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一直以来都很乖,床下乖巧体贴黏人,床上也都费尽心思拼命讨好许萤。
他想对她好,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可她呢?她借着出差的由头和前男友厮混,现在还——
谢斯年越想越委屈,他抬手擦了擦眼眶里溢出来的眼泪,红着眼道:“如果你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肯主动跟我解释。”
“宝宝,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不得不说,谢斯年哭起来,整个人萦绕着一种脆弱的气质,像冒着寒气的冰面底下裂开的冰蓝色细缝。
许萤看了他一眼,“我跟陈时礼什么都没做。”
她在陈时礼家里坐了会,涂了药,然后问了对方一些问题。
谢斯年懂审时度势,他不会像许萤的某任前男友那样,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直纠缠胡闹下去,而是明白及时收手。
闻言,他破涕为笑,顺着许萤给的台阶下了,谢斯年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埋首在她颈窝,瓮声瓮气道:“嗯,宝宝,我相信你。”
许萤被他紧紧拥着,谢斯年贪婪的将她圈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留下她。
两人抱了会,谢斯年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她,可怜兮兮的道歉:“宝宝,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凶你。”
其实他也没有凶,只是说话的语气比平常重了些。
他将人打横抱起,不小心碰到许萤的伤,她疼得抽气,拍了拍谢斯年的肩,“快放我下来,疼。”
“哪疼?”谢斯年紧张得不得了。
“腰,背。”
听起来似乎是有点尴尬的位置,谢斯年眸色微敛,拉着她回卧室,“我看看。”
许萤脱了外套,谢斯年接过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她脖子左侧有一圈暧昧的红痕,像是吮吸过度留下的。
他呼吸加重,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许萤卷起半截衣摆趴在那,她双臂交叠,脑袋枕在上面。
谢斯年挂好衣服折回来坐在床边,垂眸,目光落到露出的那半截雪白腰肢上。
许萤腰细,且腰侧还纹有玫瑰刺青,像是佛龛里供奉的烟火,袅袅白雾里明知是不可触、不可碰的禁忌,却仍要飞蛾扑火。
然而,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留下一些红痕、青紫,范围不是那种大面积的,而是恰到好处的一点。
谢斯年面色紧绷,额角青筋明显,甚至觉得心寒体凉。
他轻轻碰着,指腹无意识比划,似乎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他们都用了哪些姿势。
“斯年?”许萤微微皱眉:“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他回过神,却委实笑不出来,不过也幸好许萤现在背对着他,他不用强颜欢笑。
谢斯年握着她的腰肢,低头吻了吻,许萤一个激灵,想起身,身后的人似乎有所察觉,掌心上移,握着,然后俯身贴着她。
他声音微哑,吻她的耳垂,脖子,脸颊,“宝宝,我想要了。”
许萤:“……”
她把他的手拿出去,用手肘将人怼开,然后坐起,放下卷起的衣摆。
“你自己动手,我今天没兴趣。”许萤皱了皱眉说。
谢斯年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微微一笑,“好。”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要,只是想试探一下。
结果……
这一刻,谢斯年知道,他再也做不到许萤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她伤透了他的心。
*
自从冉晚跳楼自尽,从此,谢家庄园里整日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低气压,做事的佣人们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到谢昀的霉头。
许鹿拿着策划案过来的时候,谢昀正待在酒窖。
他站在门口,看到那个平日沉稳又运筹帷幄的男人坐在地上,脚边堆了十几个已经喝完的酒瓶子。
谢昀靠着墙,用发蜡梳得规整的短发有些凌乱,他拿着酒瓶灌了一口,英俊的脸酡红。
醉生梦死,莫过于此。
许萤闻着那刺鼻的酒味,皱着眉,他屈指敲了敲门,抬脚走过去。
“谢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