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弟弟的乖巧人设崩塌啦——溺舟
时间:2022-02-25 07:34:01

  时杋拿着热牛奶走到阳台,就看到林政一。
  他们的房间相隔不过一墙,房间的阳台与阳台之间相隔不过两米。
  同在在阳台一转头便能看清对方的脸,时隽已经睡觉了,万籁俱寂的深夜让人不自觉放轻声音。
  “怎么了?”
  她一开口打断了林政一的思绪,他转过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时杋。
  “怎么还不睡?”林政一问。
  时杋举了一下手里的马克杯:“本来打算睡了,发现牛奶还没喝所以打算喝完再睡。”
  “早点睡。”林政一叮嘱她:“你工作那么辛苦,一定要休息好。”
  “嗯……”
  时杋看着他带着几分苦恼沉静的脸,不自觉切换成知心大姐姐的模式:“要和我聊聊吗?”
  “嗯?”
  “你看着有些苦恼的样子,可以和我聊聊的。”时杋说完一顿,又连忙补充:“毕竟我们现在是情侣关系嘛。”
  “我教练让我归队封闭训练,我再想是等等,还是听从他的意思这两天归队。”
  毕竟他和时杋才在一起,感情刚刚有点点进展,还不稳定,这个时间点,让他很为难。
  “为什么要等等?”听完林政一说完来龙去脉,时杋发出疑惑:“回去训练的话,你的训练成果已经肯定会比现在要好很多吧,实力提升对你来说是好事。”
  “要去银城封闭训练,比赛完才能回来。”
  时杋点点头:“嗯,我知道啊。”
  林政一抿直了唇角,声音很低:“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你难道不会舍不得我?”
  时杋愣愣道:“我只是觉得事情有轻重缓急。”
  林政一撇开眼不看她,对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感到有些受伤:“两个月都可能见不到面。”
 
 
第49章 图谋不轨
  时杋这才反应过来,她向来是理智先于感性的,遇事先理智思考,所以刚刚才会想劝林政一去。
  现在林政一这样一提醒,时杋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银城虽是在隔壁市,车程不远,但封闭训练,他们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
  “我舍不得的。”时杋低声说。
  可是她已经不是什么小年轻了,思想不可能那么自我幼稚,不舍也不可能劝林政一不去。
  那不是一个成年人会做的决定,爱情是共同成长,而不是束缚对方成长。
  “我很舍不得,但是去训练是对你好,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林政一突然心情就阴转晴了,时杋已经在想以后了,他们的以后。
  “好。”心头的烦恼一下就散去了。
  ——
  林政一最终决定提前归队,走的时间很快定下来了,去坐高铁的那天时杋和时隽到去送他。
  他不是一个人走的,教练崔柏博和他一块去银城。
  临行前时杋悄悄给林政一塞了一包糖,他挑眉看过来。
  时杋解释:“你训练辛苦容易低血糖,随身带几颗糖以防万一。”
  林政一伸手拿过来时借势握了一下手,短短不过两秒便松开。
  “谢谢……”
  时杋连忙去看时隽,生怕他看出了端倪,发现这个傻大个乐呵呵的正在和崔教练说话压根没有关注到他们时才隐蔽的瞪了一眼林政一。
  “记得想我啊!多发信息给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特产啊!”
  时隽和崔教练说完话转头就给了林政一一个熊抱,被人嫌弃的推开。
  “封闭式训练,应该拿不了手机,我也不是去旅游的,最多给你带瓶银城的空气。”
  “能不要那么不解风情吗?你好歹敷衍一下我。”
  时杋拍了时隽肩膀一掌:“别闹!”
  她转头叮嘱林政一:“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别逞强。”
  林政一软了眉梢,酒窝微微塌陷:“好。”
  “你这前后态度差太多了啊!”时隽抱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对我那么凶,对时小杋这么温柔,是爱淡了吗?”
  林政一推了一把装得恶心兮兮的时隽。陪他演:“连你姐的醋都吃?”
  “爱淡了。”时隽摇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别贫了,时间差不多了,该上车了。”崔柏博看了眼时间催促道。
  目送林政一的背影进了安检口,时杋才转身打算回电台。
  中午的时候林政一给她发信息说到目的地了,附带一张照片。
  是银城体育馆的照片。
  银城体育馆是省内比较专业的体育馆,曾经举办过大大小小地方跳水比赛。
  只不过这两年因为体育竞技对比赛场地的要求越来越高,所以逐渐被征用为训练场地。
  时杋也拍了张照片给他,是在乡下的农田,今天出来采访民生。
  面前都是绿油油的田地,迎面吹过来的风都带着青草混合泥土的湿润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晚上的时候陈曼来接她一起去吃饭,一家日式的居酒屋,店面不大,时杋点了份拉面。
  陈曼问她喝不喝酒,那会儿时杋正在和林政一发短信,他今天刚归队,训练任务还没正式开始,和时杋说起队里的变化和一些好笑的琐碎小事。
  简短的文字像是化成真实的场景鲜活起来,如同在眼前。
  时杋感受拿到了林政一在手机另外一头的起伏的心情,他大概是眉飞色舞的打下这些文字,可能还会想起那些好笑的画面,笑得酒窝深深。
  时杋的眉稍也不自觉的带上点点的笑意,这些细细碎碎的琐事因为是他说出来的,竟也不觉得无聊。
  “要不要喝酒?”陈曼看时杋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又问了句。
  时杋把注意力从手机上挪开,想起她上次喝醉酒干的事情连忙摇头:“不喝,误事。”
  陈曼支着脑袋看她:“你不对劲。”
  那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穿透人心,时杋被看得心虚:“什么不对劲?”
  “从我去接你,在车上到现在坐下来吃饭,你一心手机上,而且对着屏幕露出笑容,很不对劲!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没有,你想多了。”时杋否认。
  “你知道你现在向什么吗?”陈曼微微眯起眼睛:“欲盖弥彰!”
  她显然不相信时杋的说辞:“你现在浑身冒着粉红色泡泡,那么明显,肯定是背着我谈恋爱了。我又不是瞎!认识这么多年你居然妄想用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骗我?想的美!”
  时杋尴尬一笑,陈曼不是时隽那个神经大条的脑子,观察力敏锐。
  她自知骗不到,乖乖承认:“是的,我谈恋爱了,就前两天,对象是林政一。”
  时杋一五一十的托出,当然省略了她和林政一是怎么样在一起的,只是告诉了陈曼这个结果。
  过程不好说,也不重要。
  “我的天!”陈曼捂着嘴惊讶:“这么快!”
  距离上次时杋苦恼的和她诉苦也不过堪堪几天时间,居然就在一起了……
  她的追男技巧居然这么好用!
  陈曼震惊了:“所以你们……睡了?”
  时杋被她大胆的话吓到刚喝进去的水都要呛出来了,连忙去捂她的嘴。
  “你小声点!”时杋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
  “我天……”进度实在太快,有点国外那些爱情片的感觉了。
  “就那样在一起的。”时杋含糊不清。
  她鲜少这样没底气,陈曼已经看透她了。
  “林弟弟就从了?”她问时杋:“一点反抗都没有?”
  这话问的……
  时杋压根儿没有关于那晚完整的记忆,零碎的片段告诉她……
  “好像是反抗不了……”
  陈曼啧啧有声:“不应该啊。”
  林政一人高马大还能推倒反抗不了,这事就离谱。
  “他不会本来就图谋不轨吧?”陈曼做出大胆的假设。
  时杋摇头:“唉呀,他不是这种人。反正那天我也说不清,反正就这样了。”
  那天断片断太厉害了,到现在都没记全,片段的记忆里都是她「强迫」林政一的记忆。
  还有一句——要一起睡吗?
 
 
第50章 我能亲你吗?
  就这些就够明白那天晚上,的的确确是她先动的手了。
  “好吧。”陈曼耸肩。
  林政一看着是不像那样的人,看来是有点前台不为人知了小细节了。
  “那你岂不是和林弟弟刚在一起就异地,不想他吗?正是热恋期。”
  时杋戳着碗里的面,低声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为国争光的事情更重要。”
  儿女情长总是要先放一放。
  “其实我还觉得云里雾里的。”
  “嗯?”陈曼喝着酒,听到这话斜睨了她一眼。
  “就是我和他在谈恋爱这件事一点实感感都没有,特别奇怪,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又什么都变了。”
  好像一切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又好像不是这样。
  看着林政一的脸,她常常觉得很满足,会想说啊这是我男朋友啊,也会有「他和时隽一样大,我怎么能下的了手」这样的罪恶感。
  “你想太多了,享受恋爱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正常恋爱,又不犯法,开心就好了。”
  时杋想了想,释怀一笑:“也是……”
  ——
  陈曼在两天后结束了假期飞离渝川返回秀场,林政一因为封闭训练的关系一切通讯设备都上缴了,一时间生活平静下来了。
  台面上的日历一格一格的被打上的红色的叉叉,证明着时间的流逝。
  相隔一百多公里,思念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堆积。
  很快到了学期末,各大学校都开始进行期末考。
  又是每年紧张的高考季,莘莘学子们显得格外忙碌紧张,渝川大学也开始考期末。
  时隽已经连着泡在学校图书馆几天了,林政一日复一日的训练,闲时学习文化课,时间安排满满当当,大家都各自在忙碌。
  时杋最近也忙碌起来了,到处跑新闻,某加工厂出现了员工集体罢工抗议的事件,时杋接到热线赶过去,远远的就看到工厂门前围了大帮人,拉着横幅在那里示威。
  上前了解一番才知道这家食品加工厂的老板无辜裁员,不给遣散费。
  作为一个记者,时杋如实报道了群众的抗议和要求,但任他们说得再激动煽情,时杋脸上也是很平静的样子。
  这是直播的新闻报导,面向全是,现在只是一面之词,她不能先入为主的去代入任何一方。
  这样是极其不专业的行为,也是记者的大忌。
  记者的职责是公允的报道出世间百态,这份公允不能夹杂一丝私人情绪。
  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有变故。
  工人们的抗议昼夜不分,决心很坚硬,时杋只能跟着一直在现场,今天得熬大夜了。
  这事对记者来说不稀奇,找了个好位置坐下,他们就陪着工人们等。
  摄像机不需要开整天,素材足够即可。
  等一天一夜,终于等到负责人出来解决这个事态。
  一切忙完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回到电台剪辑撰稿文本,剪辑和配音。
  下班时已经将近10点,这个点电台已经没几个人了,走廊的灯只剩下一两盏微弱的照亮。
  时杋在等电梯的间隙遇到了许久没见到面的姚谦霖,他似也是刚刚下班的样子,从对面那家公司出来。
  说来好笑,时杋到现在没记住对面那家公司叫什么,这么久了她都没关注过,这会儿突然有闲心转眸去看了一眼。
  ——尚美娱乐有限公司。
  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每个公司的前缀都是「有限」,若是公司名叫前途,那岂不是很不好听?
  时杋对自己这片刻跑神感到好笑,她现在遇到姚谦霖居然已经有闲心跑神了,这的确是个很不错的走向。
  姚谦霖显然对这个时间点看到她有点诧异,愣了一下,才走过来。
  他刚刚从外地回来,最近的项目比较忙,他到处跑,差不多一个月了,感觉像是很久没见到时杋了。
  电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人之间大约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越发狭窄。
  透过电梯光洁的反光镜,姚谦霖看着时杋,而对方视若无睹。
  像是过了很久,姚谦霖才开口:“对不起……”
  时杋轻抬眉眼,确定他说和自己在说话之后,才开口反问:“对不起什么?”
  “盛曦月对你做的事情我知道了,是我没有处理好。”
  他太急迫了,在重新遇到时杋之后,已经退去了年少时的幼稚,他太明白现在对时杋的感情。
  所以急迫的想要排除一切障碍来追求时杋,才会提出和盛曦月解除婚约。
  没想到这逼急了盛曦月,让她去找时杋的麻烦。
  “还有,以前的事情,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电梯叮一声响起,已经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
  时杋抬腿走出来,姚谦霖紧跟在后,这次他没敢去抓时杋,大步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姚谦霖的目光诚恳:“能不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时杋转头看过去,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眼里很认真,而她的心绪却没有任何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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