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结果就看到她从周北南的车上下来,之后两人还一同上了楼。
他现在真他妈想把周北南摁地上揍一顿,看他离婚了就趁虚而入,到底是想打他的脸还是觉得秦晏舒那有什么他的把柄
但他还没冲动那种地步,于是先拨通了秦晏舒的电话。
第一遍,一直不接听。
他继续打。
仍是不接。
第三遍接了,“喂。”
但却是周北南的声音。
周北南此时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漫不经心地说:“有事吗?”
周驰先是愣了一秒,然后讽刺地笑了笑,问:“她人呢。”
他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打电话第一句就问对方人在哪。
“正在洗澡,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嘟——”
传来挂断的声音。
周驰猛地把手机砸向了车窗外的地面。
手机屏幕瞬间碎裂。
他感觉胸腔里着了一把火,脑门上的青筋直跳。
关键他妈还分不清到底是对谁的。
周北南趁虚而入可气,秦晏舒变心比他妈变脸还快,可气,他自己......也可气。
总之,这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直让他想干点什么。
他脾气好,不轻易动怒,通常都是心平气和地说着威胁别人的话,但此时,他第一次觉得大脑失控了,脾气失控了,全都他妈失控了。
这股火,他要是不憋,上去把周北南揍个半死,秦晏舒多半得把他当成神经病。
因为他知道周北南就是故意气他的,电话里说的那些都是骗他的,可是他就他妈忍不住直冒火。
他把副驾驶底下的棒球棍拿出来,攥在手里,然后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又随意挽了下袖口,下车,也没关车门。
这只是个看着像棒球棍的防身工具,外面是黑色磨砂的,底部有敲击锤和手电筒,可用于破窗逃生。
他走到周北南的宾利前,猛地挥舞胳膊,
接着,驾驶位的窗户破碎了,驾驶座和地上全都是玻璃渣。
宾利响起了声音,周围许多车辆都叫了起来。
普通用尖锐的物品打好几下可能才能打出裂纹,他一下就给打破了。
然后继续这个动作,直到玻璃全都掉完,只剩边框。
之后,他又开始砸前面的挡风玻璃。
每一下都带着火,几乎用尽了全力。
挡风玻璃上的小蜘蛛网很快就变大,整张玻璃都布满了。
这时候来了两个保安:“干什么呢!”
他满身戾气地回头。
那俩保安瞬间被他吓得不再往前走。
拎着棒球棍的他黑眸阴沉沉地,白色衬衫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周身缠绕着隐藏不住的狠戾。
不像在砸车,倒像在杀.人。
他慢悠悠地回过头,继续着刚刚没干完的事。
直到挡风玻璃全都破碎,他才把手中的棒球棍扔地上。
走前,冲那两个保安说:“记清楚我的车牌号,”他任由手臂上的血滴在地上,“报警的时候用。”
上车后飞快地从保安身旁开过。
保安A:“哥,还......还报警吗?”
保安B:“废话,当然得报了,不然你负责啊,应......应该没出人命吧……”你
他们跟宾利有点距离,再加上有车辆阻挡,并没看到刚刚周驰有没有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