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忍不住嘲笑自己真是疯了,这些哄弄痴傻小女孩的把戏,她早已经看透了,再不会相信。
梳洗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倒是难得,居然准备的是她惯用的那个牌子。
常毅很有耐心地坐在床沿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看她对着镜子化妆,与别人浓妆艳抹不同,她淡的像是一朵夏日白莲,轻轻点缀遮掩瑕疵就够了。
昨天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刚起身常毅已经知道她的用意,先她一步打开柜子十分有兴致地给她挑衣服,从里到外无不带着蕾丝。
这些大牌设计感强显气质,镜子里的人身材有致,一身优雅贵气,辛钥其实不太乐意穿,无奈眼下没别的选择只能将就。
常毅很满意,毫不吝啬地称赞:“很漂亮。”说着殷勤地帮她挑选配饰,知道她不喜欢太过耀眼大颗的宝石,所以他选的都是低调又不失高贵的款式。
哪个女人不爱珠宝?这个丫头从小就懂得敛锋芒,从不想脱颖而出,不管什么时候见她都是最安静素雅的那个。
辛钥好笑地看他笨拙地给她带耳饰,笑着说:“干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参加什么大庆典,穿的这么隆重,走到外面让人笑死。”
常毅将项链给她戴上,眯着眼认真打量几遍,才挑眉道:“我难道不值得你盛装打扮?以后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这么好的年纪不穿难道等将来后悔吗?”
辛钥在心里笑骂他神经,对于一个寄人篱下的人来说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格,哪怕当家做主的男人是她的爸爸。
两人一起到楼下吃早饭,辛钥四处看都没找到阿姨,疑惑地说:“阿姨做完早饭就回去了吗?”
常毅拿碗给她盛汤,不咸不淡地说:“没请阿姨,不想让外人进来打扰,尝尝看,喜不喜欢?”
辛钥顿了下尝了口,味道很好,认识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他到底想做什么?拿这个讨好她?她可没有自信到发一点小脾气就能让他紧张的地步。
“好喝,常毅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常毅低头吃自己的,纤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睛里的情绪:“回去做什么?在这里不好吗?一会儿我带你好好的看看,哪里不喜欢再让人改。这边离你的学校近,你以后来这边住。”
辛钥本来想拒绝,但她和常毅在一起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气也摸索到几分,往往他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说明他有点不高兴,再没眼色地说他不喜欢的话,到时候眼前的温馨都将散尽。
算了,以后再说,到时候她有的是借口。
吃完早饭常毅很有耐心地带着她去看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昨夜风雨摧残的狼狈已经不见,沐浴在阳光下的植物精神抖擞,奋力向上,世间赠我风霜我以最美姿态回敬。
辛钥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不懂情感的植物都明白的道理,人却看不明白,好笑地摇了摇头。
常毅指着另一边:“那片地方我打算收拾出来,种些当季的蔬菜,你看怎么样?”
辛钥看他一副再认真不过的样子,不可置信地捂着唇笑:“你要干嘛啊?放着公司的事不处理,在这里琢磨当个农夫?你要是喜欢我没意见,但是别指望我给你伺候。”
她以为常毅只是说说,没想到到了下午有个男人过来帮着收拾那块地,他在旁边谦虚的像个学生,太阳落山后撒了种子,浇了水,笑着同她说:“头回种,看看能长出多少。”
辛钥的心情已经不像先前那么轻松,她现在只想回去,下周的更新她才画到一半。
她看着男人心情大好地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只觉得害怕,她不想让这个男人肆无忌惮地入侵她的世界。
晚饭四菜一汤,味道很好,辛钥很给面子的吃光,洗完碗,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吃饭后水果的时候,她以商量的口气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那作业画到一半……”
常毅将她揽在怀里,笑得好看勾人:“急什么?开学还早。”
手下已经开始不规矩,由他选的衣服最后毁在他手里。
辛钥推着不想让他得逞,待他的唇离开,她喘息着,两眼水汪汪地恳求:“常毅哥,我还很累。”
常毅低笑一声,抱着她往卧室走,等身体挨着床,他才说:“哥哥会让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我都陪着你。”
辛钥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随之而来的狂风海浪拍的失了神,以至于后来只能低低啜泣地只会说不要了。
如果说今夜是煎熬,往后的几天与她来说更是折磨,她的时间都被锁在这个空间里,除了吃饭洗澡,每时每刻都被这个男人霸占,让她不禁生出不死不休的错觉。
在这里已经待了六天,辛钥想常顾两家长辈的脸色肯定不好看,抬起枕在男人肩膀上的头,伸手摸着他的下巴:“该回去上班了,要不然我得被人骂死。”
常毅顺势将她柔软白嫩的小手包在大掌里,声音低沉性感:“我在休年假,天塌下来有人撑着,要是他们撑不住,我会找他们算账。”
辛钥笑骂:“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房间里的小灯散发着淡淡的光,温柔地铺撒在为他蜕变的人身上,她为了他从青涩的女孩变成风情勾人的女人,胸腔里盈满对她的喜爱,旖旎念头一起再收揽不住。
辛钥先前还想着保持距离,自从发现她的拒绝只会让他要的更狠,所以她学聪明了,顺着才能得到怜惜,这会儿她没有多想,反正躲不过去。
就在她被他折磨的失神时,突然想起什么,蓦地睁大眼看向他,哪怕再无力也咬牙地推他,愤恨且失控地呵斥:“你疯了?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