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了让你多关心关心她,找她聊聊,你聊了吗?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是要搞明白小鱼儿为什么要走,你给程琳打电话问她有没有跟小鱼儿说过什么。”
“就算程琳说了什么,她会告诉我吗?”
“你不打是吧,你不打我打。”大圣拿出手机看见一脸八卦的婚礼策划公司人,皱着眉说:“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谈方案。”
“哦,好好。”那人依依不舍的离开。
大圣拨通程琳的电话,那边接通后,他客套的寒暄几句便直言道:“程琳,那天你跟江诗凝说了什么啊,让她跟赵满心一直闹。”
“你是因为江诗凝才给打电话的吗?心哥让你给我打的电话?”程琳冷冷的说。
“不是,是我想打的,老大和诗凝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这不是不想看着他们闹下去嘛,快过年了,大家和和乐乐的多好。”
“哼,真羡慕你们啊,可以和和乐乐的在一起。其实,那晚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替心哥接了个电话。”
“啊?哪一晚啊?怎么老大还让你替他接电话。”
“就是我离开的前一晚,为了方便第二天送我去机场,我当晚在心哥家睡的。”
“什么!”
“你别误会,那晚心哥去江诗凝家了,并没有和我在一起,不过他走时忘了拿手机了。半夜江诗凝给他打电话,我担心她有急事就接听了,她一听是我的声音,骂了一句就挂了,可能是误会了吧。怎么,心哥没给她解释清楚啊,要不我给诗凝姐打的电话解释一下?”
“不用不用,原来就因为这点小事啊,随他们闹去吧。”
“好吧。”
“那没事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啊,挂了啊,拜拜。”
“拜拜。”
赵满心着急翻通话记录,江诗凝周三凌晨四点多真的给他打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长只有几十秒,足够让她误会的了。
“程琳没跟你说过她接过小鱼儿的电话?”大圣问
“没有。”
“小鱼儿也没有问过你?”
“没有。”赵满心泄气的摇摇头,他自言自语道:“白旧出事那天,她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在俱乐部,程琳也在,江鱼儿只是听到了程琳的声音就气得把手机摔了。”
“听小鱼儿说,张宛生产那天,羊水是在家破的,她们都快吓坏了。小鱼儿在惊吓中给你打电话,接电话确实程琳,她一定很失望。”
“我错了,我以为她是无法接受白旧的死亡,我还在吃醋……”赵满心自嘲的说
“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找她。”赵满心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走。
2020年1月23号,庚子鼠年除夕夜的前一天,武汉封城,全城进入备战状态。
赵满心找了江诗凝几日没有任何消息,她的手机由无人接通变为关机状态。1月24号他再一次来到郑州江诗凝家里,希望她会回家过年,但是没有,他垂头丧气的回京。
因为疫情爆发,全国各地陆续封城,很多列车停运,高速封闭,关卡一层比一层严,赵满心的活动受到了限制。他在北京焦虑不安的等待,希望江诗凝在一个人不要乱跑,一定要呆在安全的地方。
武汉的疫情越来越严重,他每天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确诊病例和死亡病例,数据成百成千的增加,让人看得胆战心惊。全国各地对武汉的支援越来越多,海外华人也纷纷从世界各地寄来医疗物资。赵满心给武汉捐了一笔款,和大圣,李悦恒联系国内国外的朋友尽可能的收集物资往武汉投寄。
这天,赵满心在家看新闻,大圣给他发来一个视频,画面播放的是志愿者们在方舱医院消毒清理垃圾,他们所有人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护目镜,包裹严严实实,不要说看出来是谁了,连男女都不能分辨出来,唯一确认他们身份的是防护服前后的名字。赵满心认真的看着,突然一个人走进镜头里,她的衣服上写着“江月”两个大字。江月!江鱼儿!赵满心激动的站起来,紧张到在屋里来回踱步,找到了!
赵满心给大圣打电话说:“无论如何要搞一车物资,我要去武汉。”
程琳给李悦恒打电话,说她联系不上赵满喜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自从赵满心知道程琳接了江诗凝给他打的电话,就没有在接过程琳的电话,也没有回过信息。
李悦恒告诉程琳,赵满心很忙,他在筹备物资准备去武汉做志愿者。
程琳听后先是担心,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好像没有什么资格担心他。我知道国内的防疫东西现在不好买,我和同学们买了一些口罩,消毒液和洗手液,寄到你那吧,东西不多,希望能解燃眉之急,给你们一些帮助。”
“谢谢!”
赵满心几人想尽办法花高价买来一些N95口罩和普通一次性口罩,口罩大大小小五花八门加起来有一万多只,两千个防护服,一些酒精和消毒液。因为防疫需要,武汉不鼓励不接受外地人员去做志愿者,赵满心和李悦恒联系上了从北京运送物资到武汉的物资保障卡车车队,让车队的人带上他们的东西和人一起进武汉。车队的人表示物资可以接受,人最多只能带两个。
赵满心几人聚在俱乐部里商量都谁去武汉,赵满心肯定是要去的,因为江诗凝在那里。赵明心嚷着要去,被赵满心一口回绝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家里至少还有你。”他的话一出口,气氛立马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