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做得有些过分了,不告诉她回国时间也就算了,还带别的女人来她堂哥的生日宴。
周围有不少人想与他攀谈,但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时不时就要看秦晏舒几眼,过了一会,不免有些怨气,她肯定也知道他来了,却还不来找他,亏他刚刚故意不让林千亦坐他旁边。
直到结束,这个女人都没来找他说过一句话,也没在微信上发过一条消息。
无来由的火充斥心间,他烦躁地敷衍旁人几句,然后让林千亦跟在自己身边,率先走出酒店。
秦晏舒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就习以为常了,内心毫无波动。
一开始发生这种事,她还会想着报复回去,后来心性转变了,觉得没必要为了不在乎的人费心思。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医院打针那次。
大概在婚后三个月,她准备去拔智齿。
上午季深深陪着她去口腔医院,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只有打麻药的时候有点疼,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医生说最好去打三天的消炎针,因为发炎的话有可能引起发烧。
她的体质一向很好,觉得只吃消炎药就行了。
随着麻药的药效过去,伤口和嗓子渐渐能感觉到疼痛了。
疼得不想吃饭,喝了几口水就开始睡午觉。
她是被疼醒的,这时候已经疼到连唾液都咽不了了。
迷迷糊糊的看时间。
才四点。
房间里拉着遮光窗帘,她还以为是第二天了。
试着张了张嘴,勉强能张开三分之一。
她感觉自己的左半边脸至整个口咽部都是疼的。
该听医生的话。
她有些后悔没立马去打消炎针。
她害怕疼痛还会增加,决定去医院输液。
她在的那个房间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她是一个人来的,一共要输两瓶,中途她睡着了。
没过多久,护士把她叫醒,给她拔针。
但她感觉更难受了,嗓子像被火烤一样,抬手摸了摸额头,很烫,然后用了医院的体温计量体温,三十八度五。
怪不得全身无力,头昏脑胀,应该是扁桃体发炎引起了发烧。
生病总得有一个过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立刻好。
刚刚打的消炎针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起效,她觉得回家再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差不多了。
但她现在的状态只适合躺着,开车的话很勉强。
闺蜜季深深下午就出差了,她本打算打车回家,但又想起自己还有个老公。
电话打不通,只能发微信。
因为他大概率不会来,她就把自己的病情说得更严重了些。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他才回消息:【没空】
【不过可以让司机去接你。】
在她的意料之中,随后没再回他,打了辆车。
在车上,她刷朋友圈看到了林千亦发的照片。
画面中有烛光晚餐,泳池,和一只男人的手。
男人手上的戒指和她的是一对。
原来不是没时间,只是没时间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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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舒在高中时就听说过周驰,不过两人不是一所学校的。
放荡不羁、玩世不恭这类的词总是出现在他身上。
远洋集团是辰江市的龙头企业,他是未来会继承家族产业的大少爷。
就算没有身份背景的加持,凭他那张脸,也能人尽皆知,再加上那全身细胞都不被拘束的格调,在人群中总能让人一眼惊艳。
但让众人吃惊的是,这位大少爷没有遵从家里的安排去学金融、工商管理,而是考了最好的军校,然后进了部队。
秦晏舒身边的朋友谈论起时非常不能理解,明明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人生,却偏偏去什么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