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脑勺便被扣住,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去推人,唇舌便被纠缠住,昨夜的记忆瞬间一股脑涌进她脑中,她睫毛颤了颤“唔”了几声。
傅寒手掌心完全扣住江幺幺的后脑,他掌心稍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很轻的像是呢喃地哼声落进他耳中,他呼吸变的粗重,他手掌缓缓的从脑后一路下滑。
安静卧室里,呼吸声交缠着的声音显的尤为清晰。
一直到破碎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他手臂撑在江幺幺身侧,将床单压下数道褶皱后便欺身过去。
江幺幺终于睁大眼晴,望着自己上方的傅寒拧起眉费力抬手握拳捶在他肩膀,“我不……来了。”
她喘着气嗓音颤的不像话,落进傅寒耳中,就像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在心头。
他喉结滚了滚,目光看向她拧起的眉心和颤动着睫毛后,他捧住她脸,在她额在亲了亲从床上坐起来。
“饿不饿?”
江幺幺望着他,揪紧被子的手松开,有些意外他的居然放过她了。
想到昨晚,她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几点睡的,只记得她只要稍松口气,他便俯身过来问她“歇好了吗?”
傅寒此时正背对着她穿着睡衣。
她望着他裸着的后背,肩膀平直,后背线条流畅分明,一看就是经常运动后的肌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你现在还在练拳击吗?还有参加比赛吗?”
她记得傅寒高中的某年暑假突然开始学习拳击,不是业余玩票那种而是跟着教练系统学习了六年,还曾经得了市里青少组比赛的第一名。
刚将上衣穿上的傅寒从床上站起来将领口的扣子系上后抬眼,“嗯,不忙的时候会去,不过不会参加比赛了。”
江幺幺视线落在他系着扣子的位置,恰是腹肌位置,肌肉分明,刚好八块,她目光在上面流连了一会儿才抬眼看他,随口问了句,“为什么现在不参加了?”
傅寒将扣子全部系好,他默了下将自己的手伸展开朝向江幺幺,“我现在是医生,又是外科医生,因为手术经常要几个小时甚至十个小时,手要稳,拳击难免会受伤,现在只是业余练习一下,要是手受伤,就没办法再拿手术刀了。”
闻言,江幺幺手指在下巴下点了点,又问道:“我记得你从小就是想做医生啊?那你当年怎么突然想练拳击的?还一练就是六年?”
傅寒垂了垂眼,从床头柜将眼镜拿起来戴好后抬眼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可能当时想学吧。”
江幺幺想到了什么,突然弯唇笑了下,“我记得你高中有次和人打架,受了挺严重的伤,好像就是那之后开始学的,傅寒,你是为了不再被打才学拳击的吧?”
傅寒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又坐回了床上。
江幺幺看着他清隽的脸,想到当年打架他眼睛都被揍肿了就觉的好笑,她对着他眨眨眼,“那次是我是第一次见你和人打架呢,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和那几个人打架的?”
傅寒望着她弯着的眉眼,眼眸顿了下伸手去捏了下她脸答非所问道:“饿不饿?”
江幺幺昨晚吃的晚,还没觉的饿,她摇摇头,“不算饿。”
“那现在累吗?”傅寒又问道。
江幺幺一动身上就传来肌肉拉伤般的痛,但现在瘫在床上不动的时候还好,她目光看着他已经系好的睡衣,放下了警惕,她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才回道:“还好。”
话音刚落,身上的被子便被掀开。
下一秒,她身上一重,后腰被紧紧扣住,腰上皮肤的触感让她轻颤了下,瞬间瞪圆眼睛。
她下意识就去推他:“你干嘛又过来,快起来……”
傅寒手捏着她的下巴,视线从她脸上一路向下停留了许久才抬眼与她对视。
江幺幺经过一夜的深入了解,她十分机敏地察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
她缩下脖子小声说:“好好的,你怎么又……”
傅寒目光在她变粉的脸颊上向下滑动,落在修长洁白的脖颈上,他手从她脸上缓缓下移,指腹在她脖颈某处位置碰了碰,“动脉不能碰,有危险。”
“这个位置的血管容易产生血栓,不能碰。”
“这里挨着动脉最好别碰。”
灼热的指腹抚过江幺幺脖颈,像触电似的引起她身上一阵战栗,她呼吸微促着,“你……不会又要来吧……”
傅寒闻言,扶在她脖颈上的手顿了下低哑着嗓音会道:“我记得还欠你一样东西没还。”
江幺幺望着那双幽深的眼睛。
黑沉沉的似乎在翻涌着,像是下一秒就把她卷进去。
她颤着声音小声问了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