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弟弟的乖巧人设崩塌啦——溺舟
时间:2022-02-25 07:34:01

  时杋听到问题回头,发现林政一正半倚靠着吧台,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时杋摇头:“我一会直接去采访。”
  她之前都要按点去打卡上下班,但现在她开始跑新闻了之后就不用了。
  记者本身就是上班时间弹性较大的工作,并不和一般的工作一样朝九晚五。
  渝川市电台还好,毕竟只是市电台,稍微清闲自在一些,之前在省电台,熬夜加班,通宵直播,休息时间半道被叫出勤都是常事。
  现在在这边有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其他同事看着也算清闲,没有那么卷。
  平常跑跑小新闻,一天倒也过得很快。
  没一会儿时隽出来了,又是火急火燎的,他折腾完出门,时杋也差不多要出门了。
  穿好鞋拎着包她打算出门却被林政一叫住:“这个给你。”
  他递过来一个保温杯,时杋有些诧异。
  “我冲了一杯红糖水给你,特殊时期喝一点,会比较舒服。”
  “你怎么……”
  她今天是刚好来生理期,但她又没说,林政一怎么会知道?
  对方腼腆一笑,耳尖有些发红,解释道:“我刚好在洗手间的垃圾桶看到了暖贴的包装。”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而且你今天的气色不太好,我猜应该是。”
  这个年代了,生理期不是什么羞耻的东西,时杋只是诧异林政一观察细微,却也没感到害羞什么的情绪。
  大大方方的道谢:“多谢……”
  她将杯子放入自己的帆布包,出门坐地铁去了目的地。
  时杋今天要去拍个宣传短片,爱护城市花草树木的公益片段。
  很简单的一个小视频,她去了公园拍摄,因为是一个人操作,有些不太好弄,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拍完,再在城市的周边拍摄一些素材,她便收拾回公司了。
  后期剪辑,配音完成后上传到渝川市本地的公众号,和各大传媒账号上后已经到了可以下班的点。
  时杋收拾东西下班,在一楼大厅的门口等时隽,最近这几天时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揽下了接她下班的活,每天都来接她。
  颇有一种姐慈弟孝的感觉。
  今天下班早,外面天还是亮的,高耸的大楼间隙中晚霞温柔倾泻。
  她披着头发,一边别在耳边,风一吹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衬衫衣角微扬,美不胜收。
  郑泽恺一出来就看见这幅场景,立马就心痒痒了,虽然时杋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接近她。
  “时杋。”他道:“这么巧啊,今天下班这么早就。”
  时杋看见他,脸色平淡的点头:“嗯……”
  “这么巧不如一起去吃饭?”
  时杋拒绝他:“不了,我有事。”
  “哎呀,我都约你这么多次了,你怎么也不给个面子呢?约不出去哪有机会嘛。”
  时杋拧眉正要堵他,有人比她更快。
  “没机会了。”
  时隽长腿一抬,从他的重型机车上下来,将头盔夹在臂弯中。
  他本身留着板寸,这样的造型走过来,远远一看像是哪个帮派的大哥。
  “你还不够格。”
  时隽将时杋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面前这个矮他小半个头瘦不拉几的男人,满是不屑。
  连着蹲好几天了,终于被他逮到了,原来就是这个男人在纠缠时杋。
  长得一般般,眼睛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隽从鼻孔哼了一声:“就你这幅样子,我一拳两个,你最好别打我女朋友主意!”
  郑泽恺满脸震惊,眼神在这两人之间穿梭:“你是她男朋友?”
  “怎么样不可以吗?”
 
 
第16章 抓住人心
  郑泽恺目光转向时杋,想得到她的回答。
  “如你所见。”时杋顺着台阶下,说话不留情面:“希望以后郑先生不要做出什么超出正常同事范围的事情。”
  她生得就不是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此刻板起脸来说话更显得不近人情的冷漠。
  眉间一点朱砂亦没有让这样的冷漠消弭。
  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干脆些,不留余地的。
  之前因为是同事考虑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情况,她婉转的拒绝过,但郑泽恺半点也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
  所以这次时杋说得十分直接:“这些天郑先生的行为让我十分困扰,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她掷地有声,郑泽恺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下班的时间点,大楼门口人进进出出的,纷纷都回头看,他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时隽抢先。
  “听见没有,不要再来纠缠了。”
  时隽横着脸警告人一通之后拉着时杋走,背影一副吊炸天的模样,背地里却被人捏住软肉,疼得龇牙咧嘴。
  他小声求饶:“姐、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时杋板着脸:“你这幅样子和谁学的?出去教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了?”
  “没没没,我就长着一张坏人脸,凶起来就是这样的。”
  他龇牙咧嘴的去抓时杋的手,让她松了力气。
  “你最好没有学坏。”时杋警告他。
  时隽就差举双手双脚保证了,满眼真诚:“我没这个胆量。”
  时杋也就是警告一下他,她对时隽还是比较有信心,他不会跑出去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坐上时隽的车,很快到家,时隽在楼下帮林政一拿快递,她便先上去了。
  她拿出钥匙开门,走进玄关一抬头,鼻血都要飙出来了。
  时杋:“……”
  我的妈……呀!
  林政一刚好在运动训练臂力,他房间的门上安了一条杠杆,时杋上次就注意到了,但没想到是这个作用。
  估计是运动太热了,他没穿上衣,以时杋这个角度看过去,十分养眼。
  时杋不怎么看体育新闻,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林政一的身材。
  虽然知道运动员的身材不会差,但也没想过看着十分清瘦的林政一身材可以好到这种地步……
  脖子以下,肌肉线条流畅明显,大概是因为是跳水运动员的缘故,他的肌肉不像那种壮汉似的一块一块绷起的,而是刚刚好,比较漂亮的线条。
  配上那张脸,完完全全就是穿上衣服人畜无害,脱下衣服人间凶器。
  细密的汗在暖黄夕阳的折射下散发着晶莹的光,在肌肉的纹理中蜿蜒而下,没入人鱼线的尽头。
  时杋感到喉咙有些发干。
  林政一似乎才发现她,握着杠杆的手力气一松跳下来,松垮的运动裤抖了一下。
  “你回来啦?”他靠近她,疑惑问:“时隽呢?不是说去接你吗?”
  林政一虽然流了很多汗,但并不臭,只是有点淡淡的汗味,混合着男性强烈荷尔蒙的气息。
  时杋看着他擦着汗靠近,感到空气稀薄不由得后退一小步,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他、他在楼下帮你拿快递。”
  林政一点头,一只手撑在柜子上,不动声色的将人半环抱在怀里,又因手长空出了一小段距离,不算太靠近,伸手绕过时杋从抽屉了拿出一盒纸巾,然后转身离开。
  “那你先坐一下吧,我饭已经煮好了,炒几个菜就可以吃了。”
  时杋差点因为忘记呼吸而窒息,小小的吐了一口长气。
  “嗯……”
  林政一将放在沙发上的T恤穿上,直径走进了厨房。
  时隽刚好回来,将快递盒往地上一放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
  吐槽着:“你买的啥啊那么重?”
  林政一头也不回:“健身器材。”
  时隽:“……”
  他无语了,林政一天天在学校的游泳队训练,现在回家还要锻炼身体,是想练成大块头吗?
  时隽将长腿一抬架在茶几上,视线一转扫到自家老姐像红苹果一样的脸。
  “你脸怎么这么红?”
  他蹭一下靠近,抬手去探时杋的额头:“生病了?”
  时杋一把拍掉他的手,面色如常:“天有点热。”
  “噢。”时隽没多想,起身去给林政一帮忙。
  饭菜基本做完了,时隽去端了碗筷就开动了。
  林政一的厨艺很好,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他买菜的时候照应到了所有人的饮食习惯,做出来的菜色都合人胃口。
  都说想拢住一个人的心,先拢住对方的胃就好了。
  像林政一这样的厨艺,应该很好拢住人心吧。
  时杋吃饭吃着吃着,看着林政一的脸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想法。
  对方发现了她的视线,抬眼看她,微微下垂的眼尾显得格外的无辜。
  “怎么了?”
  时杋一下回神:“没……”
  她也为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吃惊。
  二十岁啊,还是读书的好时候。
  ——
  自那天严肃的表明立场后,时杋这几天在电台就清净了很多。
  郑泽恺没再出现,这让她感觉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不喜欢被人拿来议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可偏偏郑泽恺高调极了,每次出现恨不得像皇帝亲临,搞得人尽皆知。
  连带着她也总是被人像动物园的大猩猩一样围观。
  这两天就没这个被围观的既视感了,时杋感到十分轻松。
  到了晚上新闻部的人组织团建去吃饭,时杋本身不太想去这种场合,但是领导发话要全部人去,她也就半推半就去了。
  人比较多,饭桌上的气氛很热闹。
  她就安安静静的坐着吃饭,偶尔点头答应一下,一顿饭也就吃完了。
  但吃完饭一群人提议去KTV,不去就是不给面子扫兴。
  没办法,时杋也只能跟着去。
  包厢里烟雾缭绕,有男人在的地方少不了烟酒。
  她感觉有些闷,出来透气。
  走廊有个小阳台,时杋边给时隽发信息边走过去。
  长指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抬头看到熟悉的面孔。
  瞳孔一缩,眼里掀起波浪。
 
 
第17章 这么小?
  阳台栏杆处依靠着一个女人,长指夹着烟,烟雾缭绕。
  她见到时杋亦是愣了一下,看着熟悉的面孔,她有些迟疑:“时杋?”
  时杋抿直唇,嗓音清冷如同今晚呼啸的寒风:“好久不见,盛曦月。”
  盛曦月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时杋,除了五官有些熟悉,她完全看不出她面前这个人会是四年前那个灰头土脸的小胖妹。
  时杋变得太多,变得太漂亮,漂亮得令人嫉妒。
  就像当年一样。
  盛曦月眼里染上了几分晦意:“是很久不见了,每年同学会你总是不出现。”
  她撩一下头发又说:“你变得好漂亮,如果当年也是这么漂亮,应该就不会被谦霖抛弃了吧,这么好的底子早知道早一点减肥多好,不用后悔。”
  一个被戏耍的傻子。
  她们应该都是这样想的吧?
  时杋攥紧了拳头,可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了。
  面对这样的羞辱,也不再是沉默。
  她眼皮轻抬,眸里闪过冷然的光。
  “你好像记错了,是我不要他的,扔掉垃圾怎么会后悔?”
  那时是她不要的他,在发现真相后,及时止损。
  何来后悔一说。
  盛曦月拉下脸:“何必这么说呢?当年你可是伤心得不得了,还因此休学了。”
  她想起那时候时杋被戏耍后,悲伤难过的样子,又笑开了。
  “这么久不见,今天碰到了不如见个面吧?谦霖就在包厢里。”
  她顿了一下又像是炫耀般的抬起手指,手上的戒指昏暗的灯光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不过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了,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时杋也笑,但不及眼底:“不必了,没有必要特地去见垃圾一面。”
  本想出来透气,却不想遇到了晦气的人,气没透成反而郁在心里。
  咄咄逼人的盛曦月就成了宣泄的出口,在转身离开时她不忘给人添堵。
  “你倒是完全没有变化。”
  时杋睨了她一眼,笑得凉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还是那么喜欢回收垃圾。”
  盛曦月完全拉下了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而时杋早已转身离开。
  她恨恨的跺了一下脚。
  ——
  回到包厢,时杋显得有些沉默,但这里面鬼哭狼嚎的倒也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晃动的灯光,昏暗的环境总是让人想起四年前那晚。
  也是这样的KTV,她就像一个小丑一般被人毫不留情的嘲笑。
  ——“你不会以为谦霖真的喜欢你吧?你胖得像头猪!”
  ——“谁会喜欢一头猪呢?”
  ——“我的天!胖妹当真了,做白日梦也不能这样做吧?你就是个死胖子,又胖又丑,谁会喜欢你?”
  ……
  那些人的嘴脸丑恶到会成为梦魇,这辈子纠缠着她的程度,可怕到这么多年过去,偶尔想起还是会感到窒息。
  时杋晚上没想碰酒,但这会儿却忍不住喝了几杯。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她以为是时隽,却不想是林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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