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鹤一起来的还有陈时礼,盛长决,以及蒋晟。
安静的病房里瞬间变得热闹,陆鹤仗着自己和许萤是亲人,大咧咧的凑过去,脑袋靠在许萤肩上,和她一起看电脑,“小姑姑,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已经退出U盘。
陆鹤“哦”了声,瞧见桌上有颗红色的豆子,他拿起来打量,问道:“小姑姑,这是你的吗?”
“不是。”
“我想也是,这么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的。”他拿在手里抛了抛,“那我扔了?”
陆鹤的话没人听,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病床上的那叠纸质书函上。
“这是什么?”盛长决问。
蒋晟拿起其中一份看了眼,“简单来说,这是一份犯罪证据。”
“我看看。”盛长决仔细一看,皱眉,“谢昀的?”
陈时礼的视线从那些证据滑到许萤手边的黄皮文件袋上,又结合许萤刚刚拔下U盘的举动。
他问:“谁给你的?”
面对四双眼睛,许萤淡定道:“这是谢斯年委托律师交给我的。”
“谢斯年?他不是死了吗?”陆鹤插嘴。
蒋晟白了他一眼,“遗物懂不懂?”
陆鹤“呵”了声,就你懂,你最懂了!
“有了这些,谢昀这次想逃也没辙。”盛长决勾唇笑了笑,眉梢带着浪子气,但又掺杂一丝狠厉。
陈时礼正在翻看每一张证据,其中的价值有大有小,闻言,他平静道:“物证充裕,人证也有,足够了。”
“哪来的人证?”陆鹤问。
闻言,盛长决和蒋晟立马想到一块,两人看向陈时礼,“许鹿?”
他不可置否。
许鹿跟在谢昀身边办事已经六七年了,他们之间干过的那些事,只有彼此最清楚。
说不定,许鹿为了防备谢昀,还在背后留了一手。
“他们是一伙的,许鹿会当那个人证?”陆鹤毒舌道:“他脑子又不是被驴踢了。”
陈时礼把目光落到许萤身上,话却是对陆鹤说的:“你小姑姑是许鹿的底线。”
闻言,除许萤外,其他三个男人都沉默了。
确实,许萤是许鹿的底线,最近南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昔日如手足的异姓兄弟,即谢昀和许鹿已经撕破脸皮,闹得不可开交。
而这起因,是因为谢昀企图派人在公海范围里谋杀许萤。
许鹿这一辈子都是在为许萤而活,他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谢昀却动了他的逆鳞,他们不狗咬狗那才奇怪。
陈时礼看完手上的那叠证据,将它装在黄皮文件袋里,包揽道:“剩下的事都交给我处理。”
盛长决一看他这言行举止,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伸手抓住一角,皮笑肉不笑道:“其实我也可以处理。”
想在小长生面前博好感,秀能力,问过他没有?
蒋晟不甘示弱:“你两争来争去,不如让我来。”
最烦的就是这俩情敌,想抢功劳,门都没有!
陆鹤坐在许萤旁边,他翘着一条腿,探了探身子,抓住剩下的一角,“这应该算家事?还是由我这个做侄子的替小姑姑分忧吧。”
这一个两个三个臭男人,全都心怀鬼胎。
山猪们还想拱他家的玉白菜?当他是吃素的?
四人都抓着不放,在许萤面前推来推去,她看得一脸无语,一巴掌摁在黄皮文件袋上,“啪”地一声,他们瞬间安静不动。
她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这件事我会处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他们抓着文件袋的四个角,许萤轻飘飘说:“还不松开?”
*
许萤拿到那些证据后,就立马让人准备起诉谢昀,她虽住在医院,但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陆老爷子知道后,当然也不留余力的支持她,谢昀忙于应付官司,同时在海外扩张的市场也受到财阀陆氏的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