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才被弈州骗了的时越仪*不信,伸出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虚握成拳,带着弈州自己的手往他腿上一碰,一阵钻心的麻意传入四肢百骸,麻得他牙关一紧,这下,不用再装了,他也自然而然地发出了更悠长地一道吸气声,这回可是真的又麻又疼啊!
弈州按住她,咬着后槽牙:“小祖宗,求你别动了行不行?”
这相当逼真的透着不适感的声音,让时越仪听着很是舒爽,顿时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活该,谁让你捉弄我的,这下好了,现世报了吧,哈哈哈哈哈~”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没被他攥住的手,报复性地在他膝盖骨上又敲了敲,骨头的震动传递到肌肉,弈州又感受到一波刻骨的痛觉。
他紧抿着薄唇,舌尖舔紧了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你逼我的。”与此同时,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双管齐下一并用力,眨眼间,时越仪便已然坐在了弈州的双腿之上。
冲击力再加上时越仪重力的施加,弈州也疼得差点弹跳起来,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想管这些了。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引领着她的手移动到他身后,扣住她肩膀的右手却仗着肢体修长的先天优势,绕过她的后脖颈,着力于她右侧的肩头,半抱着,将她拉向自己,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的节奏啊!”
两个人面对面的距离实在太过接近,况且自己又是以一个如此尴尬的姿势被迫投怀送抱坐在他腿上,时越仪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胡,胡说,你才谋杀亲夫呢。”
“我又不喜欢男的,哪来的什么亲夫?”
时越仪偏过头,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哼”了一声:“你喜欢男的女的,我怎么知道。”
弈州重新将她的头掰回来正对着自己,反问道:“我喜欢的是谁,你还不知道吗?此刻不就在我眼前么?”
时越仪闪躲着他的眼神:“我管你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非要装不知道,那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弈州的眼神牢牢地锁住时越仪的视线,郑重其事地对她说:“我喜欢你。”
时越仪没想到,他刚刚都疼成那幅死样子了,现在竟然还不忘记趁机表白,到底是他神经太粗了还是脑子太坑了:“你这人,真的是,疼死你算了。”
“你舍得?”
“舍得啊。”
“你不心疼?”
“不心疼啊。”
弈州:“啧,口是心非。”
“你还死鸭子嘴硬呢,唔......”
弈州把腿上的人压向自己,不由分说又亲了上去,在辗转换气的时候,他贴着她的唇缝,轻轻地说:“我的嘴是硬还是软,你自己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热乎的气息吹出来,喷洒在她一侧的脸颊和耳垂上,搞得她耳朵痒痒的,上半身一抖,整个人在他腿上晃了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未脱口而*出的话语便又被他吞没,二人的呼吸交融,相缠在一起。
刹那间,他们都听见了彼此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昭告着各自的心迹。
第35章 .互相取暖有你在,我才暖
正当二人吻得渐入佳境之时,一阵悠扬的笛声在不算非常宽敞的酒店房间响起,那是时越仪新换的手机来电铃声,虽然韵律不急促,但却也足以打断他们的旖思。
于是时越仪顿时僵成了一根木头,推开了弈州,猛地缩回了手,一个不留神就磕在了沙发左侧的木质扶手上,她甩着手,疼得眼角泛红。当然,他看不见她痛苦的神色,但根据磕出的声响再加上她倒抽气的呼吸声不难判断其疼痛的程度。
弈州挪过来一大截,拍下了沙发后面的开关,房间里亮堂得宛如白昼,他执起她的左手,只见冰凉白皙的手背上已然红了一片,她又是那么娇气怕疼怕冷的人,这伤势看上去有点严重。
弈州的指尖轻轻搭在时越仪的腕间,纤细的腕骨便轻而易举地被他圈入掌心,默然看了两秒:“......你这有跌打损伤的药酒吗,我帮你揉揉。”
时越仪摇了摇头,仍旧疼得说不出来话,只抬起另一只幸免于难的手指着茶几上那部还在顽强震动着播放来电歌曲的手机。
弈州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这是让自己帮忙把电话拿过来的意思,但他仍然没能松开她的手腕,而是换了一只手牵着她,空出另一只手去够它,承蒙爹妈基因所赐,弈州生得四肢修长,只俯身伸手一探,已经快要震动到茶几边缘的手机便成为他掌中之物,低头一看:“你助理,接不接?”
时越仪瞪他一眼,弈州自动解读为肯定句,点了绿色键,将手机放在她耳边,虽然没开免提,但因为通话音量大,弈州还是能听个大概。
时越仪清了清嗓子:“小悠,咋的了?”
“越仪姐,你醒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咕~”
时越仪的肚子很配合地叫出了声,电话那端的小悠没听见,弈州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微微笑了一下:“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刚刚说话的人,是,弈老师?”小悠压低了声音,谨防隔墙有耳,“他还没走啊,你们下午一直待在一起?”
时越仪看了眼面前认真地等待她的回答的弈州,眼珠转向旁侧,眼睑半合:“我还想问你什么情况呢,怎么我一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