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的动态更新了,几张用江诗凝的脸P成的黄色露点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江诗凝脑子嗡了一下,手脚发麻,一口气喘不上,气得要吐血。她咬牙切齿的心说:最后一次尽情的狂欢吧,蹦跶不了几下了。此动态一出,看客们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评论区立刻被有色语言堆满。
江诗凝心说:快来吧,小兔崽子们,快快上坑,评论多多益善!
江诗凝下了高铁直奔医院,爷爷正说着觉,由小姑在病房里照看。爸爸妈妈知道江诗凝快到了,提前在楼下等着。妈妈见到江诗凝没说几句话就哭了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随意造谣,你受委屈了。”
“妈,别哭了,这事很快就解决了。”
“你打算怎么解决?你能怎么办啊?让你哥给你做主吧。”
“我晚上找我哥商量下,我爷爷怎么样了?”
爸爸说:“没事了,观察观察就可以出院了。”
江诗凝问:“是谁跟爷爷说的这事啊,怎么传达的呀,把爷爷气成这样?”
妈妈说:“你爷爷家隔壁的李叔的女人看到的新闻,跟她妈说了,她妈又去你爷爷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江诗凝不屑的说:“就李婶那张说三道四的最,死的都能给人说活,扁的都能说成圆的,我爷爷怎么信她呢?”
妈妈说:“你爷爷才不信她呢,谁会信她的话啊?你爷爷是气那些侮辱你的话。”
江诗凝咬咬牙,沉默一下问:“我哥呢?”
妈妈说:“你哥在家陪着奶奶。”
三人正说着话,爸爸的电话响了,是小姑打来的,说爷爷醒了,让他们上去。江诗凝忙赶往病房,见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爷爷,心里一酸,差点哭出来。她强颜欢笑的握住爷爷的手,开玩笑的说:“爷爷,你都这把年纪了,气性怎么这么大啊,看看,看看,都气瘦了。”
爷爷闪着泪花笑着说:“谁让人家欺负我凝凝呢。”
江诗凝说:“爷爷,你放心,我让我哥去撕烂他的嘴。”
爷爷说:“行,你怎么回来了?不上班了吗?我没事,都好了。让你爸爸去办办手续,咱出院。”
江诗凝说:“好。”
医生本来建议留院观察一晚的,毕竟爷爷年纪大了,还有其他疾病在身。江诗凝追问什么病,爷爷说是老人都有的病。爷爷执意要回家,家人都拗不过他,只好办了出院手续。
晚上,张俊飞告诉江诗凝已经确定造谣者的身份了,他把信息发到江诗凝的微信上,江诗凝点开信息一看,那人竟然就在郑州。
江文辰说:“没什么可说的,我先去打残他。”
江诗凝说:“哥,明天我们去会会他,然后报警。”
江文辰点点头说:“好。”
江诗凝把此人的信息转发给赵满心,赵满心很快打来电话说:“厉害啊,江鱼儿,还是你先找出来了。”
江诗凝骄傲的说:“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人就在郑州,明天我和我哥先去会会他,然后报警,最后请你的律师朋友帮个忙,我想让他按诽谤罪的最高处罚来判。”
赵满心听后沉默了一会说:“好,你想怎样都行。”
突然的沉默让江诗凝隐约不安,但她想到下午回家时邻里的指指点点,想到气昏头的爷爷,想到哭泣的妈妈,她不后悔。这才刚刚开始,不知道这股谣言的风能刮多久,家人还要受多久的伤害。谣言这种东西一旦传开便不会消失,它会越传越远,越传越真。也许很久以后,邻里提到她,一个人会说:“老江家的大姑娘啊,你别看她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其实私下疯得很,还记得之前网上说的那些事吧。”
另一个人不确定的问:“那不是谣言吗,造谣者都道歉了。”
“哼,谣言?怎么不去谣别人偏去谣她?无风不起浪。”
“对,有道理。我听说啊……”
“别说了,别说了,有人来了。”
……
而江诗凝的家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每看到一次邻里躲闪的眼光,都是一次伤害。
第二天上午,江文辰带着几个兄弟和江诗凝敲开“我就看不这样”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个长相凌厉的妇人,她见几个气势汹汹的人站在门外,拔高声调问:“你们找谁?”
江文辰说:“我们找王有墨。”
妇人警惕的问 :“你们是什么人?”
江诗凝说:“朋友。”
妇人说:“我没听说他有朋友要来啊?”
江文辰的一个朋友不耐烦的说:“我们自己来的。”他推开妇人径直走进去大喊:“王有墨,出来!”
江文辰几人跟着进去,随手把门关上了,妇人大叫着说:“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