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可以吃退烧药的温度,但她们不敢给客人随便吃药,所以叫了吩咐她们做事的男人。
整个过程都没有吵醒过熟睡中的女孩。
里屋的灯也没有开过。
霍遇进去之后,本该叫醒时雾去医院,忽地被半梦半醒中的她抱住。
等推开了,又见那副美妙的身躯。
没什么顾忌地呈现,落落大方,腰线纤细,骨肉分布均匀,两处轮廓生得很漂亮,白得仿佛那天上的半轮明月。
在灯亮起前,男人的手,掖好了被子,然后唤一句:“小十五。”
时雾醒了。
不是被唤醒的。
在感知到跟前一片清凉的时候她的意识慢慢清醒,逐渐分得清梦境和现实。这残酷的现实里,霍以南是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她刚才抱的就是别人。
她被推开后,那没有意识,宛若休克似的一躺,所展现暴露出来的,将自己的颜面全部清除殆尽。
听到霍遇的声音后,她好像红了脸,摸摸脸颊和额头,都烫得不行,不知道是那颗羞耻心还是过高的体温。
她只是应声坐起,藏于被褥中的身子慢慢蜷缩,像只乌龟,只露脑袋,也没敢看人,那句“二叔”,噎在喉咙间,迟迟说不出口。
第9章 .发卡你为什么……不要我
霍以南……你为什么……不要我。
时雾有点像苏州姑娘的嗓子,恼起人来也甜甜的,很好听,霍以南常说她凶不起人来,以后也没法做领导,时雾没想过做领导,做他的分内妻子就好了。
她从小到大,有他护在怀里,还没受过欺负。
哪怕是因为两人太亲密,被霍老幺强行赶出来,她也没感到委屈,因为他也跟着出来了,他说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看,被保护得太好,一旦离开的话,世界可就太容易塌陷了。
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那掺杂着委屈,不安,紧张的哭诉,是前所未有过的声音,沙沙哑哑,让她整个人都变了。
霍遇转过身,系刚才被她扯开的衬衫纽扣时,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刚才的声音,令他眉头皱起。
刚才伺候的两个服务生已经联系私人管家医生,送来紧急退烧药物,送上来的时候,关切询问,“小姐?您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时雾迷茫望着。
她们解释说她现在的体温很高,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可能会发生危险。
“我发烧了吗……”时雾伸出一条细细的胳膊,给自己试了下额头体温,她的手心和额头一个温度,没感觉得到,等服务生给她量了体温才意识到真的烧得挺厉害。
她太难受了,分不清昏沉沉的头疼是因为喝酒还是发烧。
“我们这边也给您联系到去医院的车辆。”服务生继续询问,“您看您的打算是?”
大半夜的,去医院的话得挂急诊,要做很多检查,挂水吃药。
时雾不太想去的,再加上自己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就摇摇头,还是先吃药吧,烧不退了再去医院。
她是这个打算,另一边的男人则给出建议:“现在直接去医院。”
听到这话的时候,时雾慢吞吞吃药的动作突然加快,直接将退烧药喝进嘴里,然后看向男人。
生病的缘故,她眼眸格外迷糊无辜。
霍遇眼眸里飘过情绪不明,那摁额头的的动作,大概是无奈。
她不想去医院,姑且请来私人医生粗略检查下情况,得知的结论大概是受凉,不放心的话去医院查一下血象。
没去医院,光在这里折腾一番就快两个小时,钟表指针指向数字三。
这个过程中,时雾差不多退烧了,体温恢复到37.5以下。
不过还是需要专人在旁边看着。
那两个服务生尽心尽责守了一夜,眼睛都熬出黑眼圈,霍遇同她们交代几句后,她们便出去了。
客厅里,检查完和吃过药的时雾坐在沙发上,毯子盖住半个身子,两只白嫩嫩的小脚还露在外面。
她以为霍遇走了,却不想开门进来的不是服务生,而是他。
本来在毯子外面摇摇晃晃的两只脚顿时局促,也不敢随便动了,指尖蜷了蜷,然后老老实实缩回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