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一听见陆明晏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顿了顿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太丢脸了！
竟然在陆明晏面前哭得这么惨！
“不要？”
陆明晏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随后将手收了回来。
从口袋里重新拿了个柠檬糖，放到她的手心里。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这个。”
感受到手心里熟悉的包装，阮笙抽泣着慢慢地抬起眼眸，看向静静躺在手心里的那颗糖。
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仰头望着陆明晏。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这个？”
陆明晏的心突然漏停了一拍，一个念头渐渐地浮上心头。
“我听温翰说的。”
阮笙攥紧柠檬糖，满脸都是泪痕，嘶哑着嗓子道：“谢谢。”
她虽然不喜欢陆明晏，但也从来没有对他进行过人身攻击。
只是想让公司公平公正地对待许砚，而不是将原本属于许砚的东西还给他。
可经过这一次铺天盖地的全网黑后，她想起来小号对陆明晏说过的那些话，虽然她觉得并不过分，或许陆明晏看了却觉得不舒服呢？
沉默了一下，低着头瓮声瓮气地道：“对不起。”
陆明晏没有在意她说的什么，陪着她坐在了墙角。
“你看评论了？”
他的视线从她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扫过。
收了一个，还有一个，真是有能耐。
“恩……”
阮笙吸了吸鼻子，将头偏到一边，不想让陆明晏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如果换做了别人，陆明晏可能根本不会多管什么。
但阮笙的身影慢慢地和他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叠，他就没忍住，留在了这儿。
“你觉得他们说的对吗？”
“……”
阮笙咬着下唇没有答话。
她的那些行为确实是错的，可是谁能保证每个人都没有犯过？
善意的批评与指责她能接受。
不能接受的是那些P遗照，带着父母一起骂的那些没有丝毫底线的言语。
“所有人都喜欢你这现实吗？你只需要对得起那些喜欢你的人，这就足够了。”
“不喜欢你的人，你呼吸都是错的，在意这些也只能徒增烦恼。”
陆明晏仰望着星空，沉声开导着她。
阮笙转头看向他，看着他沉思的表情，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许砚那些激进的大粉。
这几天她遭受的这些，是过去十年陆明晏一直都在经历的。
他不知道吗？
“你一点儿都没在意过吗？”
阮笙不相信。
就算许砚没有陆明晏火，但在圈子里也算是大火的流量，粉丝的战斗力也只是逊色分毫。
“刚开始谁不在意？但那些话能影响到我的现实生活吗？”
陆明晏低下眼眸，望向阮笙。
并不能。
阮笙看着陆明晏在夜晚亮着的双眸，心中微动。
“为什么哭？”
陆明晏这才将话题转到主题上。
他放缓了语气，让阮笙不会觉得压力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