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珂熄了火,靠在椅子上,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江卿很是疲惫,心底还隐隐有些暴虐分子在身体四处流窜,从上午开始,他就找不到雅雅了。
他几乎是在这酒店楼下等了一天,从知道温雅不在剧组之后,他甚至都忘了可以去调查了,他心里生出一股恐慌,他好怕温雅又消失不见,调查又是一片空白,令人无助的可怜。
他坐在车里,脚下是一堆酒瓶子,周善也不知道去了哪,整辆车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江卿扯开一点点领带,目光正正的看着前方那辆车,那辆车和他的车车头是对着的,只不过一辆在左一辆在右,可这并不妨碍江卿看清楚那里面的人。
看了许久,江卿眼睛通红的灌下半瓶酒,而后自嘲一笑的将酒瓶子死死的捏紧。
风雨欲来之前总是很平静的。
江卿没下车,他极为阴郁的看着那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心上人,另外一个,是心上人的人,多讽刺,他等了她这么多年,只等了几句不合适,而后转眼就可以上别人的车,跟着别人去玩。
他就那么不堪吗?对他的邀约视而不见,甚至一个好听的理由都没有,连来探班都会夹带着一句不合适。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里好像被戳穿了一个黑色的大洞,这洞就像是只魔鬼,大声在他心底叫嚣着。
江卿一直盯着他们,幸好那个男人没有动什么手,否则,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看似温文儒雅疏离淡漠,但其实只有他心底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私偏执,阴郁不堪,这就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这一双看的特别清晰的眼,将他们两个人的面容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直接将他的心堵了个严严实实,差点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雅才从睡梦里慢慢醒了过来,她懵懵的眨了眨眼,而后打了个小哈欠,才观察了一下四周,看见朵珂的那一瞬间,她就忽然清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月亮已经成了一张大饼,高高的挂在了天上。
她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红了半张脸:“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回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朵珂柔柔一笑,打开了门锁,解开了安全带:“没事,这是我的荣幸,我能送你上去吗?不..不是,就...就是送你进去...”
一脸期待的小模样,唇红齿白的俊俏美少年,这谁能抗的住,不为其他,就为着这美色,温雅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尤其是这孩子她刚刚还拒绝过一次。
“好。”
“我进去了,你走吧。”
站在酒店门口,温雅略微有些慌,一个是因为第六感,还有一个就是怕记者出没,她上热搜无所谓,可不能拉着无辜的人上去,到时候恩情都不知道要还多少。
朵珂犹豫的看了一眼她,像是终于做好什么决定,鼓起勇气希冀的看着她:“我..我能抱抱你吗?”
“这...”温雅不是很想抱,主要还是因为道德这一方面,既然拒绝了人家就不能再给人家什么希望,可,算了,败给这美色了,真,美色误人,趁现在没人,就随便抱抱吧,左右他也没说怎么抱。
温雅上前轻轻的抱了一下他,这个抱很是简单,两个人下巴都互相没有靠上肩膀,只是手臂碰了碰,点触即分。
可在江卿看来,这是往他的心上插刀,他红着眼死死的看着那个男人搭在温雅身上的手,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现在的他就好像一只气球,里面的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会炸了开来。
终于,两个人分开了,男人开走了车,温雅上了楼,江卿低垂着眼看着满地的酒瓶子,或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是本心使然。
抱上温雅的那一刻,江卿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舒服的他直往温雅的脖颈里面蹭,眼神痴迷的划过温雅脸庞,落到那饱满红润的嘴唇上,哑声道:“雅雅,你去了哪?”
温雅没有回复他的话,她抵上江卿的胸膛,企图逃离江卿的怀抱,她冷了脸,怒视着江卿:“你疯了吗?!”
“我是为谁疯的,你当真不知道吗?”江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全是温雅身上的香味,酒意上头,连以往的半点温和都未出来,此刻的他就是一个疯子,他认。
“江影帝,请自重!”
“你叫我什么?”
“江影......唔!”
温雅那饱满红润的唇终于没了声音,江卿慢慢的品尝着这送上来的美味佳肴,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甜美至极,像极了小时候哭着要吃的那朵棉花糖。
这是温雅的房间,不管是哪个地方,都充斥着温雅的气息。
在这样的环境下,肆意吻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是江卿心里一直想象的桃花源。
他轻抚上温雅的腰肢,那腰肢极软极细,他一手就能扣住,与他紧密相连,此刻的他早已忘了要上来做什么,只在见到温雅的那一刻,他的欲兽就失控了。
温雅从没有这样被深吻过,自然扛不住江卿的每一寸攻击,她瘫软在江卿的怀里,手紧紧的抓住江卿的衣服。
怜香惜玉江卿很会,那香得好好哄着,那玉得好好磨着,将这香玉完全刻上自己的气息,那这便是怜香惜玉了。
“雅雅,你好美”吻了许久,江卿才怜惜的放开了温雅那可怜的红唇,此刻已经微微肿,一根银丝连接着两人的唇,美娇人娇喘吁吁,眼角的媚意都像是要溢出来了,水润润的眼里好像盛满了情意。
江卿眸子又暗沉了几分,温雅立马捂住了唇,惊恐的看着他,身子微微颤抖着,甩着软绵绵的手给了江卿一巴掌,还附赠了一句话:“江卿,你就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