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辞挑眉:“你在哪见过?”
“书上,它叫小芒。”
时璟辞轻笑,伸出手拉住儿子的手:“走,和爸爸一起去把它放走。”
“好……”
父子俩往院子外走去。
蒲桃跟着走出来叮嘱:“时璟辞,你看好恺恺。”
“知道了……”
时璟辞找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一手抱起蒲恺,往丛林里走去。
山上有点黑,不过月亮比较大,趁着月色时璟辞走了几分钟,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儿子:“怕不怕?”
蒲恺摇摇头:“不怕……”
时璟辞很欣慰,他儿子真有勇气!
把蛇丢进草丛里,父子俩看着那条蛇钻进去,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回到院子里,蒲桃已经在等他们了:“放生了?”
“嗯。”
“快来洗手,我给你们准备了热水和消毒液,多洗几遍。”
时璟辞把蒲恺放在地上,他挽起袖子去洗手。
蒲桃给蒲恺挽着衣袖问他:“恺恺摸蛇了吗?”
“没有,就让他看了看。”
“那就好。”蒲桃简单给儿子洗了手。
时璟辞也记得之前在办公室被她看到自己捉老鼠的场景,默不作声的多洗了几遍手,还用消毒液消了毒。
忙完所有的事情,等到该睡觉的时间,翁姨很有眼色的把蒲恺抱去了自己房间。
时璟辞洗过澡出来时,蒲桃正在剪辑铁锅炖大鹅的视频。
看到他出来,蒲桃笑嘻嘻地说道:“这次把你也录上去了,不过你放心,不让你露脸。”
鹅是他杀的,鹅毛是他拔的,鹅块是他剁的,锅也是他烧的,少不了他的镜头。
“嗯。”时璟辞无所谓,她开心就好。
接下来时璟辞打了几个电话,一直到十一点蒲桃还在对着手机剪辑视频,他在她旁边坐下:“老婆,洗澡吗?”
“当然,今天抱了鹅。”虽然她外面有套件旧衣服,但是逮鹅的时候还是多少会染上味道的。
“快去,明天再忙。”
蒲桃看了眼时间,的确有点晚了,她把视频保存一下,收起手机去了浴室。
夜深人静,时璟辞终于把老婆抱在了怀里。
他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蠢蠢欲动。
蒲桃关掉床头灯,羞涩地拉开他的手:“快睡觉!”
睡觉?将近十天没开荤的某个男人,怎么可能有心思睡觉?
蒲桃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最后无奈地从旁边抽屉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时璟辞这次没要,他想着已经复婚了不是吗?
但蒲桃有点不开心:“不用的话那我们就睡觉。”
男人只得接过小雨伞。
一切回归宁静已经是凌晨,蒲桃从浴室被抱出来时,她努力撑开眼皮:“明天早上你早点起来看着恺恺,要不然翁姨还要做饭还要照顾孩子。”
他不是精力好吗?反正她是起不来。
“知道了。”他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吻,蒲桃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蒲桃把铁锅炖大鹅的视频传到网上,被眼尖的网友发现了时璟辞的身影。
评论区都在议论:“那是姐夫的手吧!我的天,这手也太好看了吧!”
“姐夫是不是手模啊?”
“桃子男人穿的迷彩服,是当兵的吗?”
“酸死我了,姐夫上的了战场,进得了厨房,有钱有颜,身材好,桃子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呃……”那条铁锅炖大鹅的视频,点赞量几百万,评论数量几十万。
某天下午,时璟辞带着蒲恺去了趟单位,刚好单位里有个下属的老婆和孩子千里迢迢从外地赶来探望亲人。
中间,时璟辞想着让蒲恺和小朋友玩一会儿,他就带着过去了。
那下属的孩子是个女孩儿,比蒲恺大两岁,穿着粉色羽绒服,扎着两个牛角辫,脸蛋圆圆的,可爱极了。
时璟辞看看乖巧可爱地女孩儿,再看看自己怀里的儿子,瞬间就觉得儿子不香了。
之前和孩子接触的少,他也没什么太多想法,现在亲眼看到一个超级可爱的女孩儿,还甜甜地叫他叔叔叔,他就心动了。
和女孩儿安静地抱着一个毛茸茸地玩偶相比,蒲恺则是上蹿下跳,在训练场上跟个火箭头一样跑来跑去。
时璟辞的心思是越来越重。
当天晚上,他在临睡前,跟自己老婆商量道:“老婆,你有没有觉得一个孩子有点孤单?”
“有。”蒲桃如实回答。
时璟辞心中一喜:“我也觉得是。”
蒲桃眨眨眼:“可是,我现在不想要二胎。”
时璟辞:“……”
好吧,他尊重老婆的意见,再等等吧!
九洲城的天逐渐回暖,时璟辞带着老婆和儿子去参加了一个发小的酒席,是发小女儿的满月宴。
小丫头还没长开,在襁褓里睡得香甜,脸蛋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把时璟辞这个铁汉的心都给萌化了。
他回头再看看自己儿子,因为有蒲桃的管制,他不敢上蹿下跳,在和几个男孩子交换玩具。
即使这样,蒲恺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无形间又被亲爹嫌弃了。
立春的时候,时璟辞一场任务出了半个月才结束。
任务结束,一个有些狼狈的女人跟着一帮男人回到了市区。
停车场里,刘虎跟着下车,小声问旁边的男人:“老大,她怎么办?”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人已经救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和他没关系了。
“谁带她走?她现在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
时璟辞下车点燃一根香烟,吐口烟雾才回答:“谁爱带走谁带走。”
女人听到了他们的话,从车上跳下来,看向时璟辞:“我就跟你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不带你,我有老婆。”他果断拒绝。
开玩笑,他可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让蒲桃给他闹腾,万一再消失个两三年呢?他哭都没地方哭。
“你可以把我安排在其他地方,再说我们之间又没什么,我只相信你。”女人倔强的说道。
第222章 喜脉
时璟辞淡淡地瞥她一眼:“从现在开始,你找谁都可以,就是和我没关系。”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跑过去跟上了他的脚步。
“我没身份证,你帮我开个房间,等我有钱了我就还你。”
时璟辞停下脚步,目光阴沉,语气严厉:“不想让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就离我远点。”
“你怎么能这样!凶巴巴的,你好狠的心,我是一个女孩子。”女人说着就哽咽了。
可惜,她的眼泪激不起男人的半点怜悯之心:“在我眼里,男女都一样,不要再跟着我,再跟着我,你试试!”
时璟辞给她一记冰冷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警告。
女孩儿站在原地哭出声,时璟辞听到跟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地坐回自己车上离开了停车场。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蒲桃,十几天没见他家老婆,他想的心都是疼的。
待车子离开,刘龙走了过来,好心说道:“老大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别看我们老大冷冰冰的,他在家里可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怂得很,怎么敢有花花肠子?”
刘龙内心:“你是哪根葱?跟我们大嫂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还敢打我们老大的主意?不知天高地厚。”
女孩儿还有点不信,时璟辞这种铁铮铮的硬汉,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会被女人操控的男人,他在家里肯定是极为大男子主义的人。
肯定是他老婆撒谎,或着时璟辞在外面给他老婆面子,才会让大家以为他是妻管严。
不过,无论真的,人家压根就不搭理她,最后她只能跟着时璟辞其他手下走了。
回到山上,时璟辞找到蒲桃时,她正在院子附近刨笋。
去年的时候,她让人专门在附近种了笋,就是想今年吃春笋。
笋就种了一点,刚刨没一会儿,蒲桃就累的气喘吁吁,而她才只刨到一个笋尖。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心中一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翁姨说的。”他走过来,把女人搂在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
半晌后,时璟辞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神里带着火苗:“老婆,这里没人……”
“你走开!我要干活呢!”蒲桃瞪他一眼,把他给推开了。
时璟辞握住她手中的工具:“我来吧!”
“也好,累死我了,就才刨出来一个笋尖。”她无力吐槽道。
“这种体力活,以后留给我做就好。”
“好吧!”蒲桃心里甜滋滋的。
时璟辞干活很快,没有半个小时,他就提着装满春笋的竹篮牵着蒲桃的手回到了院子里。
时恺又长高了一些,肉眼可见的那种高,时璟辞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幼儿园,今年九月份就可以送去了。
就是有件事情让他很苦恼,每次和蒲桃商量二胎的事情,她都不松口。
恺恺拉着时璟辞的手去了二楼,给他看了一样东西:“爸爸,我拼成的乐高!”
他们的卧室里摆着一个孙悟空模型,是用乐高拼成的,还挺复杂的。
时璟辞摸摸他的小脑袋:“我儿子真棒!”
“嘻嘻。”得到他的赞美,小家伙笑得傻乎乎的。
时璟辞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看着摆弄乐高的儿子,他鬼使神差的走到床头柜处,拉开抽屉,最里面赫然躺着几个小雨伞。
他回头又看了眼儿子,再想想蒲桃,默不作声地干了件大事。
接下来一切正常。
九洲城天气逐渐进入夏天,蒲桃在酷暑之际下了趟山去店里收账。
好在收益还不错,越来越好了。
半路到蒲家时,恰好蒲老爷子正在给蒲桐号脉。
看到她进来,蒲老爷子给她招招手:“来,桃子,爷爷给你号号脉。”
“哥,你怎么了?”蒲桃好奇地问道。
蒲桐有点郁闷:“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失眠多梦,让爷爷给我调理一下。”
“依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导致的失眠。”
蒲老爷子点点头:“确实,好了,我等会儿给你配点药调理一下,年纪轻轻的,没什么大毛病。”
蒲桐起身,给蒲桃让了位子。
蒲桃想着,号脉就号脉吧,刚好她最近例假不正常,也正想让爷爷给她看看。
这不,又超过半个月都没来了。
蒲桐说道:“爷爷你就不用给她看,她整天在山上干活,身体倍儿棒,真羡慕你桃子,整天过着老年人退休后的生活。”
他这个妹妹是个有福的人,找一片清净之地种种小菜,捯饬捯饬草药,做做美食,干干家务,不熬夜精神上没压力。她自己本身就能挣钱,又有时璟辞这个更能挣钱的,财力上更不用操心。
蒲桃不以为然:“女人不比男人,小毛病多。”
蒲桐点点头,也对。
片刻后,蒲老爷子挑挑眉,看着蒲桃蓦然笑了:“毛病没有,倒是摸到了——喜脉!”
蒲桃一脸迷茫:“啥脉?”
“喜脉!”蒲桐替爷爷回答道:“就是你又怀孕了。”他又要当舅舅了。
想到这里他既欣喜又心塞,他妹妹都俩娃儿了,他和时央央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
“不可能!”蒲桃肯定的回答道。
蒲老爷子不高兴了:“孙女,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做了一辈子中医,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孙女质疑了医术?坚决不能忍!
“呃……”当然不是,就是她不可能怀孕:“爷爷,你再帮我摸摸。”
“摸什么摸,不相信自己去医院去!”蒲老爷子愤愤起身。
蒲桃连忙拉住蒲老爷子:“爷爷,你误会了,真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是我们现在没打算要二胎,所以所以,一直都有做措施。”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蒲老爷子闻言脸色好了一点,不过他还是那句话:“就是喜脉,你去医院检查去吧!”
“真不可能——”
可是没人听她解释,蒲桐还问道:“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蒲桃有点郁闷。
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来例假了,怀孕也是有可能,就是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怀孕。
蒲桐拍拍她的肩膀:“哎呀,我真得加油了,恺恺都会打酱油了,我还单身呢!太扎心了!”
蒲桃蔫蔫地给他一个白眼:“你活该,谁让你不给人家表白,一直拖,哪天央央要是被人追走,有你哭的。”
“我也想表白,不是怕人家不同意嘛!”蒲桐悻悻地回答。
时家和蒲家的条件差别太大了,看看蒲桃就知道了。他们复婚,老太太直接给蒲家一张一千零一万的卡,不仅如此,还给蒲桃母子俩一张六千六百万的卡。
几千万他倒是能拿出来,但拿出来以后,他就会资金周转困难了……
这就是他一直都没给时央央表白的原因。
蒲桃翻个白眼:“你和央央认识这么久了,你觉得她是那种势力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