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真他妈傻逼。
程然这辈子不想再回忆这一幕。
搞得跟个怨妇一样。
林杳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消化掉他这番话。她脸皮向来厚,倒没觉得不自在。挑了下眉,视线落在江子声身上。
就见江子声已经避开了程然那边的位置,坐到了自己身旁来。
男人微抬着眼,不带什么情绪,懒洋洋地掏出了手机,而后对准程然,一副要把他这蠢样录下来的架势。
林杳沉默了下。
没想到江子声还挺恶趣味的。
不过也不是自己出糗。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林杳没多犹豫,挪着椅子就凑到江子声身边,想看看他拍成什么样了。
却没注意到地上有个酒瓶盖子。
她没从椅子上起来,连人带椅子一起动的。但在搬的过程中,椅子腿落到瓶盖上,猛地打滑了一下。
林杳猝不及防,失重的同时心里一惊,眼看着整个人要摔下去。
有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椅背。
有惊无险。
林杳松了一口气,还没从“差点儿屁/股开花”的阴影中缓过神来。下一刻,头顶传来江子声冷冷淡淡的嗓音。
喝过酒的缘故,他声线略带了些沙哑,低低沉沉的。
“你能不能小心点儿。”
林杳哦了声,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卖蠢了。她摸了摸鼻子,清咳两声,有些悻悻然地抬头:“谢谢。”
江子声微一颔首。
林杳重新坐稳,余光瞥到男人清瘦而优越的下颚线条,心跳莫名加快。
-
四人喝到凌晨两点钟。
隔天早上,林杳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头疼欲裂。太阳穴像是被人用铁锤敲了好几下,闷闷的难受。
好在行李昨天就已经收拾好了,今儿只需要拎着东西退房走人就行。
林杳叹了口气,换了衣服去敲对面的门。
和江子声在楼下吃了个早餐,很快,程然来了电话,说他马上就到了,让他们先去把退房手续办了。
一切弄好,接近上午九点。
两人是十二点的飞机。
机场离得不远,这段路也不怎么堵车,没多久就停在机场大门外。
程然打开后备箱,帮他们把行李箱搬下来:“那我就先走了,我媳妇儿还在家等我呢,我还得陪她去做产检。”
林杳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没事儿。”程然摆了摆手,看向江子声,“到了给我回个电话啊。”
江子声嗯了声。
关上后备箱的门,程然抓了抓脑袋,欲言又止:“那天晚上的事儿......”
“没关系。”江子声漫不经心道。
程然表情懊恼:“我是真不知道那些事儿,我后来才知道的。那天晚上之前我都以为你们只是单纯闹矛盾,我就——”
“我知道。”江子声打断他,拎起行李箱说,“放心吧,我没放在心上。”
程然叹了口气:“那就行。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等程然驱车离开后,两人并肩走入机场,过安检。
林杳心不在焉,在心里琢磨着他们方才的那一番对话。
事实上,她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多强的人,但偏偏在关于江子声的事儿上,一直都抱有挺高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