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哲的女朋友王冰洁和杜坤的女朋友张佳月俩人应该知道怎么扎,但是没弄好,内账的绳子没有穿起来,唐果果过去给她们帮忙,一点就通。
赵满心那边把天幕搭起来后,又把晚上用的炉子,吃的烤串还有喝的饮料啤酒都搬到天幕下面。
等他们忙活完,江诗凝她们也把帐篷都扎好了,只不过,是有对象的人的帐篷扎好了,都各自回到帐篷里整理物品去了。而赵满心,大圣,李悦恒还有赵明心的帐篷还是一堆零件。
四人面面相觑,看起来莫名的可爱。
江诗凝笑着说:“老板,你们四个怎么睡啊,谁和谁睡在一起,我帮你们扎帐篷。”
大圣不满的看看赵满心他们说:“早知道是和你们一起睡,我就拿单人帐篷睡了。”
赵满心问:“怎么,你是打算和谁一个帐篷的?”
大圣说:“还能和谁,眼下只能跟你一起睡了。”
赵满心笑着说:“那真委屈你了。”
“不委屈,和老大一起睡,听着老大的呼噜声我会很安心。”
江诗凝“噗嗤”一下笑了,说:“你们晚上要是打呼噜,请把帐篷扎的离我们远一点。”
大圣说:“你知道的,我睡觉不打呼噜。”
赵满心听后明显一愣,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江诗凝,脸色都变了,他问大圣:“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你知道你睡觉不打呼噜?”
江诗凝也吓一跳,忙解释说:“之,之前我们一起去爬山,有些长线活动的营地是,是男女混住的大帐篷,大通铺。是有那样的情况,一个帐篷里住好几个徒步团队,几十个人呢。对,还有空青,我们都在一起住。”江诗凝越说底气越足,也不结巴了,她说:“很多人睡在一起就很吵,晚上有磨牙的,打呼噜的,说梦话的,还有脚臭汗臭味……”
大圣在一旁笑着打断江诗凝的话:“你不用往下解释了,老大走长线的时候也在这样的营地住过。”
江诗凝瞪了大圣一眼,又见赵满心的脸色缓和过来才放心,她蹲下去打开赵满心的帐篷袋子,准备扎帐篷,赵满心弯腰掏出袋子里的东西对江诗凝说:“别忙了,你和空青去天幕下歇着去吧,怪晒的。”
江诗凝抬眼看他,赵满心对她点点头说:“去吧。”
大圣也说:“去吧,你们去歇着吧,去周边转转也行,这里的花开得真多。”
江诗凝站起来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和空青先回帐篷里收拾收拾东西。”
赵满心把帐篷扎在离江诗凝很近的地方,防风绳都交叉在一起了。
江诗凝和唐果果脱了鞋钻进帐篷,为了防止蚊虫进来,她们一进去就把内账拉起来了。唐果果一脸八卦,轻声问:“我怎么看着你和你老板不大对劲啊。”
江诗凝用手势阻止她不让她说,离这么近,微弱的声音都能听得到,除非贴在耳边说。
江诗凝这次拿了一个羽绒睡袋,最低温度能扛到零下十度,按照她露营必下雨的体质,晚上会更冷。她把睡袋打开,打算拿到外面的草地上晒一晒,睡袋上晒满阳光,晚上睡觉会更舒服。
外面起风了,风掀起外账的门,吹得哗啦啦响,唐果果说:“你不要把睡袋拿出去晒了,这么大的风在给你吹走了。”
江诗凝想想也是,就把睡袋稍微叠一下放到一边,她听听赵满心这边的动静,他们也扎好帐篷进去了。大圣和赵明心隔着帐篷说话,赵明心说:“现在才两点多,吃晚饭会不会太早了?”
大圣说:“两点多的叫晚饭吗?午饭还差不多。”
赵满心问:“你饿了吗?”
赵明心说:“还不饿。”
赵满心说:“让大家去天幕那吃点零食水果去吧。”
赵明心说:“好。”
天幕下有十几个折叠的小凳子,众人来到天幕下坐下。水果零食堆在矮桌子上,啤酒饮用水挨着桌子放着。大圣招呼大家随便点,想吃什么拿什么,并说晚上吃烧烤,他带了两个烧烤炉子。
风一阵一阵强过一阵,从草地上扫过,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小花,纤细的茎秆在风中摇曳。狼毒花到处都是,唐果果说,草原上出现狼毒花就代表着草原快要沙化了。但这里属于高山草甸,雨量充沛,草木繁茂,而且半下午过去只见一群羊和一群牛在食草,草被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这里没理由沙化。
但看模样来看,狼毒花这种外来生物就比山上本土的花草强壮,它们一大丛一大丛的聚在一起疯狂蔓延,花开各色各样,沉甸甸闹腾腾的开满一簇,它茎秆粗壮有力,径上长满肉厚多汁的椭圆叶子,而且它们周边总是一圈空白,一副其它物种莫靠近的模样。就连牛羊也不吃狼毒花,这就更使狼毒花肆无惮忌的生长了。
营地不远处是一片看不到尽头针叶松林,松叶林的颜色是墨绿色,相比草甸的翠绿,它显得深沉而神秘。很多次爬山或露营,江诗凝都想深入的走进它们,想探究树林深处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再远处,一架架风车在风中孤独的转着,有那么一两个风车总是藏在一片松叶林后,只漏出一点点风页,时而显现时而隐藏。没见过风车之前,它是书中的一个名字,是唐吉坷德的眼中的巨人,也是浪漫的代名词。当它从书中走来,站在它脚下仰望它,它不再是一个名词,而是一种电力能源,就算唐吉坷德长得在高也不可能用他手中剑碰到的扇叶,而且它一点都不浪漫,扇叶转动时发出的巨大的低沉的嗡嗡声足以打破一片宁静与幻想。
放眼望去,墨绿色的松叶林沉稳壮阔,翠绿的草甸在阳光下发出白色的光芒,云朵的影子一块块的映在山间,大山一处亮一处暗,深深浅浅。
天上的流云不停的聚集又分开,天空时明时暗,风扔在呼呼的吹,无所事事的人们,感觉到了这里时光流逝的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