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下次能专心跳舞,不踩我脚了,自然告诉你。”
在他心中,分明是她和自己约定了下一次还一起跳舞。礼服男生兴高采烈走了,全然忘了偌大的嘉洲市,不知道对方名字,还怎么赴下一次约。
急诊室重回短暂的安宁。
陆初景不由疑惑,刚才那个舞伴居然不认识傅栗。
傅栗揉揉脚踝,无辜地说,今晚去的是大学社团办的蒙面舞会,她又不是什么明星,凭什么要认识她。
“蒙面舞会?大学社团?”
“有必要骗你吗。”
陆初景懊恼,当时她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舞会做她舞伴的时候,他还以为又是她们富二代圈子的派对。
“对了,我介绍你是我哥你不介意吧。”傅栗忽的问起这个。
“不介意。”陆初景坦言。
不然,实话实说,说是包养关系吗。
傅栗得到了什么重要的答案,认真地点点头。
“我就说这个称呼没那么见不得人,即使不是亲兄妹,叫了能怎么样。还不是心里有鬼”
说到后面越发小声,眸色微沉。陆初景没见过傅栗像现在这样失神落魄过,隐约只觉得她喃喃自语的这段话不是说给他听的。
“陆初景,送我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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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湾一号公寓顶楼,电梯到达,陆初景背着傅栗用她的门禁卡打开房门。
房间是黑的,没人。陆初景找寻了一圈没见到周姨,看到保姆房间门敞着,窗帘也没拉上,才确定周姨不在这。
背上的傅栗睡着了,她身量看着挺高,实则没什么重量,陆初景背起来没多少吃力,很是稳当。于是她不用一会儿功夫就靠在陆初景的肩膀上睡去了,偶尔呼出微弱的气惹得他脖子根发烫了一路。
到客厅停下,陆初景轻轻地将人放到沙发上,尤其是脚踝部位,小心翼翼确保不被伤到。等她平躺后,他扯了块沙发尾的毛毯,替她盖上。
做完这些,陆初景终于可以坐下,就坐在另一张沙发。
这一回,没有她的诱骗,他又守了一夜。
第七章 搬过来
翌日,陆初景昏昏沉沉醒来,外面的天其实还未大亮,只露出东边的鱼肚白,叫醒他的是从脖颈处涌动蔓延到全身的燥热感。
他昨晚依稀记得傅栗睡得不太好,睡不习惯沙发,迷迷糊糊从旁边的沙发爬过来,躺在他的腿上拿他当枕头,这才睡踏实。
当时陆初景困意缠身,懒得管,随她睡去。
可万万没想到,如今一睁眼,变成了这副样子。
“早。”
傅栗两手绕上他的脖子,问候早安。
显然,她醒了。
刚醒不久,声音绵软诱人,连发丝也慵懒地缠绵在侧。
傅栗身上穿的还是昨晚参加蒙面舞会的装扮,原本外披的女士西装睡起来硌人早早被她脱去,剩下一件酒红*色吊带洋裙,光洁的天鹅臂从毛毯里钻出来,香肩半露,一股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不断在鼻尖挑衅。
陆初景整个人不由僵住,侧过头控制自己尽量不对上傅栗那双明媚的眼睛。
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几乎难以正常呼吸,陆初景能清楚感觉到垂挂在他后颈的手指很不老实,一点一点摩挲着他的脊骨。
陆初景伸手想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谁知,傅栗不依。
她瞪着气鼓鼓的圆眼,质问他:“这就受不了了?”
“这都受不了的话,昨夜为什么不走?”
陆初景的眸色淡了几分,耳垂滚烫,他知道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傅栗更加强势地环住他,朝他的身体更近了几公分,彼此之间甚至能感知到对方身体的温度。陆初景紧紧贴在沙发背,拳心渗出细汗。
仿佛感觉到他的紧张和抗拒,傅栗忽然泄了气。双手软下来,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地说:
“陆初景,你能不能有点被包养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