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顿饭,江栎栎吃的有点煎熬,她虽然不会去求简诗凡答案,可是那条录音消息仍是她心里一根刺。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杨白竹和俞瑾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一顿饭吃的江栎栎浑身不自在。
刚刚结束晚餐不久,江栎栎就想回二楼房间。却被杨白竹笑眯眯的拉着她手在沙发上聊天。
杨白竹:“栎栎啊,妈妈最近听朋友说,山上有一家打儿童金锁的特别灵验,只要孩子带上他们家金锁,保准平安健康快乐成长。等你们俩将来有孩子,妈妈也给咱们家大宝贝去打一对金锁,你说好不好?”
江栎栎嘴角扯了扯:“……好啊,妈妈。”
今天是催生孩子大会吗?怎么都问?
她妈妈宋婉柠今天早晨还打电话问她呢。
是她不想生吗?
是她不想生。
可俞锐也有责任好吗?为什么矛头都指向他?
就很奇怪,生孩子又不是女人开口说生就生的?怎么催促永远只针对女人?
为什么没人催俞锐?
好不开心哦!
江栎栎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维持着笑容,直到嘴角都有点酸了,俞锐从外面走进来,他朝江栎栎伸出手,声音温和儒雅:
“老婆,我们回家吧?”
江栎栎愣了一下,今天不在这里住吗?
杨白竹和俞瑾也没想到俞锐会突然说要回家的事情。
俞锐牵起江栎栎的手,解释道:“刚才公司临时有事,我明天要出差,今晚就不在这里住了。我们过几天再回来。”
“可是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杨白竹皱了皱眉,跟俞瑾交换了一个眼神,好像在问:
你哥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们问他老婆生孩子的事情?
俞瑾耸耸肩,心虚的低下头。
俞锐:“陈秘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送我们回去。”
话都说到这儿了,杨白竹也不好再多做阻拦。
江栎栎怔怔的被俞锐牵着手坐上车,直到离开俞家老宅,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是想回自己家来着,可是俞锐为什么……
江栎栎倚靠着车窗,透过车窗倒影,看到男人冷然的眉眼在灰暗的夜色中,泛着难以言喻的落寞。
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狗狗。
恰逢俞锐侧目,二人的视线在车窗的倒影上猝不及防的碰撞。
肩膀上一沉,俞锐像是喝醉了一般,靠在她肩膀上。
江栎栎:“???俞锐?”
男人低沉的“嗯”了一声,慢慢升起后排座位遮挡板。
他俯身靠近江栎栎,温热的呼吸落在江栎栎耳朵尖上,才像是后知后觉般想起江栎栎的问题似的:“什么事?”
眼神朦胧,声音低哑,微微拧起的眉瞧起来有点委屈。
江栎栎看了看升起的遮挡板,再看男人泛红的脸颊,有点懵。
俞锐这是喝酒后的后劲儿上来了,所有开始醉了?
明明刚刚在俞家老宅的时候,看起来没醉的样子。
来不及多想俞锐到底醉没醉,男人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正直勾勾盯着她。
江栎栎不太自在的别开视线,推开俞锐,她身子往后退至窗户边,与俞锐保持距离。
“没事。”
这个男人,又开始了!不知道他那样凝视着自己的时候,特别勾人吗?
江栎栎心跳快起来,剧烈的跳动响彻在耳边。
她手肘靠在车沿上,单手托腮望着窗外,努力不再去管旁边神情专注的男人。
而男人,则紧抿着嘴唇,嘴角没有一丝弧度。他脸颊微红,眼眸微醺,注视着江栎栎的视线灼热幽深。
察觉到女人的排斥,他紧皱了一下眉头,退回到左边车窗,附和她的想法——二人保持足够的距离。