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阮念先应声,姜韶就立即起身跑过去接了过来,笑眯眯地道了谢:“我替阮医生谢谢你啊小护士。”
“没事!”
林佳摆摆手转身离去,姜韶边走边低头看着袋子上的小票,小声揶揄道:“你不是说不喝咖啡吗?等、等下,这个好像是你老公买的诶?”
“什么老公?你别乱说!”阮念立即出声,起身从她手里把纸袋拿了过来。
“呦~~”姜韶故意拖长了语调:“都结婚了,怎么不能叫老公?”
不想再和她逗嘴,阮念低头撕下小票扔进抽屉。
手机适时响起,柏颂发来消息。
【柏颂:收到了?】
【阮念:嗯。】
【柏颂:之前说去看演出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眉头轻轻跳动,她不禁出神了几秒。
【阮念:那天我有手术。】
阮念没撒谎。
因为之前已经调过好几次班,现在到时间要还给人家了。
【阮念: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了。】
对面沉默了半晌没有回复,良久之后才发过来。
【柏颂:不用道歉,你是医生,肯定要以病人为主。】
低头看着上面的消息,阮念眸色不自觉黯淡下去,干脆直接反手按熄了屏幕。
一天转瞬即逝。
因为省了上午的休息时间,阮念下班的时间提早了不少。
没和柏颂通电,她直接往公交站走。
路灯光影摇晃,这几天纷杂的消息像是缠绕的线团,把她直接给缠绕了起来,人身像是直接陷入了挣扎不了的困境。
即便她很想乐观地去想说不定只是她误会了,即便她很积极地去思考要如何笑着面对有可能和那人的见面,可最后却还是做了无用功,繁杂的情绪像重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身心俱疲。
那种情绪,叫做膈应。
“啊!!!”
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她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在公交站的长椅上。
脑袋无力地靠着旁边的广告牌,疲惫的身躯和烦躁的思绪让她干脆直接闭眼假寐。
还不如不亲。
让她直接错过那通电话不好吗。
“怎么在这边睡着了?”
轻缓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念立刻清醒,睁眼就对上了柏颂温和的眼神。
他半蹲着身子,语气里夹着关切。
“累的话怎么不和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你这样一不小心就错过车了。”
睫毛轻轻颤动,阮念莫名就觉得有点委屈。
即便他根本就没有凶她。
“我没睡着。”她小声解释,顺带坐直身子,轻声嘟囔:“我就是靠了一会儿。”
无奈地笑了笑,柏颂接受她无力的解释:“好。”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他轻笑着问,语气莫名的有点宠溺。
阮念对他的态度有些疑惑,沉默地盯了他许久。
“我脸上有东西吗?”柏颂小声反问。
阮念摇摇头:“没。”半晌轻声开口:“我想吃蛋糕。”
柏颂立即应下:“好。”
……
坐上车,阮念刚系好安全带,柏颂就说了一句对不起。
手指立刻攥紧,她在原地顿了几秒才扭头看他。
柏颂脑袋微微垂着,眼眸有些黯淡:“我昨天喝醉了,没有记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如果我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甚至困扰的事,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