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被他撞了下,我心惊地撑起上半身,“憋坏了?”
“能看不能吃,你换哪个男朋友忍得了?你到底爱不爱我,怎么憋得住。”
“那我帮帮你吧。”
“嗯?哎!别……”
晚了,三番四次挑衅年长者的下场就是在我手上扑腾都没劲了。
我耐心地问着手下的少年,“错了没有?”
李州说不出话,双臂撑在沙发边缘,抓得指骨都节节凸起,死倔着不开口,偶尔露出几声闷哼。
从沙发换到浴室,给李州解决了,我就洗手,然后刷牙漱口。
瘫在浴缸里的李州被满满的热水浸泡,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干湿分离的卫生间没有关上门,热气一股股地往外冒。我被熏得脸色也泛红,仔细地刷着牙,刚刚有些卖力了,感觉自己吃不消,都没和他真正地发生什么,我就觉得使用过度的口腔和手臂酸疼,放开了还得了。
漱口后,我准备出去,闷在水里的李州枕在浴缸边,对着我猫儿似的喊着,“宁小虹。”
我好笑地看他,“还敢招我啊?”
“等我回来。”
“好,等你,对了,把我的车开过去吧,见车如见我?”
“开车如开你?”
“我看你是忘记了刚刚的感觉。”
第二天李州回去了,习惯了有他的这一周,他这么走了,我有一种被扒皮抽筋的空虚。只能时不时就往各个培训班里扎着,然后也经常抽空去陪爸妈,和他们在周边旅旅游,看看地皮,找找投资的活儿。
我给李佳人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带着顾决来过年,她说29直接带人去崆县,等到办完事了再来看我。
她还取笑我,说不定不是想看她,而是想看李州。李佳人说放心,不要担心她父母不接受,她这个当妈的都准许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不得不说还是她会安慰人,我心里的不安被她抚平。
我只能说今年这个春节是我过得很忐忑的一次,一直担心我和李州的事情不被李叔秦姨接受,至于宋励怎么想,我完全不在乎。反正他有了新儿子,如果以后还想靠李州赡养,就别有那么多意见。
除夕那晚,我妈问我怎么李州没来,我解释了一下,她就哦了一声。
好几天,李州都没有电话过来,信息倒是有发,都是叮嘱我注意防寒,早睡早起的,活像我爸爸。
但在某一个晚上,我接到了秦姨的电话,那一刻,我所有的游刃有余都变成了谨小慎微。我不知道这位亲密的长辈会如何看待我,会不会觉得我不正常,虽然就算她不赞同,我也不能马上就离开李州。
起码在还有爱的时候,不可以这样放手了。
我以为的批判和失望没有到来,秦姨和我说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是祝福,她也害怕如果以后走不到一起,我与他们一家都伤了和气。
我彻底地松了口气,哪里还会有气,只有无限的感激与温柔。
[还有一件事要说一下……呃,算了,看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以后和小州一块再来崆县玩吧。]
秦姨挂掉了电话,我还有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夜里十一点,门铃被摁响,我很是惊讶,这么晚会是谁?
当我从猫眼里看到李州时,我可算是懂了秦姨的画外音,晚上李州跑来了,他自己开着我的车来的,好几个小时的路程。
我给他开门的时候,少年热切地拥抱住我,说现在一切都是合理的,正大光明的,我不用再担心谁不准,他一定会努力给我想要的爱。
他看起来比我还要激动,我温软一笑,拍拍少年的脊背,“辛苦了,我的小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