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不是二十岁,我这话又没什么不该说的,干嘛这么害羞?我说对了吧!”光明正大的调侃。
平常来说肯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可今儿不知道怎么了,羞耻感加倍,羞涩,面红耳赤。
“哼,别带坏我侄女儿。”说话时用手捂住嘴巴,遮住嘴角漾出来的笑意。
这次的反应也出乎她意料。
“侄女儿?”神请疑惑,把为什么是怀女儿,不是儿子,表现的清清楚楚。
倒不是重男轻女,主要她这样一说就有点想争辩一二。
“侄儿侄女……”
“不是双胞胎,检查过。”
“……”就离谱!!
这个时候差一个思白。
几个大男人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菜备好。
勾句做菜味道一般,但生火呀,做一个简易的烤架轻而易举。
“火弄好了,把菜全部端出来吧!”
一边朝里走,一边说话。门口站着阮棂只,他一大步,踏在他面前。面色得瑟“看看,看看我做的是不是很厉害。”
阮棂只本身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很注重与人相处的感觉。
不存在去触别人的霉头,而且还是他爱的人。
阮棂只很自然的以吻当夸奖。
贴上去那瞬间,原本有些不苟言笑的男人,展露出不符合自己的表情。
周围的人都没说话,但是表情带着吃瓜的兴奋。
左隻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勾愔身后,单手环住她,凑到耳朵跟跟后轻笑“羡慕了……”
说完之后的语气也带着暧昧,贴在她小腹的手臂加重了力道。“别担心,如果你想,我也可以。”
听到这个这样的调情,她不自然的红了脸。有些奇怪,左隻不是那么外放的人,平时内敛又规矩。只有休息的时候放肆些。
“愔愔,谢谢你给我机会。”随后,松开了手臂。
给我一个和你成为一家人的机会。
在旁边人视线转过来之前,和勾愔保持了一段距离。很自然的退了半步,他不想当众表现的过于油腻和暧昧,浮于表面,并不会让家长放心。
外面的烧烤架支好,思白又成了专属的厨师。
怯倚怀有身孕,闻多了烟味不好,就坐在室内窗口处,一转头就能看见正在忙碌的思白。
他的手艺一点都不拉垮,说句实话,和外面卖的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家里的更干净,更丰富一些。
男人挺多,准备的菜色大多都是些肉,最后还烤了条五六斤重的鱼。
女人这边不是聊天,就是在吃东西。饮料和果盘都是专门放在手边。右右贴在勾愔怀里,一会吃烧烤,一会儿吃水果,她服务周到,细腻体贴,右右得到了最好的服务。
“右右,你觉得我好看点还是愔愔好看点!”手指着旁边的勾愔,又指了指自己。
怯倚怀孕后,多了些奇奇怪怪的爱好。
右右完全不顾及她现在是孕妇,很自在的开口,“愔愔,愔愔最好看。在我心里最漂亮!”说话还不忘动手,拽着身后人的裤腿,一摇一晃,把她心都摇融化了。
旁边的两个妈妈开解说,“肯定愔愔最好看,你们三个小的时候,你们也总说我比你秋姨好看。”
秋姨哈哈哈大笑,连忙点头认同。
怯倚根本没当回事,伸手摸摸右右的脑袋,也跟着笑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思白的说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视线移过去,他手里还端着烤鱼。
雾气袅绕,挺立的五官变得模糊,却看出不一样的帅。
“趁热吃,我第一次烤,帮忙提意见。”还谦虚起来。
“怎么可能不好吃,谦虚了,一看都好吃。”勾愔一点也不客气,先给长辈夹,轮到怯怯,最后是她和右右。
闻起来很香,放的辣椒不算多,毕竟要照顾老人孩子孕妇。
雪白的鱼肉入口的瞬间,有股鱼腥味传来,勾愔脸色变了,没敢吐,朝旁边的看去,怯怯也一脸恶心。
放心了,欧吼,翻车了。
“你这个有点腥。”
这话毕竟要亲老婆说出来要真实点。
“很腥吗?”带了不可思议,还有失望。也没有愤怒,只是平静拿起筷子,夹了鱼肉尝。
嗯,有点腥,也没有那么腥,可能没那么入味。
“那我先端过去,可能没怎么入味。”脸上漏出的懊恼挡不住。
怯倚只是挥手让他走,没多说安慰的话。
转头瞧见勾愔一脸好奇的样子,“晚上会好好安慰他的,放心吧!”
勾妈妈听不得这种话,巴掌不轻不重拍在她背上。“胡说什么。”
“什么!”她眨着无辜的大眼。
“你自己不清楚?当着小孩子的面乱说什么。而且你现在不注意,孕晚期能干什么不清楚。”勾妈妈一脸不认同,秋姨也忙点头。
“就是普通的安慰啊!”
只有勾愔在旁边笑得前仰后俯,右右呆着脸,也跟着哈哈大笑 。
长久(一)
来老宅的第三天早上,家里到了几个特别的客人。
他们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外面的雪还没彻底化完,斑斑点点的痕迹很明显,黑白相间,中间穿插的奇特的线条,就像大自然给予人类最美丽的画卷。
一放假,几人都懒懒散散,长辈也没有要求他们要早起,睡懒觉好像成了假期最美好的事。
这一天早晨,几个大男人起来健完身,正好在厨房守着刚蒸出炉的包子,热腾腾,又白又面,蓬松软糯,包子香,还是农家养出来的猪肉馅儿。
迎着热气分成两半,混着咸菜的肉末直晃晃映入眼帘,更别提不讲道理直接钻进鼻腔的香味。
“这包子馅儿很正宗啊。”左隻这两天也和他们混熟了,说话也没那么客气。
勾句边吃边讲,可能有些烫嘴,毕竟刚刚出炉,语句含糊“那是当然,这猪还是从隔壁老乡家买的。”
继续举例,“我吃了鸡蛋,土鸡,牛肉,都是从隔壁老乡家买的,今年装了很多腊肠,到时候回去多带点,勾愔愔挺喜欢的。”
他随即点头,知道这是善意,也没有拒绝。
怯倚怀孕缘故,比较嗜睡。勾愔纯粹是懒散,伙着右右还在床上,不想起床。
包子刚刚出锅口感更好,两个大男人统一步伐,揣着碗就往房间走去。
“啧啧啧,两个懒鬼。”勾句斜靠在墙上,对着面前的人开口。“三个,是三个!”
“啧啧啧,你这是称药称多了,精确。”手里拿着包子,两三口就是一个。
目前为止,解决了两个,手里是他第三个。
阮棂只瞥他一眼,淡淡开口。“早餐不宜过饱。”
走廊很空旷,他咳嗽一声。心虚反而加深,讪讪的把半个包子一口丢进嘴里。“我食量没你想的那么大,吃完这最后半个已经是极限了。”
阮棂只没和他闲扯,扯住他衣裳进会客厅。
他们都是不打牌的性子,就算抽烟喝酒也只是偶尔。外面在化雪水流遍布,风也不停息的吹,也没兴趣散步欣赏风景。
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大门口就传来响动。两人一惊,齐刷刷起身。
“人?”勾句看向阮棂只,满脸疑惑。他们家这么偏僻,哪来的人。
伸手拍他一掌,不轻不重,两人眼神在转身时撞上,又是火星四溅。“快去开门,呆站着干嘛。”
“谁啊?”倒不是一定要得到答案,随口一问,只是职业习惯而已。
阮棂只勾起唇角,神色无奈,“开门就知道,走吧走吧,一会儿客人久等了。”
两人耽搁时间不短,长手长脚勉强能持平。
跨过两道门栏,穿过大院,才到大门口。
木门笨重,打开有重重的声响,很是刺耳。
“这个门倒是可以提醒有人进来。”阮棂只这个人关注点和别人不太一样。
“……年龄挺老了。”
这样的木门根本防不了盗,高度不够,很轻易就能翻过来。
要不是地处偏僻,此处民风也朴实。而且老宅的外墙看起来年份悠久,不免有点破破烂烂,不然就是贼惦记的最好住宅。
打开门的瞬间,门外站着的是三个陌生人,两男一女。
他一时有些懵,脑海不停的搜索这三个人的身份。什么时候的亲戚?太久没见面想不来!辈分如何? 要喊什么?
他发愣的片刻,阮棂只都朝前一步,“久等了,快进来坐,外面冷得很。”
身子侧着,让出一条道。
左妈妈理解前面两个大男人怔忪的表情,先一步做自我介绍。“我们是左隻的父母这是他大哥,左隐!”面色和蔼,气质优雅。
三人着装得体,目光正直,气质出众。左隻父母背后的男人更是挺拔如松,气质清冷如松,有傲寒的孤傲。
两人径直走进来,望向四周,左家父母的脑袋不时碰在一起,窃窃私语“这个房子可真有底蕴,真大啊!”
“是,空气清晰,又没嘈杂的吵闹声,景色优美,适合养老。”
这话一谈起,两人神色都带着向往。
他们住的宅子,虽然也很偏远,但景色没这么纯天然。
勾句看着站立不动的左家大哥有点眼熟,摸摸头,没想起来。
“呀,看痴了,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快把车停下,把东西拎下来。”
左隐现在完全是工具人,默默把东西全部拎下来,车目前还在门外,怕遮住出去的人,车停的位置很偏僻,在角落里。
勾句连忙过去,对着左隐开口:“可以把车开进来,里面有停车场。这样方便些,也更安全。”
毕竟是郊外,难免有什么小动物,万一没见过这么霸气的车,玩坏了谁负责。
阮棂只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面色柔和。
双手提着东西的左隐挑眉,又把东西塞回去,坐回车里。
男人前面给他指路,他在后面开车。都是动作利索的人,几分钟搞定。
他打开车门,再次拎起纸袋下车。左隐目前把工具,人当的明明白白,没有任何抱怨,为了给他弟讨媳妇儿付出太多了。
他扔下媳妇儿和女儿,来看别人谈恋爱……想着都心酸。
“勾队!”两人不在一个局里,不常见面,最多开会时晃过一两眼,一下没认出来。
“左队!”他开口喊完之后,突然想起来,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左队。
两人尴尴尬尬打完招呼,一路也没说话。
走到房子外,勾家父母就出来了。
两家父母都是和蔼可亲的,讲道理的人。不存在还要来个下马威,没必要。
在认同左隻后,她们家也不会拿乔。
“来了啊,快快进来坐,这天啊,在化雪外面冷得很,冻僵了吧?”
提前准备的暖手袋递到对方手里。
一路吵吵嚷嚷到大客厅,整个屋子温度适宜,在外面沾染上的寒意慢慢消散。
左家父母使劲握住暖手袋,知道勾愔的爸妈是明白人,但没想到会这么通情达理。这种细节谁都能想起来,但是没人会做。
“饿了吧,开这么长时间的车,估计早餐都没吃。刚刚蒸出来的包子,自家做的馅,皮薄肉多。”说着转身朝勾句喊,“快去多拿几个过来。”
他也很有眼力见,摆不出在警队的谱,当着同为警察的左隐乖乖去厨房拿吃的。
阮棂只早在勾妈妈喊时,就端着茶杯过来。动作流畅,举动优雅,分别把茶杯稳稳递到四人面前。
“喝茶,暖暖身子。”
做完这些,也没想着要表现,悄悄又撤回角落。
左妈妈神色好奇,她记得愔愔有个哥哥,有个妹妹。不知道刚刚那两人谁是哥哥,谁是妹夫。
都是人精,不需要开口问话,专看神色就知道想问什么。
一旦接受了这个事情,说出口也没想的那么难。
“那是我大儿子的男朋友。”以前不同意时都能看见他的好,这会儿完全接受了,满心满眼全是优点。
“优秀得很,是个中医。又体贴,脾气性格好,能干,踏实。”说完这些好像不太满足。“是我们家的福气。”
左隻带着右右和勾愔一进门,就听到勾妈妈夸人。
原本以为她是个不苟言笑,话不多的人。没想到……其实也不是没想到,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的人,怎么也不是一个闷葫芦。
“爸妈!”
“叔叔阿姨!”
“爷爷奶奶!”
招呼一声声响起,彻底打断了双方父母的友好交谈。
“来了,右右,这小伙子长胖了吧!在外婆家吃得肯定很满足!”转头往勾妈妈看去,“真是要打扰你了,一家人过来哈哈哈哈。”
“说什么客气话,过来我们高兴。右右这孩子可爱机灵,讨人喜欢……”
这时勾句和秋姨夫妇端着吃食过来。
勾愔父母站起来,很重视的介绍“这是勾愔妹妹的公公婆婆!”
“看着好年轻啊!”左妈妈最先开口。
“没有没有。”秋姨有些害羞。
“这人啊,生活幸福,操心事少,比抹那些水啊乳啊有用多了,有那么一个乖乖巧巧,手艺非凡的媳妇儿。你儿子又孝顺,能干。”
“怎么会不年轻啊!”语气轻松,话语间的调侃又落得真实,别人听着也不觉夸张。
一时间间的氛围轻松欢乐……
姗姗来迟的怯倚和思白,瞧见屋里的架势,打了个招呼,跟着猫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