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寒都没来得及否认,就听见儿子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孕育出来?”
郑晴寒:“……”
郑晴寒向来有一说一,坑人吃书都是当面来,一时还真不想说什么善意的谎言糊弄小孩子。正在犹豫间,谈时墨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她旁边,一只手自然地又搭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儿子柔软的碎发,平静地说:“别急,爸爸妈妈正在努力。”
郑晴寒转过头去,和老公深情对视,露出甜蜜的笑脸。
她用眼神质问: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谈时墨看了她一眼,不屑于和她眼神交流,直接开口问:“是不是,老婆?”
郑晴寒笑容甜美:“当然了,老公,我很期待呢。”
一字一棒读,郑晴寒磨了磨后槽牙,决定不和他计较。
这个普通的礼拜日晚上,郑晴寒过得比平常还要累,深切体会到了社畜的艰辛工作状态。本来酒会上就要端着,到家后更是在儿子面前倾力表演恩爱人设,让她身心俱疲。
郑晴寒发誓,她想帮儿子改善性格发自真心,但她实在是不想进行“人生没有彩排,时刻都在表演”的工作家庭双重高强度007,只能每个月和谈时墨合作表演一次。
不过事实证明,她还可以让自己更累一点。一家三口在客厅待了一会儿,辰辰要睡觉,郑晴寒和谈时墨送他回去。儿子住二楼,主卧在三楼,辰辰在自己的房间门关上之前,不忘看向他们,郑重其事地旧事重提:“我要睡了。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记得努力孕育弟弟妹妹啊。”
郑晴寒露出一个状似真诚的热切假笑,谈时墨在旁边简单地应了一声:“一定。”
一定个鬼啊一定,狗男人说得倒是好听。
郑晴寒心里吐槽着,和谈时墨一起上了三楼,前后脚进了主卧。她今晚已经挺累,本来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刚随手把门带上,一个转身,就看见谈时墨在脱衣服。
西装外套脱掉,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谈时墨腰相当窄,一丝赘肉都没有,摸上去非常舒服,郑晴寒每次都要在上面流连忘返许久。
他今天穿的衬衫很贴身,完美将上身漂亮的线条勾勒出来。领口和袖口扣得严严实实,端正禁欲,仿佛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烟火气。纤长的手指现在却上拢在下颌,侧脸仰起,正在解领口的扣子。
喉结在流畅的线条中醒目地起伏出一个小小的弧度,让人忍不住牙痒,想要咬上去一口。
郑晴寒眼睛缓缓眯起。
谈时墨刚把领口的扣子解开,腰上就从背后缠上来一条手臂。他顿了一下,倒也没有太多意外,扣住她解自己皮带的手,淡声说:“我自己来。”
随便。郑晴寒从善如流地松开手,自己也把衣服随手扯散。虽然两人是对不怎么正常的夫妻,不过夫妻生活还是挺正常的,这会儿各取所需,也有一些无需言说的默契。
拉拉扯扯地倒向卧室的大床。郑晴寒被压着,搂住谈时墨的后背,在他耳边说:“我今□□程比较忙,有点累。”
谈时墨将头埋低下去,哑声问:“现在和我说这个?”
“不耽误你的事。”郑晴寒解释,“我就是想说因为我今天比较累,所以麻烦你,自己动。”
谈时墨的动作停住了。
几秒钟后,他缓缓撑起身,眸光深深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明艳美人,冷冷地问:“郑总,你以为自己是在召临时服务?”
郑晴寒笑得百花失色,搂住他的背,将他重新拉下来,恶人先告状:“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个,最近我的魅力下降了?”
谈时墨还要再说什么,忽而被郑晴寒仰起下颌,咬住了耳朵。
她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进来。”
这个男人在很多方面都有自相矛盾的地方,这方面上也是一样。她从认识谈时墨起,这人就一直是这幅冷冷淡淡,仿佛从生下来就在禁欲的模样。但她却能只用一句话,短短的两个字,就让他的表情一凝,呼吸和心跳的节奏瞬间不一样起来。
让人还挺有成就感的。郑晴寒手臂扣住他的背,裙摆花瓣一样铺展开来。
一室旖旎。
云收雨散时已经很久过去,郑晴寒手指都动不了,累得不想说话。
本来中间有个时候,两人已经打算收尾,怪只怪她突然嘴欠,在谈时墨问她双眼放空想什么的时候,心血来潮,捧着他的脸颊,含笑说:“在想你……真听话。”
谈时墨:“……”
什么叫自作孽啊?郑晴寒在这个身心俱疲的晚上,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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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段塑料婚姻里,最让她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谈时墨的身体了。
虽然这么概括,显得她像个色狼。但郑晴寒从来不屑掩饰自己的颜狗属性,像谈时墨这样家世微妙,性格糟糕,嘴里还吐不出好话的人,幸亏还有盘靓条顺X生活和谐这种优点,拉高了一下综合评分,让她觉得这种利益结合确实各有所得。
就是昨天是真的累狠了,闹钟都没叫醒她,还是谈时墨起身后掀开被子,里面突然冷了一下,才让她朦胧转醒。
由于昨晚上在主卧里过得非常和谐,今早两人吃饭时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不再那么像两个演技堪忧的剧组临时演员。郑晴寒喝了口牛奶,看向已经吃完早餐,正在起身的谈时墨,随口问:“你那边快稳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