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青涩害羞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变成了他最喜欢的……
心里在闪现出那个词的时候,他不自知地皱起眉头。
他并没有将辛钥当床伴,甚至觉得这个词侮辱了她,至于再深一步,他没法往前迈那个步子,为什么都要追究以后,先过好当下不好吗?
辛钥以前很懂事,从来不吵不闹,总是用一双痴迷爱恋的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如清泉般澄澈的眼眸里掺杂了不被他看懂的东西,他向来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充满自信,却不想在辛钥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是不可控。
还留着一半酒的酒杯被人用力摔出去,破碎却未发出多大的声响,浸湿了地毯上的印花,在昏暗的光下没人看得出来。
不多时坐在沙发上的人离开,桌子上只剩几瓶未喝完的酒,包间门大开,偶然路过的人看到里面的豪华装饰惊叹不已,原来这就是专供富人们使用的包间。
桌子上全是贵到让人咂舌的酒居然就这么随意的丢在那里,真是奢侈到让人嫉妒。
馋酒的人明知道这里有监控,但是心底发痒,就想尝尝高级酒的味道,不过刚要走进去就被侍者给拦下。
“您好,这里是常总的专用包厢,没有邀请的人不能随便进,请您这边来。”
宁城是繁华城市,但在人们不关注的边角地带并没有沾到半点光,依旧贫穷落后。
提着行李箱的六个人坐车在光华站下车去转乘只跑乡下的公交,车身又脏又旧,大夏天车里十分闷热,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叫赵子言的男生忍不住皱起眉头:“刘哥,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踏实?你确定我们是去做好事?不是你和什么人约好要把我们给卖了?我们大老爷们不怕,把咱们校花给带上就过分了啊。”
刘同被逗得笑得肩膀直颤,戳着赵子言的脑门说:“我这是带你们培养人生境界,说的什么鬼话。我和你们一样当学弟的时候,也是学长学姐们带我来的,坚持了好几年。他们毕业了,我费了老半天的劲才凑了你们几个。这边的孤儿院有很多小孩子,没爸妈挺可怜的,虽然也有社会爱心人资助,压力还是很大,我们没钱但有力气,帮阿姨们分担点事,做好事积德。之前没和你们细说,就是怕连你们也给跑了。”
辛钥微微一怔,陈萌萌拉着她的手,担心地看着她,她笑了笑。
她知道有些人害怕正视自己的过去,更诱人将过去的难过和辛苦视作会吞噬人的沼泽,只想保留此刻的光鲜。
她觉得那十几年,虽然没有父母疼爱,但她过的一点都不委屈,和小朋友一起玩耍,听院长妈妈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做人。
她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缺了什么,甚至她不解,为什么那些让她羡慕的人却是那么坏,口出恶言,在背后捅刀子,将老天赐给人的善良踩在脚下。
有一段路坑坑洼洼不好走,几人狼狈地随着摇晃的车身撞在一起,她虽然克制,但还是一个没抓稳整个人跌在坐在她左手边的人身上。
这个叫陆明的男生比她小一届,长相干净清秀看起来十分清爽,在她要开口道歉的时候,让人觉得清爽舒服的嗓音抢先开口:“学姐撞疼了吗?是我不好,应该侧着些的。”
陆明虽然看起来清瘦单薄,力气却不小,两人说话间又是一个大颠簸,他伸手帮她稳住避免了再一次碰撞。
等过了那段难走的路,众人总算松了口气,辛钥笑着看向陆明说:“是我没抓牢,刚才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可能头上要撞个包了。”
陆明明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着摇头没有在说话。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沉默,虽然车上的窗户全开,但今天太阳温度和往常一样高,钻进来的只有让人无法呼吸的热浪,再加上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实在让人不舒服。
辛钥一直强迫自己不要看手机,但这会儿还是管不住自己,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锁,看着没有一条信息,一通电话。
好像从昨天开始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辛钥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常毅原本的样子,她一直知道,却不信这个邪。
二十分钟后他们提着行李箱往前走,地面经太阳炙烤后变得滚烫,每走一步都异常的艰难。
陈萌萌终于忍不住开口:“这简直是一场修行,我们是不是得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才算成功啊?我就羡慕你们这些大美女,连行李箱都有人帮忙提,不像我,什么都得亲力亲为。”
下车以后陆明自发地接过了辛钥的箱子,她有点不习惯,他执着她也不好拒绝。
陈萌萌这话显然是说给落在最后面的刘同说的,刘同正满脸带笑的打电话,压根没听到,等挂断电话,笑着过来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小队又要添一位新成员,陆明应该认识,和你一个系的小妹妹,骆羽,有印象吧?这女孩长得十分可爱,可惜,我要是再晚一年毕业我就去追了。”
这话听着是开玩笑,陈萌萌的脸色却突然大变,原本带笑的脸瞬时面无表情。
陆明回了一句:“我不认识她。”眼睛却看着只顾紧张好友的辛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冲鸭。
这个男主很讨厌吗?讨厌的话就骂死他吧,反正情敌多。
第七章
辛钥一直以为陈萌萌和刘同之间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现在听刘同的话反而心疼好友,一颗火热的心就这么被扔在地上,男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后跟着的陆明主动接过辛钥手里的行李箱,沉默地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