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头,这下又开始疼了起来,似乎不止一次,梦里出现过他的身影,他到底是谁。
安哲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将她带到安家,一个幽清的小院子里。
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他也有些乏了,将车子停好后,直接拉着她进了屋子,自从爸爸去世以后,他就各地飞,前些日子还去了趟英国,打篮球联赛。
安夏走进屋子,过往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迎面而来,在这里的欢声笑语,编织成一幅幅美好的画面。
“哥,我要吃雪糕。”
“把手给哥,我带着你一块儿去买。”
小女孩将手放在他的大手里,俩兄妹往附近的小卖部走去,他手里揣着五块钱,只够买一支雪糕。
刚好,她挑了那支最贵的,要五块。
“阿姨,就给我拿那支吧。”
小卖部的阿姨将雪糕递给小男孩,淡淡道:“你们俩个人,怎么就只买一支?”
“我不喜欢吃。”
说完,小男孩将皱巴巴的五元钱递给小卖部阿姨,便拉着小女孩的手往前走去。
走到一半,小女孩停下了脚步,说道:“哥,这雪糕怎么味道怪怪的,啊我不吃了,不吃了。”
小男孩诧异道:“怎么就味道怪了。”
“哥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尝尝呗。”
说完,小女孩将雪糕递给了他。
小男孩尝了几口,发现没有毛病啊,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奶香十足,而且甜甜糯糯。
“夏夏,你是不是在逗哥哥?”
小女孩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在逗你,只是想要你跟我一起吃雪糕。”
他抚了抚小女孩的头,淡淡道:“你吃就好了,哥又不馋嘴,哪里像你,是个小吃货。”
……
安夏抚着脑袋瓜儿,望向眼前的男人,她都记起来了,安哲是他的哥哥。
男人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大步走上前,抱紧了安夏,在她耳旁柔声说道:“夏夏,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这六年里都不跟哥联系?”
安夏在他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扯着他的衣衫,难过地回道:“对不起,哥哥,我去了英国之后,就把你忘了。”
安夏抚着脑袋瓜,望着这里熟悉的一花一石,过往的记忆缓缓地填充起来,她记起了过往。
但是过去,似乎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也相当于在揭她的伤疤。
她抚着脑袋,这下疼的有些忍受不了。
安哲望向她难受的模样,安慰道:“夏夏,你失忆了?”
她点着头,过去的过去,她是那么地爱她的哥哥,又怎会六年的时间都不联系他,甚至不回来找他。
“那就什么也别想。”
“哥哥。”
“先进屋。”
安哲拉着她的手,缓缓往屋子里走去,里面放着一张照片,那是父亲的遗照,安夏蓦地一怔,光阴似箭,一恍然间六年多过去了,回来时,早已是物是人非。
“爸爸他已经——”
话还未说出口,她已经哭出了声来。
“夏夏,都过去了,你别太难过,往后余生,哥会一直陪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安夏情绪不稳,安哲去厨房煮了一壶茶,端着热茶给她喝。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又亲自下厨房做了饭,两人吃过午饭,下午休息一会儿,让情绪才渐渐稳定。
挨到黄昏日落,男人柔亮的眸子望向她,问:“夏夏,你就算失忆,怎么还会记得陆以泽?”
安夏觉得委屈,她答:“哥哥,我也不记得他了。”
“那怎么会是在他家过的年,若不是你除夕夜发了定位,如今我还找不到你。”
“说起来不怕哥哥笑话,陆以泽是我的偶像,我写文,他拍戏,我们因笔下的作品《灿若星辰》结缘。”
“在说什么胡话,陆以泽他怎么能是你的星辰呢,说到星辰,我才是你唯一的星辰,真是好气,都过去六年了,还是让那小子把这颗白菜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