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你想知道真相吗?”
盛茵从来没想过,她和盛君岚有一天,还需要宋翊星作为桥梁,来解决外头的事。
她跟着宋翊星来到书房,看他把牛皮纸袋里的东西一样样倒出来。
宋翊星说:“真正实施虐-童的不是伯母,是班里另一名被留下的老师,其实这事只要多问几遍,就能查出真相,两点比较难突破的是幼儿的口供和伯母的。”
“她和另一名老师交好,又听说她万一被抓了,会留下家里的小孩无人照顾,变成单亲。伯母心善,自己吃过的苦,不想别人再吃,又不知道这事的厉害,以为只是拧了胳膊,打了屁-股那样简单,等到口供录下了,这事就很难推翻。”
这一切听起来那么荒唐,可盛茵相信,盛君岚确实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她自己走了弯路,就不想盛茵也走。这种想法根深蒂固,无法改变。
她仰头:“那现在怎么办?”
“其他的,都好解决,唯一难的是伯母的心病。”
“那你……”
宋翊星不愿多说,只是淡淡:“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一开始,盛君岚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以为以一己之力扛下来,批评教育就能回去,没想到越来越复杂,她又不知道如何解决,怕再翻-供,又会耽误了盛茵。
她又是心急又是自责,觉得自己没脸见女儿,这才不和她交流。
盛茵才终于明白,盛君岚这阵子冷落自己的原因。她又觉得宋翊星简直门儿清,是不是别人的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明白,可他就在这几天,把案子所有的绳结都解了,还解开了盛君岚的心结。
他说:“根据最新口-供,警-方已经待遇了真正的嫌-疑-人。等过几天,事情尘埃落定了,再把伯母接回去,这事不会再起风波了。”
三两下,把事情说得云淡风轻,其实还会有后遗症的,但顾不了那么多。
盛茵舔-了舔-唇:“那我去看看我-妈。”
两母女见面后,大哭一场,盛君岚觉得自己好心做坏事,悔恨得要命,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盛茵整整陪了她一个下午,才把她给哄睡。
消息传播得非常快,傍晚的时候,警-方通报就已经出来了。
盛君岚洗脱嫌-疑,网上那些质疑盛茵的声音也少了,只不过可惜了被中断的资源,想再续上就没那么方便。
对盛茵来说,只要打不死她,就能让她变得更强。
只不过,眼下还有更困扰她的事。盛君岚已经准备收拾行李回家,宋翊星离开了好几天,不见人影,盛茵也不想守在这别墅里当缩头乌龟,但宋翊星的利息收了,本金还没清算。
盛茵只能等。
宋翊星回来的那天,下起了豆大的雨点,还发布暴雨预警信号。盛茵吃着清淡减肥餐,正看着台本,就听见门外有车子响声。
进屋的时候,宋翊星一大半的外套都是湿的,盛茵坐在餐桌上,惶惶然看着他。
他脱了外套,向她走来,这几天临时有事,出差几天,心里头的渴望像一头猛兽,无止境地啃噬他。
偏偏她还不肯找他,硬是铁了心,头也不肯低过一下。宋翊星知道盛茵的想法,她就是还在别扭着,和自己倔。
他伸手,用冰冷的手指抚了抚她的脸:“我去洗个热水澡,你到房间等我。”
虽然两个人之间隔着各种沟壑,可有一种想法,呼之欲出。早在看到她和欧阳轩在一起时,他就想把她抢回来,不顾一切的。
这回,盛茵很听话。她吃完了减肥餐,还在楼下散步消食,过了会儿才上楼。
宋翊星的衣服都丢在篮子里,水流声渐次传到她耳朵里,和外面的雨声混为一-体。
她低头看着绵软的地毯,上面是渐变色,看着像缀着毛绒绒的小花。
门划拉一声打开,盛茵见到宋翊星出来,才开口:“就这一次。”
宋翊星欺身而上,以吻封住她的唇。
盛茵有点紧张,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领。宋翊星低头,从无名指开始,渐次亲吻她的手指,试图抚平她的焦虑。
“茵茵,我尽量轻。”
宋翊星确实用了很多方法,迫使盛茵放下自己的尖锐敏感,彻底摊成一汪水。
盛茵感觉自己像随波逐流的小舟,在海浪中搁浅盘旋,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并不会投入太多。
她莫名地体会到了快感,这是之前从不曾有过的,宋翊星生怕弄疼了她,每一次都是缓步匀停,这次放开了来,不管不顾,反而有一种另外的观感,是之前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