不合适啊,”对面的陈畅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自己来。”
“没事儿,我们凛爷有的是钱!”陈奉吊儿郎当地说。
下一刻,他的椅子被人使劲踹了下。
陈奉下意识抓住桌角才没摔下椅子,他转头盯着踹他的邵嘉凛:“哥,哥,哥,我也没说错话啊,我跟这儿夸你呢!”
林雨晨家庭条件很好,一向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别人替她埋单。
长这么大还没人抢单抢得过她。
她低头从黑色GUCCI小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朝桌上一扔,拉着温烟就站起来。
小姑娘很有脾气:“隔壁桌我也买了,不用找。”
邵嘉凛目光轻描淡写的掠过一下,牵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