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这个时间应该是上午。
她记得他今天有课。
乔漾躺在床上,声音懒懒的,还透着一丝疲惫,“表哥,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电话里,沈鹤行嗯了声。
他声音不大,但轻轻地,就跟小猫挠一样。
乔漾心口酥酥的。
她心情愉悦,又继续问:“那你是怎么想我的?”
沈鹤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些失真,但声线依旧冷冽动听。
“晚上梦到了。”
乔漾唇角上扬着,“所以,是关于春天的梦吗?”
沈鹤行:“……”
他没应,也就意味着是那样的梦。
乔漾想起过年时在渭青山上的事,心下又起了调戏之意,“梦里力道重吗?”
“……”
“你知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动作太重了,我这腰啊到现在都还是酸的呐。”
电话里传来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沈鹤行并没有立即回。
乔漾气哼哼着,语气也是娇娇懒懒的,“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了?”
沈鹤行压低了声音,电话里传来一声很浅的轻笑。
“我在办公室。”
乔漾:“……”
她登时呆滞在原地,“你开了免提?”
沈鹤行:“没有。”
乔漾:“那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沈鹤行:“就一个周老师。”
乔漾这才松了口气。
她努了下嘴,佯装生气,“我累了,不想和你说话。”
沈鹤行知道她才下飞机没多久,也没缠着她说话。
他嗯了声:“那我晚上再打给你。”
“好哦。”
乔漾也困了,上下眼皮打架,“那你别忘了。”
沈鹤行声音温柔:“嗯,知道。”
沈鹤行等乔漾先挂电话。
他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听周予霖学着他口气说话,只是多了几分矫揉造作,“那我晚上再打给你哦。”
“……”
沈鹤行没理他,整理着一会儿上课要用的资料。
周予霖啧了声,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表妹这次出国要多久回来?能赶得上你的生日吗?”
沈鹤行的生日在六月十七,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
“嗯。”
他表情淡淡的。
周予霖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清的性子。
也只有在跟乔漾说话时,沈鹤行才是与众不同的。
周予霖停了下,又说:“下周陶老师结婚,你去吗?”
音乐系的陶晴画曾经对沈鹤行有意思,这是整个中文系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时的沈鹤行是个冷心冷性的,完全看不到这朵空谷幽兰。
大家都以为他这辈子大概会长伴青灯古佛了,哪曾想,他没过多久就谈恋爱了。
对方是如玫瑰般娇艳明媚的舞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