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凛也坐在后面,靠在窗边:“我休息会,到了叫我。”
“好。”
这话说完没几分钟,他的呼吸变得绵长深重。
像是睡熟。
温烟朝四周看了看,他车上没有备着毯子。
她把身上的毛衫拉链轻轻拉到底。
灰色的针织外套脱下来,极轻地覆盖在他身上。
尽管在睡梦中,这人还是蹙着眉心,倚在车边。
两臂抱着胸口,防卫的姿势。
也可能是觉到冷。
温烟抬手,帮他把外套向上拉了拉。
司机从后视镜朝后望了眼,艳羡地笑笑。
回学校的路有点近,才半个小时。
司机把车停稳后,温烟比了个嘘声,默默付了钱。
邵嘉凛没醒,依然在睡。
温烟陪在旁边,看着凭大校园里的夜景。
那晚他张扬地带她出去吃饭后,偷偷议论她家世的人彻底闭嘴了。
改为了明目张胆地酸。
但酸溜溜的嫉妒,总比背地里把她无父无母的事当做谈资来得好。
林雨晨听见大家嫉妒她而谈论的那些话,还得意洋洋地添油加醋:“怎么样,你们没招吧?有本事你们也让帅哥开跑车带你们出去兜风啊。”
直到半小时后,邵嘉凛忽然睁开眼,将醒不醒的从嗓子里嗯了声,朝窗外望去,声音慵懒:“到了?”
温烟:“刚到。”
邵嘉凛扫了眼腕表,没有说话,单自己笑了笑。
转而看到搭在身上的灰色细线织外套。
他蹙眉撩起布料,转头就看到温烟只穿这件单薄的白色棉贴身杉。
邵嘉凛把毛线外套展了下,递给温烟,终于舒展开眉头笑了笑:“怎么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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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温烟一直忙着功课和社团,没怎么碰到过邵嘉凛。
她送给他的礼物是一只变形金刚手办,转了很多家商场,咬牙买了个大号的,幸好在打折。
温烟在他的□□空间见过一次他发的照片,原木色桌上摆了一排变形金刚。
她觉得他应该喜欢这种东西。
顺带,那个盒子里夹着一只平安符,在潭哲寺求来的。
那天被林雨晨提起,温烟才想到好像在食堂碰到过邵嘉凛一次,她单方面的看到他。
他的书包上也没见拴着她送的护身符,倒是钥匙扣上多了个小金佛。
那次不巧也碰上周芮涵。
三人修罗场。
她不喜欢争抢,上次的事以后,也不是很想看到周芮涵。
温烟下意识端着餐盘坐到柱子后面,被遮了个严实。
柱子后面听了两句才知道,邵嘉凛那次在操场被罚跑圈那次,被朋友看见并告诉了周芮涵。
添油加醋地说长椅上有个人在等他。
周芮涵气势汹汹地去捉温烟,那会她人已经走了。
他们两个好像起了些冲突,具体她也不太清楚。
周芮涵拿自己的病去威胁他,嚷嚷着自己可能会有些极端行为,他无动于衷。
又拿病让他可怜,说既然给她找了大夫就应该照顾她的心情,和别人走远一点,他也没什么情绪的变化。
周芮涵非要邵嘉凛给她个说法,揪着问突然冒出来的温烟是谁。
他为什么总偏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