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陈时礼还没有经验,所以他俩结束得异常快,以至于许萤的体验感非常差。
不过再来一次,学神的领悟能力一级棒,在摸索的过程中哪怕曲折又抓马,但进步神速,室内腾升起暧昧的气氛,暖暖的、热热的、像是拉着人坠入一场美妙的幻境。
两人呼吸紊乱却又缠绕,陈时礼扣着她的手,五指埋入女人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亲吻许萤,眼睛泛红,一身清冷禁欲、斯文干净像泡沫碎了一地,男人逼她:“阿萤,说你爱我。”
“我爱你。”
“还分手吗?”
“不分了。”
两人一问一答,许萤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却让陈时礼更加失控,他眼尾带红,一遍遍亲她,嗓音低磁而撩人,缱绻得像是有道不尽的爱意,他不辞疲惫乃至执着,一遍遍说着我爱你,似乎要将满腔爱意通通告诉她。
陈时礼从来都不是许萤拥有的唯一一任男友,但在这些人里,他却是最疯狂的。
许萤有些吃不消,咬了咬他的肩膀,男人经常健身,薄薄的肌理刚刚好,不会太羸弱,也不会太过粗犷,撕咬的时候,齿下有着韧劲。
她挣脱陈时礼的手,忍不住抓了把他发软、发潮的黑发,然后往后扯,又凶又媚:“滚出去!”
要说他先前给她极差的体验感,那现在就好过头了。
陈时礼的掌心箍着她的腰肢,平时拿笔那教案的手,此刻却轻掐她腰间的软肉。
他吻住许萤的嘴,抡腰用力,最后那下钉得太深,让她恨不得扯掉他的头发。
狗东西!
牲口!
许萤在心里骂骂咧咧,直到后半夜,陈时礼把人捞起抱进浴室,替她清洗干净后,这才抱着人重新回到床上休息。
冬日的南城不像其他时节,午后鲜少有暖阳的光晕,窗外雪花纷飞,携着风拍打窗户。
许萤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一摸,早就冷了,她扯唇冷冷的笑了笑,想到陈时礼那狗东西昨晚干的事,许萤就咬牙切齿。
卧室门被打开,男人穿戴整齐地走进来,暖色系的针织毛衣和长裤,衬得他干净俊拓,不像大学教授,反而有着说不出的青葱感。
白天斯文正经,端着矜贵的君子做派,晚上就像牲口,许萤冷哼,不去看他。
陈时礼走过去坐在床边,替她抚开颈前的长发,温声问:“阿萤,怎么了?”
“别碰我。”
“好,我不碰,快起来吃饭吧。”
“你去衣帽间给我拿套穿的,要吊带裙。”
她在家向来穿得舒心,也一直如此。
陈时礼点点头,起身去衣帽间,拿完衣服又折回来递给她。
两人昨晚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该干的事也做了,许萤更不是扭捏害羞的性格,她掀开被褥,当着男人的面穿衣。
陈时礼曲腿坐在床边,默默注视她,看到她撩起头发时,露出颈侧暧昧的吻痕。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有,像是一朵朵腊月红梅坠入莹白的雪地,红白交织,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够了吗?”许萤哼了声。
对比年少时她温声细语的脾气,许萤现在古怪多了,一人千面形容她都不为过。
陈时礼往她身边挪,长臂一伸,将人抱进怀里,埋首在她颈窝,经过昨晚发生的事,他的心境已经发生改变。
许萤听见他用清润的嗓音黏糊地叫她“阿萤”。
“起开。”许萤推了推他,没推开,男人的手臂反而拢紧,她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比我还粘人?”
粘人吗?陈时礼觉得并不,她昨晚轻而易举说出分手,哪怕后来又说爱又承诺不分手,可他心里依旧不踏实。
她一生气,一不开心,就拿分手说事,他已经被她搞得心慌意乱。
下午两点,陈时礼开车去南财大参加会议,而这也是放寒假前最后一次大会。
临走前,他抱了抱许萤,又亲了亲她,“阿萤,等我放假了,我们就出去玩。”
这是他和许萤正式交往后,即将度过的第一个寒假。
许萤推了推他,打趣道:“你这还没放假呢,就想带我出去玩?陈教授,你的心思能不能先放在工作上。”
“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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