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行:“……”
乔漾又想起白天舒蜜给自己的那张照片——
十八岁的沈鹤行,没有头发,穿着藏青色的僧袍,眉眼出尘如画,像是归隐于山水间的隐客。
他俊俏清冷,平时说话时虽然温柔从和,但却透着一股极难亲近的距离感。
而现在二十五岁的他,蓄起了头发,穿着衬衣西裤,脱掉那身清冷外衣,多了人世间的矜贵。
乔漾真怕他回归临台寺后,又变成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云鹤。
所以说,她得把他拉下凡尘。
听了乔漾的话,沈鹤行忙取了下眼镜,放到一边。
乔漾:“……”
她小声嘟囔,“真小气。”
时间来不及了,沈鹤行只是洗了手,他匆匆开口,像是要转移话题似的。
“开始吧。”
乔漾没应。
今天沈鹤行没去公寓,她的话就莫名的多了起来,答非所问道:“表哥,你近视吗?”
沈鹤行:“还好。”
他平时并不带眼镜的,但今天例会是全校的,他怕看不清才戴上的。
乔漾像模像样地说:“那表哥还是经常戴上吧。”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
如果他经常戴眼镜,那岂不是来蹭课的女生、学校的单身女老师都会被他蛊惑?
不行!
乔漾坚决否定。
她沉了下,又说:“还是别戴了,戴多了会越来越近视。”
沈鹤行看着视频里表情多变的乔漾:“……”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开始吧。”
乔漾:“表哥,今天嫂子回来了,你知道吗?”
沈鹤行:“……知道。”
乔漾:“那她有给你带小礼物吗?”
沈鹤行:“带了。”
乔漾:“好久不见嫂子,我们找个机会……”
“聚一聚”三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沈鹤行打断了:“六点五分了。”
离晚课时间,晚了五分钟。
乔漾:“……”
她悻悻道:“好吧,既然表哥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当个哑巴好了。”
沈鹤行视线落到屏幕上。
手机那端,乔漾垂着头,像只被教训了小猫崽子。
又乖巧又委屈的。
她肯定是在演戏。
沈鹤行抿了下唇,“晚课结束再说。”
乔漾眨眨眼,委屈之色荡然无存,“好噢。”
沈鹤行:“……”
她果然是在演戏。
…
接下来的晚课时间,乔漾表现得很乖,不吵不闹地跟着沈鹤行念完了经。
结束之后,乔漾重复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沈鹤行直接回答:“不用。”
回临台寺前,他会回舒家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