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系有感觉更融洽,更进一步吗?”
盛茵很机警地绕过了问题,转而说:“因为节目是边拍边播的,昨天第一期出来后,我有看了一些网上的评论,怎么说呢,确实有所触动。这段婚姻教会了我很多,到现在两年多了,我们重拾起来,去审视自己的方方面面,只能说,离婚不一定就是一段关系的终结。结婚是为了幸福,离婚也可以是为了幸福。
工作人员接着问:“我们留意到你今天玩得很开心,这是不是最近比较开心的时光?”
“能够出来玩,肯定开心。”
“可以冒昧地问你,离婚后是不是有过不开心,持续时间长吗?”
盛茵想了想,很交心地说:“那种感觉很复杂,困顿和失落交织,很难说得明白,就像是你以为会和一个人一起在车上,车子是沿着道路开着的,可是突然间,这个人要下车了,只留你一个人在路上。”
工作人员惊讶道:“这个比喻真的很好。”
“我当时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也有一种心里的担忧成真了的感觉。宋翊星太优秀了,我一直生活在他的光芒下,再加上两个人聚少离多,那个时候我总有一种不自信,觉得他始终有一天会离开我。等到他真的离开了,我才觉得石头落地了,再也不害怕了。”
采访结束后,宋翊星也回来了,手上拿着一袋食材和碳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已经事先在车子前方架起炉子。
盛茵不解地看过去,宋翊星解释道:“今天晚上我们BBQ,明天早餐在厨房里煎牛排。”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碳火放到炉具里,也许是受了潮,怎么都点不起火来。
宋翊星正想着办法,再抬起头来,眼前已经不见了盛茵。
他环顾四周,问身边的工作人员:“盛茵哪去了?”
“盛茵?有谁见到盛茵了?”
工作人员又去找跟拍盛茵的摄影师,摄影师也是一脸懵:“她不是去接受采访了吗,我就走开了一阵。”
这下捅了马蜂窝,大家才发觉把盛茵跟丢了。
这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导演也急了,赶紧发散人出去找。一堆人把四周都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盛茵。
宋翊星问:“打她手机呢?”
“她刚刚接受采访,手机就放这里了。”工作人员自责道,“也是大意了,刚还看见她的,到底去哪里了?”
这里虽然是新开放的旅游区,但毕竟是在山林里,天色又暗下来,实在让人心里没底。
有人提议:“要不,沿着山路再找找?”
“这天色晚了,除了这边区域外,其他可都是马路……”
剩下的话就没敢再说下去,大家心里惶惶然,总感觉这次凶多吉少。
宋翊星很快说:“要不这样,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去找,一队留守。半个小时候再找不到人,直接报-警。”
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法好,自觉地分成了两队。就在要动身时,从树丛里隐者走出了一个人。
制片人冷汗都要出来了,抖着声音:“盛茵?!”
一群人围上去,确定是盛茵,这才松了一口气。导演也是满头的汗,愁眉苦脸的:“你刚去哪里了?大伙都找不到你。”
盛茵手里还有几支干枯的树枝,她把它们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说:“你们刚不是说点不上碳火,我想着之前在节目露营的时候用过枯树枝,就去找了点过来。”
制片人说:“那你也该和大家说一下,都在担心。”
盛茵抱歉道:“我还以为就在附近,没想到突然找不到路,走错方向后又走远了。”
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在弄清事情之后,拍摄继续。导演拍了拍手:“这样,碳火烧起来,大家各就各位,等会儿还要一起吃烧烤呢!”
气氛又融洽起来,宋翊星站在盛茵身后,忽而问:“等等,你是不是受伤了?”
盛茵还没反应过来:“哪里,没有吧?”
宋翊星已经蹲下去,指着她被扯碎的裙子一角,拧眉:“你自己没感觉?”
“刚刚勾到树枝了,我想着不大要紧,就没搭理。”
盛茵刚碰到裙子边缘,忽而嘶地一声,再撩起一点去瞧,刚刚被割到没感知到疼痛的位置居然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虽然没有伤得太深,但伤口很长,又有细细碎碎的小血珠,看着有点可怖。
助理也看见了,急忙道:“我去找医药箱。”
野外露营,这些都是常备的,只不过等到真正处理伤口时,还是有点触目惊心。
碘酒擦过的地方带起层层刺激的痛感,盛茵咬牙没吭声,但也知道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