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现在想想这婚结得还真够纯情的,这么久了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傅泊淮顺势在复古沙发上坐下,无意间扫到她瓷白的玉足,脚踝纤瘦骨感,脚趾圆润精巧,踩在洁白的羊绒地毯上似是脆弱的艺术品,仿佛轻轻一折即断。
指腹摩挲,喉结不自觉滚动。
垂落的手腕被人拉了下,阮惜玥淡红的耳根还没全然褪色,猝不及防地跌进了松木香的怀抱里。
男人宽厚的手掌按在她侧腰,将人打横抱在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那对瘦弱的脚踝。
阮惜玥显然毫无防备,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白晃晃的脚背蓦地绷直。
被触碰的肌肤炙热如火,沸腾的血液从脚底传遍四肢百骸,引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耳边跳动着耳鼓节奏的心跳声,余光里是流畅的下颚线,连下巴上的那颗浅色小痣都变得凌厉起来。
阮惜玥鬼使神差地将软唇凑上去,在即将吻到那颗痣时,傅泊淮蓦然偏过头来。
呼吸交缠,黑眸幽深似潭,又在触碰到她的目光时,倏然收起寒冰,裹上了浅淡的温柔缱绻。
这双眼睛让她想起了圈内的传言,说他是常年不化的雪山,深不见底的寒潭,令无数人仰慕又畏惧。
那是他们没见过傅泊淮此刻眼底的柔情,有多叫人沉溺深陷,恐怕没人能逃得过。
不过是厘米之距,阮惜玥的视线落在形状好看的薄唇上,正当她以为傅泊淮会俯身亲上来时,低沉的嗓音猝然传进耳廓。
他说:"山里寒气重,怎么不穿袜子?"
……
暧昧幻境顷刻间被打破。
阮惜玥眸光收敛,心底冒出两个字:木头。
期待破碎的太突然,自然也没来得及捕捉男人嘴角玩味的笑意。
没等她回答,傅泊淮已经拿过杏色羊毛袜细心地帮她穿好,像是在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
木树别墅里开着地暖,赤脚踩在地板上也不会冷。
这让阮惜玥想到了小时候,她也喜欢光着脚乱跑,痴迷于踩在地板上的触感,每次都是林蒽凝拿着拖鞋和袜子在后边追。
后来许是察觉到她是真的讨厌脚上的束缚,干脆在别墅铺满长毛地毯,任她胡闹。
当时没多在意,现在才发现爱意都藏在细枝末节里。
她收回挂在他身上的胳膊,脚腕挣脱开束缚,吸了吸鼻子,抱怨道:"傅泊淮,你好唠叨啊。"
窗外云雾缭绕,灰白一片,初冬的萧瑟尚未侵噬屋内的和暖。
灼热的气息猛然间迫近,将莹润的粉唇彻底封住,舌尖顶开唇齿攻城略地,搅乱了平缓的呼吸。
腰上的手掌有意无意地隔着布料轻抚,藕节似的长臂再次不由自主地攀上男人的脖颈,抬起下巴迎合到极致。
阮惜玥逐渐被亲得有点喘不过气,眼尾均染上绯红,不知何时已然被放倒在沙发上,身上附着的体温让人难以忽略。
就在她以为周姨的未卜先知派上用场时,隔着厚重的门板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就是私人管家的甜音:"傅先生,您在吗?"
傅泊淮终于放过了愈发红润的唇瓣,热气强势地掠过耳畔,嗓音低哑蛊惑:"这就嫌弃我了?嗯?"
阮惜玥浓睫轻颤,唇上水光潋滟,软乎的声线旖旎未散:"有人敲门。"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像是有感应似的又敲了两下,"傅先生?"
傅泊淮撑起身,将她撩至腰际的毛衣整理好,手指捏了捏红透了的脸颊,"服务不合格。"
不知是在说她,还是在说别墅的管理人员。
身上的重量消失,阮惜玥赶忙坐起身,胡乱整理好散乱的黑发,试图用深呼吸平复紧张。
她歪头朝着门口张望,男人黑衣黑裤衬得肩宽腿长,连背影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矜贵清冽。
隐约的交谈声完毕,大门被重新关上,她赶忙跳下沙发,转身进了浴室。
说不上来是哪门子的害羞,反正镜子里的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简直不忍直视。
脚步声沉稳而至,高大的身影在磨砂玻璃上勾勒出轮廓,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晚餐有大提琴演出,想去看吗?"
他好像总是这么游刃有余,仿若刚才的亲近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阮惜玥深吸一口气,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