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多摆了摆手,“别了。姐姐我吃惯外国的猛男,对你们这些弱鸡有些挑食。”
“……”三个男人莫名中枪。
“你四年不见,嘴贱的功夫倒是增长了不少。”顾清河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宋乐多毫不害臊地接下夸奖,“多谢。”
“幸好你当年没接受她,谁要娶她回家准给气死。”向阳拍了拍谢瑜的肩膀,替他开心。
宋乐多觉得向阳这话实在不厚道,忍不住为自己正名:“我怎么了,人美话甜,娶回去不当老佛爷供起,还对不住我呢。”
“我就说嘛,她就不知道害臊为何物。”向阳向顾清河打小报告。
“你好像在哪个国家留学来着?Y国?X国?”向阳拍了拍脑袋,问道。
“Z国。”宋乐多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话说你这留学留得也太匆忙了,一声不吭就出去了。”向阳瞅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Z国?我还是觉得这名字很熟。”
他拧着眉思索。
不知道为何,宋乐多下意识望向谢瑜。
他低垂头,看着手机,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抬了眼,望向她。
想了半天,向阳终于想起来了,“老谢研一的时候去Z国的参加过比赛,好像还挺出名的一次国际比赛。”
她怔然,看向谢瑜。他神色平静,不因他们的对话起任何的波澜。
她想起当时学校举办了一场挺出名的国际赛,来了不少外国的人。那时的她对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也没在意这场比赛,吃饭正常,睡觉正常。
每天不是在抱着书去上课,就是在抱着书从教室回来的路上。
她记得有一天特别冷,下了雪,她出门匆忙,穿得少。因为懒癌发作,她不想折回宿舍拿雨伞,直接去了自习室。
教室供了暖气,暖暖的。她看着书,看着看着睡着了。醒来时,桌子上多了一条冷灰色围巾和黑色折伞,上面贴了一张便利贴,字迹苍劲有力。
宋乐多追谢瑜时,喜欢跟他去上课。他的专业课深奥难懂,她听不懂,无聊时就临摹的他的字迹,对他的字体铭记于心。
便利贴上仅写了几个字:注意保暖。
她捏着便利贴的一角发了呆,这是远隔万里的异国他乡,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可心底却有一股急迫的冲动,催促她去找他。
她拿着便利贴冲出教室时,但外面只有来自国外的金发碧眼的人,却没有看见那个黑发身材瘦高的男人。
宋乐多捏着那张纸在走廊处站了很久后才回到教室,围上了那条围巾,撑起了不知姓名是谁的人给她留下来的雨伞。
宋乐多猛地抬头望向谢瑜,他的眉眼舒展,不知何时看起了电视,安安静静。
她的嘴唇动了动,舌尖上话将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收回。算了,已过去那么久的事,不必再翻旧案了。
“我还记得他当时还抱了一个奖回来的,叫什么来着?”向阳拍了拍脑袋,死活想不起来。
“维多利亚杯。”顾清河淡笑提醒。
“说来也奇,他回来奖杯随手一放,倒是把一只钢笔当成宝贝。我那时去找他玩,拿他的笔玩了玩,他气到一个星期没和我说话,都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向阳说着说着就数落谢瑜。
看电视的谢瑜瞥了他一眼,嘴角扯了扯,似乎对他无中生有的罪名不以为然。
“瞅我咋滴,敢做不敢当了?”向阳见人多,忍不住口嗨起来。
“你那叫玩?直接把别人的笔摔坏,写不出字来,他不把你弄死都不错了。”顾清河对向阳的往小里说不敢认同。
“不就一支笔,他当时对我的冷暴力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谁损失更大呀!”向阳可有理了,任谁都不能伤害他弱小的心灵。
谢瑜掀了掀眼皮,嘴角扯了下:“别装。”
他似乎对他们三的话题没什么兴趣,起身,长腿从她的腿边跨过,弯腰从水果盘里拿起一个红苹果。
顾清河笑了笑:“顺便。”
谢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宋乐多瞥到他的伤口,想了下,决定做个好人,拿走他的苹果。走向厨房,在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
她环视了周围一圈,从沙发边沿搬过一个布质的板凳,坐下来,手指灵巧地削苹果,还不忘和他们对话。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她的眉毛一挑,眼神有些挑衅地看向向阳。
向阳见过她各种耍赖,各种不讲道理的样子,就没见过她如此贤惠的样子,摸了摸鼻头:“美女见过不少,但没见过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