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行没去看乔漾的眼神,他自顾地收拾着桌面,语气冷淡:“以后也不用过来了。”
乔漾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表哥,你说什么?”
沈鹤行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她,声音依旧温柔平和,但意思却透着冷漠。
“念了两个月,你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那本《百佛名经》你如今已背熟,若是以后再做噩梦,可以自己念。”
乔漾:“……”
她怔忪了片刻,才理解过来:
他是嫌自己烦了,换个方式拒绝自己。
乔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表哥,你……”
她试探性地问:“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沈鹤行迎上她的视线。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欢喜明媚的神色荡然无存,只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与失落。
突然地,他心里有了一丝丝的酸麻,也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
“表哥是让我以后不来了?”
“嗯。”
“为什么?”
“没必要了。”
乔漾抿了下唇,姝丽的小脸隐隐发白。
房间里就此安静下来,静沉得可怕。
沈鹤行不言语,一双深眸依旧无悲无喜,如古井那般幽深静谧。
良久之后,乔漾妥协地应了声“好”。
话落,她抬头,明媚的桃花眼紧盯着沈鹤行,大胆而直白。
“那表哥,你要是收下我送的纸笔,我以后就不来了。”
沈鹤行听罢,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放在桌上的纸笔上,最终嗯了声。
乔漾眉眼弯弯,没有一点难过。
“那表哥,我先走了。”
沈鹤行点头:“我送你。”
乔漾:“不用,路不远,我自己回去就成。”
沈鹤行:“嗯。”
她开始和自己客气了——
这样也好。
乔漾走到门口换鞋。
她今天又穿了一件短裙,曲腿勾鞋时,玲珑曲线尽显。
沈鹤行转头移开了目光。
乔漾换好鞋子,没有多逗留,直接离开了。
她走后,沈鹤行才拿出纸笔。
毛笔笔身光滑细腻,尾端刻着两个英文字母。
——QY。
是她的名字缩写。
她似乎喜欢在东西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之前的台灯、现在的毛笔、就连他喜欢的檀香都沾染上了她的味道。
沈鹤行一时间心绪难平。
她刚刚问他有没有梦到他,这让他怎么回?
是回答梦到了,而且梦里他还回应了她的蛊.惑引诱?
唇齿相依,禁忌又刺激。
那一刻,他被自己的欲.望所驱使。又或是,这是在他的梦中,他可以肆无忌惮。
庄严的大雄宝殿上,檀香阵阵,佛音不息,两人克制而隐忍的呼吸声逐渐占了上头,也渐渐荒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