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次数多了,许萤突然对调酒感兴趣,有空的时候就捣鼓研究。
程浔前阵子去外地出差参加交流会,和许萤有一段时间没见,他刚回南城就被许萤的一通电话叫过去。
弧形的半开放式吧台前,许萤玩着调制杯,手法不说娴熟,但还算流畅,她皮囊美艳,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程浔默默注视她,见她玩起了花式调酒。
“你什么时候学的?”他问。
“前段时间。”许萤手腕一转,调制杯里荡起富有节奏的声音,与她的动作频率一致。
程浔坐在高脚凳上和她聊天:“怎么突然想学这个了?”
“你这不是去外地出差没法陪我嘛,我无聊就只好自己找乐子了。”许萤故作埋怨。
男人被她的表情和语气逗乐,清清冷冷的人浅笑着说:“那我现在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你来当我的小白鼠吧。”许萤调了一杯玛格丽特,推到程浔面前,微抬下颔,将女朋友的特权行使得淋漓尽致,命令道:“喝了它。”
玛格丽特的色泽还不错,酒杯边沿的装饰也有模有样,程浔端起酒杯闻了闻,然后尝了点。
“怎么样?”许萤问。
“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程浔轻轻晃了下酒杯,一本正经道:“挺好喝的。”
许萤:“……”
花式调酒往往更注重调酒过程的表演,口感和味道倒是其次。
接下来,她又调了各式各样的酒,动作千变万化,但无一例外都挺好看,只是调出来的酒确实一般,程浔被迫喝了很多,最后他选择缴械投降。
“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看在你今天给我当小白鼠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你。”
闻言,男人笑了笑。
程浔是晚上七点半来的,眼下已经快十点,再加上他喝了不少酒,根本不能开车回去,最后直接被许萤留宿在家。
许萤洗完澡穿了身睡裙出来,见程浔站在阳台,她走过去坐在吊椅上,轻轻晃悠着,问道:“在看什么?”
“看夜景,这里的环境挺不错。”程浔扭头,视线落到许萤身上,见她秋天夜里还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提醒她:“现在天冷了,小心着凉。”
水滴状的吊椅里窝着一个身段妖娆性感的女人,闻言,许萤冲他勾手,“程医生,你过来。”
“怎么了?”
程浔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弯腰靠近。
许萤轻轻拽着他的衣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上去。
清爽的凉风拂过阳台,绿植花卉被吹得微微颤抖,两人的位置彻底换了,程浔坐在吊椅上,而许萤坐在他的腿上。
静谧的环境里一丁点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暧昧的声音时断时续撩人心扉。
彼此贴在一起的身子灼热滚烫,程浔怀里的女人扭了扭腰。
程浔气喘吁吁,却还是抓住她的手,单臂紧紧抱着许萤,素来清清冷冷的男人像是被拉下神坛,惹了一身红尘孽缘。
他说:“别这样。”
“你能忍?”
男人没有说话,他们接吻,该做的都做了,却到最后关头停下,就算程浔能忍,许萤也忍不了。
最后两人回到卧室,气氛暧昧。
然而,没过几下,许萤想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平生第一次,她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那种悬浮着却没有落到实处、抓心挠肺般得不到缓解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程浔难得脸红,“我……”
“第一次?”
“嗯。”
许萤没说什么,两人又来了次,结果程浔还是那样。心里陡然升起的烦躁让她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兴趣,更加无法安慰自己竟然马失前蹄,看上一个中看却不中用的男人。
许萤推开他,起身,捡起睡裙套上,“今晚先这样吧。”
她捞起烟盒和打火机出去,站在阳台抽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